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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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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王放下那颗明珠,自顾穿过一排架子,拿了放在最上面的一个盒子,打开之后,果然有一块玉牌躺在里面。

玉牌以白玉制成,呈长方形,比手掌略长,又比掌心略窄,上面有凹陷的刻痕,连成了一串符文。

凌危云只看了一眼,神色就是一凝。

果然如此。

魏王不识货,以为这只是一块玉牌,但只要是修行之人,看一眼就会知道,这不是普通玉牌,而是玉箓,上面所刻图文,也不是普通文字,而是修者专用的符文。

玉箓是符箓的一种,用处很多,最常见的是用来存放灵力,供修者紧急时取用,除此之外,在符修手中,玉箓还有更大的作用

越高级的修士,越能在玉箓上刻画复杂的符文,再往玉箓中注以灵力,能直接拿来当作法器用,最适合自身难以修行,借外物以御的修者。

从前易修还在道一宗的时候,还作为易家少爷的时候,就有很多这样的玉箓,没事就喜欢听别人恭维奉承他,然后作为奖赏,丢给他们玩儿,后来易修被废除修为,赶出道一宗,恐怕从此就转成了符修。

凌危云从魏王手里接过玉牌,指腹顺着凹陷的痕迹一直摸下去。

刻在符箓上的文字,和普通的文字并不相同,所以魏王不认得这上面写的什么,还要多方校看才能翻译出来,但凌危云却不需要,短短的几行字,他手指一摸就知道了。

魏王的翻译没有错。

玉箓上刻的的确是:坟道一宗之灵穴,镇不世出之妖魔。

而且这块玉牌上面,也的确覆盖着一层深厚的灵力,纵使凌危云现在肉体凡胎,也能感受到那股灵力的存在。

如同起伏的涟漪一般,一阵一阵地波荡着他。

第93章 画上的那个人,有点儿像是你呢。

玉箓中注入了灵力,又刻了符文,已然是成了可以使用的符咒,只是这片玉箓被大剌剌地放在这库房里,并没有按照符咒一般的用法,镇压在需要镇压的东西上面。

这样的情况其实也不少见,八成是因为那个东西已经被镇住了,而镇压之人自然不可能就此留在阵法之地,再也不离开。为了随时知晓阵法之地的情况,有些修士会在阵法之地上留下专属自己的记号,而有些修士因为种种原因,不会在阵法之地上留痕迹,而是另造信物,将阵法之地与其相连接,修士再将信物随时带在身上,阵法之地若有什么动静,便可第一时间知晓。

想来这块玉箓,就是后者了。

也是,若阵法真的是易修所为,即便在阵法上留下什么印记,他却不是不死之身,百年之后,无论阵法之地出现什么状况,也不可能让一个死人醒来,倒不如将其留在玉箓上,传给后代,后代如果出息,恐怕还能抵上一些作用。

只是易修恐怕料不到,在他身死之后,修真之术被全面禁绝,他的后代也懵懵懂懂,拿着玉牌,都不知道这玩意儿是个什么。

如今倒是阴差阳错,被凌危云给找着了。

有了这片玉箓,便不怕找不到阵法之地,那被填埋的灵穴,被镇压的妖魔,也就一并都能找到了。

凌危云接过玉牌,掌心贴住符文,感受着上面流动的灵力,尝试了一下催动符文。

玉牌毫无动静。

凌危云倒没感到太意外,毕竟他现在一具泥胎肉身,要破开这块玉箓上的封印并不容易,他也没打算现在就破开。

毕竟他对玉箓上所说的妖魔,仍然心怀疑虑,即便那只是易修的一己之言,但无端端令他有些焦灼,在没有搞清楚之前,他不会轻易破了封印,冒险将所谓的妖魔放出来。

只是这块玉箓却十分重要,凌危云想把它带走。

啊?魏王张大嘴,有些傻眼,将玉牌给你?

也不怪魏王如此反应,毕竟将人的传家宝借来看看,那也就罢了,哪还有看不够,竟要带走的。

话出口之后,凌危云自己也觉得不妥,便改口道:是我唐突了。

魏王摆了摆手,道:这倒没有。我虽然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但你千里迢迢跑过来,就是为了亲眼看看这玉牌,想必对你来说,这东西一定有什么我不知道的重要意义。

顿了顿,魏王苦笑了一下,道:本来这东西是我祖上留下来的,可我对它的作用和来历却一点不清楚,反而是你知道得多一些。

凌危云不语。

魏王又道:什么道一宗,什么妖魔的,我真是半点都没听说过,这块玉牌对你若有什么大用处,借给你用一用,也不是不行。

凌危云神色定定地看着他,知道对方肯定还有下文。

只见魏王脸上那种总是吊儿郎当,又很怂包的表情骤然一收,他目视着凌危云,露出一个微笑,道:只是要劳烦小侯爷你,在府上小住一段时日。

一直到凌危云被请进厢房,门窗一一从外头锁上,确保了他飞不出去之后,凌危云终于悟出了一个道理。

想来最近他走了一种运道,不管到哪里,到最后总是要被人关起来。

对于魏王所做的这一切,凌危云虽然感到惊讶,也有些无奈,但竟然不是很意外。

的确,自己一直在向魏王打听他祖上的事情,对他祖上留下来的传家宝又这么感兴趣,再神经大条的人,也会有所怀疑,感到不对劲。

就连魏王执意要跟自己一起来魏县,恐怕也不是如他所说的那样,完全是为了逃命。

想必从那会儿开始,他就已经想到要这么干了。

只可惜自己还是不够仔细,于人性的种种幽微之处,未能体察完全,对于魏王的种种言行,虽有时觉得异样,但也并未想得太多。

落到这步田地,倒也不算太冤。

对此,凌危云的心情还算平和,并没有什么过激情绪,毕竟已经很熟练了,甚至既来之则安之,很安稳地上床睡了一觉,一夜无梦到天明。

到早上起床,还有人来送早饭,魏王的待客之道还是不错的,凌危云吃得还算满意。

用完早饭,家丁们撤了席,陆续退出房间,门锁重新被锁上。

然而没过多久,又听到门外一阵开锁的声响。

凌危云坐在桌边,抬起眼,看向门外,魏王面含笑意,抬步走了进来。

林哥哥,昨晚睡得还好吗?

声音热情,一如往常,甚至还把称呼又换了回去,不知道是不是仗着他远在魏县,缇晔盯不着他的缘故。

凌危云点了点头,中肯地评价道:还不错。

魏王笑着走了进来,边走边道:这间屋子我特别着人布置了一番,还烧了地龙,怕的就是林哥哥身体不好,睡不安稳,或者染上风寒,那可就不好了。

凌危云道:劳你费心了。

魏王摇摇头,看着竟很是真诚,他道:哪里哪里,林哥哥是贵客,小王不敢疏忽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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