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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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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着这位邹先生的说法,是因为褚家人最近都很忙,他的事暂时无人能抽身接手,才刚好被推到了盛珣这里。

不过依盛珣所见,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家宅不宁的问题,褚室那一背包的小道具没准都可以应对。

真的有必要那么大费周章,还要呈上一份面面俱到的委托函件,把他的事推到盛珣面前吗?

结合小褚学弟的说法,他家里对自己有试探之心,想要探一探金光护体的虚实,盛珣可以理解对方想要靠一份委托来与他接触的行为,但这不影响他觉得就连那份委托本身都透着古怪。

在这样的前提下,再考虑到信封袋上曾沾染过能伤到小秋的不明物,今天与邹鹤的这场见面盛珣当然不可能让小秋来。

他相信小褚,小褚对小秋的态度是友善的,这位学弟并不是一个精于伪装的人,对方甚至比他更早一步意识到了小秋的存在。

出于某种仿佛发自本能的保护心理,盛珣对褚室背后的褚家则要谨慎上许多。

他不会贸然把小秋带到偌大一个玄术师家族面前晃悠。

盛珣准点到达邹鹤与他约定见面的地点,位置是对方小区楼下的一家咖啡厅。

邹鹤家的小区紧邻中心商业区,小区楼下也是商业气息浓厚,临街是整整一条商住一体的小楼,从小型商超到咖啡蛋糕点心坊都一应俱全。

这位邹先生没有上来就大喇喇的要求被委托方直上他家,很保守的选在了楼下咖啡厅里先碰个面,要求当面详谈几句。

盛珣一走进咖啡厅内,他目光投向左边,在一盆吊兰掩映半边的双人卡座上,有一个人便已经提前坐到了那里。

谢谢,我看我要找的人了。盛珣礼貌的与试图为他引位的人说了一句,抬脚朝那个位置走过去。

请问是邹先生么?他在座位旁站定。

位置里的男人抬起头:盛先生?

老实说那是一个有点尴尬的场景,对方回应了盛珣的招呼,还准确喊出了他的姓,那么便说明盛珣没有找错人,眼前这位确实就是今天约了他见面的邹鹤,褚室的那位小舅舅。

而人是没有找错,尴尬的点在于他们俩可能都有点不符合对方的预期。

盛珣并不清楚褚家那边是如何向邹鹤介绍自己的他甚至不清楚对方有没有拿到过自己的资料。

不过单是看他自己这边,他虽然有邹鹤的详细委托资料,还有对方一份粗略的自我介绍,可介绍里并不包括一张这位邹先生的照片。

盛珣按着介绍去猜想过邹鹤的形象二十六岁,研究生毕业,走科研方向,下一步疑似准备攻博,那么或许是个书卷气很重,整体沉稳内敛的人。

结果这位二十六岁的邹先生有着一张娃娃脸。

他脸颊上还留有成年后也没退干净的嘟嘟肉,因为对盛珣的形象也感到惊愕而眼睛瞪得滚圆,头发还是偏浅的棕色。

乍一看,盛珣觉得这不像是褚室的小舅舅。

他觉得这像褚室他弟。

确定了褚室的娃娃脸基因一定是从妈妈那边遗传的,盛珣定了定神,他率先终结了这有点好笑的沉默,重新自我介绍说:我是盛珣。

这位长得很像褚室弟弟的舅舅就终于眨了一下眼睛,让他过分撑开的眼皮获得了短暂的休息。

我的天。他维持着一脸惊愕说,我现在开始怀疑小室真的在搞一些违反他们家规矩的小生意了你真是他们给我介绍的那位高人?你不是小室为了应付我们,随便从同学里雇来帮忙的吧?就跟跟大学里帮忙代课的那种兼职一样?

邹鹤先生长着一张娃娃脸,声音也清亮,就是一张嘴语速嘚啵嘚啵,跟他刚接触陌生人时讲话战战兢兢的外甥形成了鲜明对比。

我是褚室的学长。盛珣先回答说。

邹鹤立马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但盛珣继续说:可如果你家只是碰到了普通的污染问题,我愿意去看一看,因为我也确实有可能能帮你解决问题。

邹先生的果然如此果到一半,就又僵住了。

半晌,他视线直直落在盛珣脸上,像是试图用他做科研的细致来从盛珣面上挖掘出说谎的蛛丝马迹。

盛珣坦然与他对视,正好趁这个机会同样在观察他。

之前因为邹鹤那张与想象出入太大的娃娃脸过于富有冲击力,让人第一眼看过去,只能想,这位小舅舅怎么舅得跟弟弟一样?

此时,盛珣的注意力能够被分到其他地方,他就发觉其他令他觉得违和的地方姑且不论,暂时只看这位邹先生的面相,对方似乎的确正饱受困扰。

邹鹤的眼睛里藏着红血丝,眼底的青黑沉沉坠着,眼袋快要赶上他的眼睛那么大。

他整个人都透露出一种疲态,是典型的被秽气侵染过后的症状。

算了。邹鹤在观察盛珣好一阵后说,他没睡好似的撑住自己额头,用力揉了揉额角,反正假如你是小室喊来演我和他家里人的,待会只要上去看一看,假的真不了,自然会露馅的。

说完这么一句,邹鹤深吸一口气,终于告诉了盛珣更多他没在材料里写出来的详情

作者有话要说:奔波一天手机也没有修好,我发现自己昨天拜错了人我应该拜盛珣!

☆、人影

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家里进了小偷。邹鹤用这样一句话作为了他详情展开的开场白。

和大多数还需要租房度日的同龄人不同,在咖啡厅后面这个寸土寸金的高档小区,邹鹤住的那套百来平的房子是他全款买下来的。房子在去年年初便装修好,考虑到甲醛问题又放置了大半年,直到去年年尾,甲醛检测显示房屋已可以安全入住,正好自己在实验室那边的工作安排也落实下来,邹鹤就抽空搬了个家,正式乔迁新居,凑个双喜临门。

有道是人逢喜事人倍爽,在刚搬家之初,他对自己的新生活真的满意极了。

小区地理位置优越,地铁就在家门口,步行五分钟即可到达商业区,是生活便利交通也便利。

作为一个日常工作是泡实验室的单身男青年,邹鹤就算偶尔在单位多磨一阵,为了几份数据结果反复折腾到凌晨,他也不愁没有开车回中心不便,更不愁回了自家附近后会感到夜深人静的孤独冷清。

这附近多的是24小时营业的商铺,城市的灯火在深夜也绚烂不熄。

住在最繁华地段的人半夜回家,甚至都还能优哉游哉的在楼下觅个食,感受一下凌晨都市的生命力,在夜风里清空一下做实验做到发木的头脑,再转身进小区。

邹鹤第一次注意到家里的异常,就是在这么一个他照常晚归的夜里。

我那天回家,发现沙发上的靠枕掉到了地上。邹鹤说,茶几上装着电视空调遥控器的盒子也翻了,里面零碎的小物件都跟遥控器一块倒在桌面。

他当时刚处理完一份冗长的数据,回家路上眼前都仿佛还跳动着繁复字符,对着这似乎不同寻常的一幕,邹鹤人先下意识的在沙发上坐下了,把靠枕捡起来拍一拍放好,又伸手去收拾茶几

在扶收纳盒的那一瞬间,他终于就意识不对。

他今天出门前家里不是这样的!

邹鹤习惯让家里保持整洁,靠枕有固定位置,用过的零碎物件一定会随手摆回收纳盒里。

他一人独居,平常也不会有亲戚朋友上门,假如是他的家人来过,那么首先对方一定会通知他一声,不会一声不吭贸然上门,并且就算有家人不请自来,也不至于留给他一个凌乱的客厅。

他几乎是从沙发上弹了起来,顺便还飞快思考了一下自己没关好窗,是风将东西吹落吹倒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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