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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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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邈坐在化妆镜前,看着镜子里孟容晓脸飚红的样子,无奈地戳戳她:是,是真的,你别激动啊。

我怎么可能不激动?孟容晓捂脸:我还以为是你单相思,没想到这么快就搞到手了!

亭邈被她说得脸颊泛红,努努嘴,斜睨她:什么叫搞?

孟容晓笑嘻嘻:不不不,谈,两情相悦的谈。

这还差不多。亭邈移开眼神,看着镜子里,自己眼角潮红的模样,赶紧揉了揉眼睛,提醒她:别乱说出去哦,还没打算官宣呢。

孟容晓猛点头:哦了。

亭邈本来就招不住别人说起他和傅英的恋情,一说准害羞,此刻正对着偌大的化妆镜,他明眼见着自己脸颊飘红,眼角也浮起薄红,任谁看了,都会乱想。

在孟容晓揶揄的眼神里,他捂着脸,悄咪咪地揉眼睛。

再睁开时,已然好转。

只是,望向化妆镜,却见林温元正朝他走来。

亭邈眼神变了变,不等林温元靠近,便主动起身,不再坐化妆镜前,而是坦然地面向他。

他突然的动作,反让林温元脚下一滞。

林温元顿了顿,看向亭邈疏离的表情,苦笑:你我们、很久没见了。

是,近日忙碌。亭邈点点头。

林温元想起自打采诗官杀青以来,亭邈和傅英传的那些绯闻,嘴唇动了动:你和傅英真的在一起了吗?

未等亭邈说话,旁边围观的孟容晓率先惊诧:亭哥,林哥,你俩?看样子,林温元似乎已经知道?

亭邈朝孟容晓摇摇头,浅笑:没事,林老师很早就知道了。

话落,转头对林温元说:我和傅英的事情,林老师就无需管了。

是啊。林温元苦笑:在我杀青的时候,就和你再也没有关系了,你、亭邈,你还愿意唤我声学长吗?他眼神不自觉变得柔软。

亭邈没说话,但板着脸。

林温元便知他心里在想什么,沉默半瞬后,缓缓地说:你还不知道吧,我已经和公司解约了,现在没签公司,自己单干。他说着说着笑了:说来叫单干,实际整日也没事做,约不到戏,就连男配也不行。最近还好,得了朋友的帮助,在剧组做群演,好在我前些年常在电视剧里露面,也不是简单的群演,露了脸的,一天下来能有几百块钱,衣食不差。

他慢慢地,说起采诗官杀青以来的事,眼眸一阵恍惚,低低笑了:偶尔想起和你一起聚餐吃饭的场景,虽然没多久,但总觉得已经很多年了。

亭邈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傅老师的事情,现在总喜欢伤感,听着林温元低声说话,心里也不是滋味儿。

他抿抿嘴,晃去脑子里突然的伤春悲秋,摇头道:你不用告诉我这些。

亭邈,你别误会。林温元喉咙哽了下:我说这些,不是想挽回什么,只是突然见到你,心里有很多话想说。经历这几个月的事,我才知道,原来人真的是会变的。

他轻声笑了笑:那时我自负骄傲,总觉得你待我不同,又被困锁在娱乐圈这个染缸里,追名逐利,想借你东风。现在我才明白,娱乐圈没有走捷径一说。我这段时间常常想,即便当时真的和你传了绯闻,一朝红火,没有自身能力,也难长久。不知道听谁说的,说娱乐圈的我们,都是初出茅庐的妖精,唯有慢慢、用心的修炼,才有化成人的一天。

亭邈被他的形容说笑了,眼神微动:你说的没错。

不管在哪个行业,都没有走捷径一说,即便走了,也要有与其匹配的能力镇压。

看他笑,林温元也笑:亭邈,当时是我做错了,我郑重地和你道歉。他停顿了片刻,也向傅英道歉。

亭邈抿抿嘴,搁在椅背上的手指不自觉地蜷了下:我早不记得了,用不着道歉。

他垂眸,轻叹了声:无论如何,当时的错,你都付出了代价,希望你以后别再提起,人生还长着,总想从前的事,过不好。

林温元若有感触,点点头,忽而诧异地看向亭邈:你有没有觉得,你也变了?

我?亭邈一顿。

林温元道:你以前很乖巧温柔,大家都这么说你,后来我才明白,那些乖巧不过是你对待旁人的武器,狠起来时,你比谁都不留情面。

亭邈微囧:我可以觉得,你在、骂我吗?

没有,这是夸。林温元失笑:现在的你,还是乖巧,温顺,讨人喜欢,但我发现你的棱角似乎没了。按你以前的性子,如果撞见我,势必理都不会理的,现在却愿意听我说这么多。

他心生感触:我能猜猜,是因为傅英吗?

亭邈哑然,苦恼地皱了皱眉头。

他没有发现自己有变化,愿意和林温元说话,只是因为当时他已经为自己的错付出了代价,没必要不依不饶。何况,确实说来,他做的事,算不上为非作歹。

亭邈揉揉脸,抬眸,正经地看着林温元:你错了,我可没变,我

林温元倏忽道:因为爱上他,你对这个世界,都温柔了。

亭邈蓦地睁大眼睛。

轮椅声响,傅英推开隔间的门出来,瞥了眼林温元,径直到亭邈身边。

孟容晓疯狂脑补:操,新的修罗场!

她瞪大眼睛,乖乖做个围观狗。

傅英冷眉一扫,睨了下林温元:阿邈一直温柔。

林温元耸耸肩,此刻再度面对傅英,也没有从前那般畏惧,他轻声笑笑:权当我胡说,你们聊,我去换衣服了。

他离开,亭邈叉着腰,还是没懂林温元话里的意思,但不妨碍他撒娇:傅老师,他、他说我变了,我明明、我哪对他温柔了,非要我吼他不成?

傅英坐在轮椅上,但亭邈特别乖,俯下身蹲在他轮椅边,这让傅英给他顺毛的动作愈发熟练。傅英摸摸他的脑袋,从后脑勺一直rua到后颈,说:嗯,阿邈最凶。

亭邈:?

我凶?亭邈咻地站起来:刚刚才说我温柔。

傅英从善如流:嗯,对我温柔,对其他人都凶。

亭邈得意地哼哼:这还差不多。

围观全貌的孟容晓要被萌吐血了,万万没想到她亭哥和傅老师一起的时候是这种架势,这谁能料到啊,这谁不能嗑到啊!她咂咂嘴,看着两人快要入迷。

直到傅英幽幽望向她,孟容晓才惊慌逃遁:我、那个林哥应该快了,我去隔间等。

后台又只剩下他俩,亭邈撒欢后,才发现傅英的衣服换成了古装,不是采诗官里侠客霍晚的衣服,但也很好看,黑色的,似乎还有金丝边,衬得他眉眼深邃,束着假发的玉冠是墨玉,别有一番贵气。

亭邈一顿夸赞,复想到什么,疑惑地望向紧闭的隔间。

他没想到林温元现在在做群演,当初亭邈嗓子眼有些干涩,他咽咽喉咙,将林温元现在的事告诉傅英,说完后,眼带怅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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