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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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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安乡挑了挑眉,要是白玉盘不答应,你就打算跟他彻底决裂了?

不知道曹云衫皱着眉头,我在太医院也走不了,岂不是眼睁睁地看着他娶妻生子,那样多难受啊,不过话都挑明成那样了,也再糊弄不下去了吧。

娶妻生子啊

陆安乡脑海里没由地浮现出闻人赋的身影,虽然那一次乌龙之后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他却一直在逃避这个问题。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闻人赋,对于他的爱意本能地接受,但不知该怎么回应他。

他能做什么?他始终是一个臣子,闻人赋始终是一个帝王,自古以来帝王家讲究雨露均沾,不能一家独大,否则无法平衡朝臣,无法平衡势力,更何况他还是个男人。

即便如此,不得不承认的是,听到娶妻生子四个字,心里仍旧沉了沉。自古情关最难过,是不是该当断则断,趁他们都年轻的时候早些拔出泥潭,才不至于将来追悔莫及?

但是啊,既然他答应了,这件事就不是我一个人决定的,对不对?曹云衫转头看向陆安乡,陆大人,我是不是该跟他商量商量?

商量?

曹云衫眨眨眼,陆大人跟陛下不就是这样相处的吗?

那也是商量政事,没商量过这种事情。陆安乡摸了摸鼻子,突然想起了什么,说到这儿,你是不是跟金公公打赌了?

啊!曹云衫一呆,那那那那个

胆儿肥了啊,刚见面的时候怯生生的,一个字儿都不愿多说,现在倒是敢拿我下注了?陆安乡笑着敲了敲他的脑壳。

呜曹云衫揉着脑袋,眼睛亮晶晶的,虽然跟唐将军确认过了,但我赌的那个确是对的吧?

你!陆安乡干脆双手齐上,把他的脸揉圆搓扁,狠狠教训了一把这个胆儿越来越肥的小孩儿。

曹云衫好不容易逃过了陆安乡的魔爪,揉着酸痛的脸颊是不敢再多说一字了,却听陆安乡在一旁用细微到都能被风吹散的声音说,才不会让他得逞。

曹云衫怔了怔,连粥也不喝了,脸也不顾了,抬头就问,你们还没成啊?

陆安乡抿着唇,憋了半天脸都憋红了,才蹦出这一句,又没那么简单

这有何难?曹云衫忍不住反驳,两情相悦,天造地设,一拍即合,顺理成章啊!

陆安乡瞪他,你成语学得不错,但的确没那么简单闻人赋是大兴的帝王啊。

陛下跟我又不一样,曹云衫道,陛下肯定是算好了才来招惹陆大人的,陛下不是那种不做准备的人。

陆大人就是想太多,陛下又是那种什么事儿布置完了又不说的,曹云衫拽拽他的衣袖,陆大人想到的陛下肯定也明白,说不定陛下自有解决之法呢!

陆安乡怔了怔,陡然陷入了沉默。

正在这时,唐九参急急忙忙地跑过来,可算找到你了,陆大人!陛下差末将与陆大人出城接应四殿下,还请陆大人快做准备,我们即刻出发。

陆安乡还兀自沉默着,仿若未闻。

曹云衫戳了戳陆安乡的肩,轻轻喊他,陆大人?

我听见了。陆安乡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拍拍衣袖站起身,出发吧,辛苦唐将军了。

唐九参出城戴了伪装,而陆安乡则不用,大摇大摆地出了城,自然这也是闻人赋的安排。

闻人吟和谢期远在午后抵达了京城附近的小城,陆安乡一开始没见着人,就远远地见着一支一百人的军队整齐划一地过来了,再仔细一看,谢期远骑着高头大马走在一侧,后头跟着一辆小小的却很华丽的马车。

晋王据说近些日子吃坏了肚子,在后头缀着上吐下泻的。谢期远出门转了一圈,趁机整了整军,练了练兵,看起来比先前更为壮实精神了,倒是从马车里下来的闻人吟看上去更柔弱,揉着眼打着哈欠,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都怪昨晚期期太凶猛了,闹得太晚了。闻人吟扶着腰,让他们不要见怪。

陆安乡抽了抽嘴角,出去半年,这性子倒是一点没变。

谢期远军中有许多事务要与唐九参交接,二人便策马回头向后方的大部队而去,闻人吟则与陆安乡在城中找了个茶馆的雅间。这几日他们需要交换已知的消息,并且商量下一步事宜。

他们之后要进行偷梁换柱的计划,简单来说,就是把闻人赋从宫中换出来。

可靠并且与闻人赋声音、身形相差不多的,也只有作为胞弟的闻人吟,因此这份危险的工作闻人吟是推不了的。

之所以说危险,是因为闻人赋为了给楚王下套,降低了皇宫防御的兵力他让人传唐九参带兵离京的消息,尽管唐九参不必真的离京,但为了保证戏码的真实性,兵力还是需要削减的。

楚王果不其然中了套,在皇宫悄悄植入了许多眼线,这也是闻人赋不便随意行动的原因,因此再像以往一样出宫定然是不可行的。闻人赋便想了法子,让京中的女眷都进出宫门治病,搅乱楚王的眼线,他便好混在女眷中出宫。

至于皇兄出宫后做什么,他同你说了吗?说到这儿,闻人吟问他。

难道不是瓮中捉鳖,拿下楚王吗?陆安乡疑惑。

拿下楚王需要期期回来?闻人吟笑了笑,这些日子期期一直在调兵往南去,来京城也是因为要与小唐交接兵力。不过当然,主要是为了送我来。

他要直接攻进夫诸?!陆安乡大吃一惊,这么仓促?!明明马上就过年了。

过年不假,但不仓促。闻人吟解释道,我与期期找的潭生草已经制成了药膏,太医院也研制了各种各样应对虫疾的解毒药,加之冬日气候干燥寒冷,夫诸的毒虫构成的威胁降低,皇兄一早就想趁着年去把夫诸拿下了。

他一个字都没同你说过?闻人吟试探道。

陆安乡极其难看的脸色已经说明了问题。

皇兄他就是这个毛病,闻人吟拍了拍他的肩,陆相也别觉得他是想把你当金丝雀养着,他只是想保证你万无一失,不知怎么的,我总觉得皇兄别的还好,一提到陆相就很紧张

我知道。陆安乡打断了他的絮絮叨叨,陆某已不是陆相了,他连我的职位也免去了。

他久不接触政事,闻人赋也是故意想瞒着他,否则调兵、制药这些蛛丝马迹他早该知道的。若是以前他可能会愤懑,这么大的事不与他商量便擅自决定,简直是拿性命当儿戏,但现在闻人赋眼睁睁看见过他死在面前一次,将心比心,他怎么容得了第二次?!

如此一来,我们倒是很像。陆安乡突然笑了,有些无奈,也有些释然。不愿表达,不善交流,总想把什么都藏在背后,默默做好了,再给他呈上最完美的一切。

兜兜转转,竟在要出兵这个节骨眼上想要好好与他聊一聊,但时间怕是有些来不及。

他抬眼,看见闻人吟跟欣赏稀奇动物一样看着他,要不是谢期远就在楼下,真想拿个什么糊住他的脸。这时他才发觉,他的板砖好久没用过了。

既然如此,有些账要好好与他算算。

第30章 请问如何优雅地让爱卿

京中的防卫悄无声息地减少, 虽表面上不显,但曾在京城任职多年的陆仓实一眼便瞧出了异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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