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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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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那个人不问自取拿走他的上邪琵琶,他没有第一时间去追回,心软一时,后患无穷。

他对景决道:我大师兄可还在景行宗等我?

景决道:他每日皆会到山门等你,却不总在那里。

童殊望向清风楼,沉了气息,心中默念几声上邪,未寻着半分上邪感应。

可他却有微妙的感觉,上邪就在附近,却不知因何无法现身,他举目四望,极目处在城楼上顿了片刻,又扫回清风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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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殊审视高楼之上,红琴遇上他的视线,远远地对他欠身行礼。

所有人的目光都顺着红琴的目光朝他望来。

清风楼外人头攒动,其中不乏人是在甘苦寺见过童殊与景决的,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是他们!

不必点名,不必点姓,只一句高喊他们,人群似是心有灵犀般一下都静了下来,热忱地望着他们,小声交谈确认。

是陆鬼门和洗辰真人?

是!

童殊心想:这下好了,没清静日子了。

布局之人,存心是要让全天下人都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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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决目似寒星,扫视众人,他积威甚重,被他一望,众人含蓄了目光,要谈论的话都压到嗓子里了。

却有一人出列,款款走出几步,佩响有声:陆公子。

童殊一听之下,头皮发麻,心道:我要完了。

童殊躲栖霞仙子五十多年,已经躲成本能,不禁往后退了一步,这一退便撞在景决怀里。

他抬眸撞进景决坚决的眼里,知道这次是逃不掉了,心中七上八下,眼睁睁看栖霞仙子走到近前。

好在栖霞仙子自持身份,矜持地停在几步外,但她那盈盈闪动的眸光还是透露了心事,只凝视着童殊道:你是陆殊?

童殊抓了抓头发,不自在地答:是。

众人都等着他这句,一时全都重重吸了口气。

栖霞仙子红唇紧咬,眸中已有水光,深深瞧着童殊,千言万语化为轻轻的几个字:回来便好。

童殊听得出栖霞言语中的郑重,他对女子容易没来由心软,怕话说重了叫人难堪,现出些局促的意思来。

不知该如何开口,只点了点头,心中恨不得清风楼里快出些状况,好叫他立时避到楼里去。可那楼上站的红琴,本已抚指在琴上,见到这边动静,竟是停住了手。

然而童殊与栖霞越是这般欲言又止,越是叫人浮想联翩,众人目光灼灼,眉飞色舞。

景决冷眼看着,见童殊这般,他气不打一处来。

景决断事冷酷,对男女一视同仁,原本冷冰冰的话到嘴边,想到在众目睽睽之下,还是要顾及到女子情面,他生忍了几个回合,见童殊踌躇不决,心知童殊在这场合是断不了这件事了。

他伸手去握住了童殊的手,对栖霞仙子道:仙子,我与他还有事,往后再说罢。

栖霞这才注目向他,目光在他与童殊之间转动,最后落在交握的手中,她微微一滞,面露苦色道:也好。

作者有话要说:伏笔:童殊重生回来,一直没有提找上邪的事情,其实也是伏笔。

因为我埋了太多伏笔,有些太隐晦的在揭露的时候我就解释一句。其他的,看不懂的可以评论问我。

埋伏笔的用意,是希望在揭露的时候有顿悟的爽感,希望我的笔力能表达出这种效果,而不是增加大家的阅读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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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戏局

随着红琴的拨出琴声,清风楼前的两队乐人齐奏。

乐曲是《邀月》。

一把琵琶领奏, 十二把琵琶齐奏, 后面还有各类乐器伴奏, 阵势之大连宫廷乐坊也少有, 在这城里一亮声便引得全城沸腾。

这首曲子是红琴所编,童殊曾弹过,知道这首曲子最是惑人心智, 清风楼外人数众多,里面已经困了三百人, 不能再叫人受惑进入了。

童殊正要翻出从魇门阙带来的那把赝品上邪,就被一只沁凉的手压住, 然后听到景决的声音响在耳侧:我来。

其实破乐阵, 以琴对琴是最有效的办法。

但景决是一个不一般的剑修,童殊不由想起在临雨镇时, 景决曾以剑啸压住琴声使一切归于寂静的能耐。那时景决有重伤对付一个高阶琴修尚且轻而易举, 于是童殊住了手, 悠闲地等景决出手。

当一声剑啸破空吟出之时,如童殊预料的一样,天地归于寂静,剑啸之声撞在耳膜之上,长驱直入涤荡众人心头, 方才《邀月》奏出的意境与幻象粉碎无踪,所有人静立于地,目光从沉醉转而茫然。

童殊在这些人目光转向清明之前, 拉上景决的手,一起进入了清风楼。

路上童殊问:现在能确定上次在临雨阵那位以琴声控魂人是我大师兄么?

其实童殊上次见柳棠断臂冉清萍,就猜到了柳棠是临雨镇中控琴之人。

景决微愣,道:是。

童殊默了片刻,微微垂下眼睫挡住目光,藏住了心中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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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楼中萧墙粉壁,舞榭歌楼,门廊处有小厮招呼,门里头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每一张桌子都坐着客人,客们人推杯换盏、觥筹交错,见到他们二人进来,整齐而微妙地投来目光,稍作停顿便又转回去继续他们的热闹。

诡异的很,无论是整齐划一来投来的目光,还是看似热闹其实单调重复的动作都透着惊悚。

唯一做着不一样事的人,是在中央戏台上的戏子。

戏台上正演着一出戏,戏里两个碧衣公子久别重逢,为兄的那位千里迢迢来看弟弟,弟弟好生款待,临别时兄长悄摸将弟弟的琵琶带走了。

弟弟很快发现,站在门边思量许久,还是没有追出去。以唱词说出了心中计较:原来这兄长与那弟弟自小一起长在他母亲膝下,算是母亲养子,两人虽没有血缘关系却亲比兄弟。弟弟不愿断了兄弟情分,便只当兄长借走了琵琶。

看到这里,童殊的脸已经彻底冷下来,他扭头抬步,不愿再看。

却有一行人掀了垂帘出现对面楼上的雅座上。

十几名身着碧衣,脸遮面巾的修者环绕着一位贵气逼人的男子,那男子居高临下以俯视他们,不怀好意道:少主,别急着走啊,再看看后面来事嘛。

童殊猝然回身,冰凉地打量了片刻楼上之人,片刻之后,眸光一敛道:傅谨阿宁?

傅谨已经撕去阿宁的面具,露出了自己的脸。但这张脸与在冉清萍面前露出的那张十七八岁少年傅谨又略有不同,成熟几分,是世人常见的颜回尊模样。

童殊却是一眼瞧出傅谨在面上动的功夫,道:你扮作阿宁意欲何为?

傅谨反问道:阿宁危害到你和你五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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