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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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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决跃下船阁,于水面上轻点掠往岸边,话音也好似浸了湖水般湿漉漉的:这里不好吗?

童殊被景决这样抱在怀中,来自景决身上强有力的安全感压下了他对水的恐惧,他道:可你不用回景行宗吗?

景决:你愿意跟我回景行宗吗?

童殊含笑道:我愿意啊。

景决听到他这个回答,明显地身形一顿,垂眸来看他。

而后足底轻点落到岸边,踏在渡口的栏桥上,踩出沉稳的木质脚步声,一步步抱着他往宅院的方向去。

童殊:不放我下来吗?

景决:抱着不舒服吗?

童殊:舒服。

童殊发现,景决对与他之间的亲密,有一种竭泽般的念恋。

好似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最后一刻,每一刻都要烧到极致,不肯浪费。

一辈子这么长,得张驰有度啊臬司大人童殊心中诧异之余,是有些好笑的。若非亲身经历,他打死也想象不到臬司仙使谈起恋爱如此黏人。

以景决现在这般,童殊猜想景决大约一时半会不会肯离开此处了。

童殊原本还有别的打算。

当下看那残阳如血,泼染天际;水光潋滟,满目绯波。天地间别处都已暗下,只剩水边孤艳的红。

如此景色:

两个人看,是浓艳;

一个人看,是残凉。

那他还是陪景决多住上几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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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尽管童殊表达了愿意回景行宗,景决也丝毫没有安排行程的意思。

只日日与他相处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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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间做到他们这一步,尤其是还初尝了春宵,相处在一起不可避免渴求更多。

他们整日的在一起,一起吃饭、睡觉、看风景,他们会因一个眼神而牵手,会因某一只惊飞的白雁笑着拥抱,会在石榴树下相拥着接吻,会在夜晚的渡口头披着月华交颈拥吻,会在船阁上一不小心又差点走火。

彼此的气息粘腻在一起,童殊觉得自己身上也有了五彩通灵玉的冷玉香气。

每个夜里,他们都相拥而眠。

常常是穿得整整齐齐上.床,倒到床上便滚到一起,往往一开始童殊势均力敌,到后面便总是演变为被景决按进床褥里。

童殊也会坏心眼的半夜醒来逗弄景决,可每每最后又是被景决压到身下,完全丧失了主动权。

然而,这样的亲密已然解不了彼此越来越炽热的渴望,童殊好几次不顾一切的进行到下一步,都被景决拦住了。

童殊知道,景决一定忍得非常痛苦。

男人于情.事上,攻伐征战的欲望是雄.性本能,尤其是掺糅进爱意后,欲与情的交缠让人欲罢不能。

童殊这破烂身体尚且忍得痛苦,可想而知以景决那强悍的修为和身体,必定是要忍得炸了。

但景决不愧是端身执道的臬司仙使,竟然每一次都能在最后忍住,然后将他拥紧怀里,轻轻地拍着童殊的背。既是在安抚童殊,也是在缓解自己。

一下一下,坚决而温柔。

既使如此,这样的日子也算是非常荒淫无度了,不过童殊倒是没有忘记正事如何解决景决的两只心魔?

心魔是魔修常遇难题,童殊曾经在上邪经集阁中有专门钻研过,可是童殊如今于上邪经集阁只有四层以下的权限,就算凭记忆里六层内读过的经集,虽有读过曾有过修者也有过两只心魔,却未读到过解法,以他现在的权限想要找到针对性强又安全的解法几乎是不可能。

毕竟,景决的情况太特别了。

一个藏锋境剑修、悟道境真人养了五十多年的心魔,而且还是两只,上邪经集阁中六层以下收录的中上品术法典集,是不可能有记载的。

这时,他不由怀念起母亲。

如果他母亲童弦思在就好了。童弦思少年时即能替焉知真人改经,之后数十年未曾荒废录经,其博闻广识及经阁权限都远高于童殊,想必是能推演出化解之法的。

想到这里,童殊心生一念。

上邪经集阁越层数越往上,其中经集越为精妙他想,若是我提升上邪经集阁的权限,去到上三层查阅上品的经集,或许就能找到化解之法了?

可是如何提升呢?上三层的权限单靠录入经集的数量已提升不了,得录入极精妙的功法才行。

想到这里,他眼睛一亮,有了!

-

景决睡前总要看一会书,夜里童殊换了单衫,坐到案边,托腮含笑地看着景决。

景决先是目不斜视地继续读书。

而被童殊看得久了,他眼睫轻颤了下,无奈地叹了口气,朝童殊投来目光。

他见童殊狡黠的目光闪呀闪甚至讨好地放柔了笑容,便知童殊有所求,他故意冷着声道:今天晚上也不可以。

童殊失笑,本座看起来就这般饥渴.难.耐吗,不是说那事,五哥,我有一事想求你。

景决这才微正了目光,询问:何事?

童殊清了清嗓子,临到头还是觉得不妥,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景决道:你是想问我要什么东西吗?

童殊微讶道:你怎么知道?

景决道:你这般为难的表情我没见过,你从不求人,想是难以启齿索要之事。

童殊奉承了一句:臬司仙使果然洞若观火。

景决道:我值得你求之物不多,你是想借臬司剑?

童殊连忙摇头:不是不是,不过也差不多了我想看一看你的《臬司剑谱》。只是看一看,我默下来就烧掉,不会外传的!

景决凝目看他,目光格外重,是非常郑重思考的神情。

童殊连忙道:我知道《臬司剑谱》是修真界第一绝密,不能外传。要不,我拿我的给你换,我的其实也挺绝密的,上

说到这个字,他猛的止住话。

上邪心经之绝密不亚于《臬司剑谱》,那些市面上的上邪心经都不知是谁胡乱写的赝品,他从未流出有关上邪心经的只言片语。上邪心经非上邪经集阁守护人不能传,不能告诉景决。

他又转而想到魇门阙功法,但那些是令雪楼单传予他的,亦是不能外传。

推已度人,他尚且做不到把自己的绝密术法告诉景决,却请求景决将《臬司剑谱》告诉他。

他敢这般想,还敢问出口,实在是太过分了!

他正在自责之中,却听到景决清润的声音附到他耳侧:你不是外人。

景决的吐息扑在童殊耳廓,清冷澄澈的通灵玉香拢住他半边身子,他怔怔抬眸,撞进景决沉静的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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