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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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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殊收回目光,只笑盈盈对伏虎罗汉道:大师莫怪,我只拜一拜,立刻便走。

十八罗汉素以护持正法、铁面无私著称,便是连方丈的话也不一定听的,自然也不会听他理由,伏虎已要斥声,忽的那位坐鹿罗汉压了压手,审视地望向童殊,辨认着童殊是敌是友。

童殊就等着他着一瞬间的分神,他身形一闪。

在场之人皆修为高绝,训练有素,在他动作之时,已压棍而来。

童殊以暴露自身,只为换得一息战机,他自然无法逃开十八棍,拼着受了几棍,奇怪的是,好似有什么东西挡了一下,落下的棍击,竟也不似记忆中那般敲骨断盘的疼痛,他行动未滞地闪到坐鹿罗汉身前,当胸一掌拍下。

一枚六翅魂蝉的翅膀飘然透出坐鹿罗汉后心,被童殊伸手捞住了。

那坐鹿罗汉陡地定在原地,不动了。

童殊电光火石间,机灵地抱住坐鹿的大腿,坐到地上,大哭道:我只是想拜一拜罗汉,你们居然打我!我要告诉颜回尊!

他这一哭梨花带雨,白净的脸哭得红通通,满是泪水,委屈至极。

其他十七位不知如何应付这小公子的哭闹,望向坐鹿罗汉。

坐鹿失了控魂,自己的意识尚未回来,一时没有反应,童殊也不待坐鹿回神,只一抹脸状似悲愤地往外跑去。

闪出后殿,童殊咝了一声,后背棍击的地方已爬起火辣辣的疼。这会他得了空,便也明白过来,方才那一挡大概是焉知真人拂尘替他扫了一下,落到他身上的只余三四成力,仍是疼得他满身痉挛,他一步差点站不稳,被旁边小僧扶住了:小公子,我已说会挨打,您看,你现在这般,我们可如何向颜回尊交待。

他这番变故只在眨眼之间发生、结束。大殿其也僧人还不明就里,只听得小公子干净的声音哭着喊疼。

又见那小公子疼得聚着眉,却还坚持着要燃香。

于是有几人上前来帮忙,七手八脚地引他上香。

奇怪的是,本已引着那小公子往最外一座香案上插香,那小公子却掉转了方向。在他往如来香案前走时,已经有人意识到不对劲了。

然而,等到他们意识到不对劲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那小公子人影一跃,踏到如来香案之上。

众僧围来拿他。

只围到一半,他们全都一噤,住了脚。

在如来香案之上,悬着一顶金盏,金盏之内有一灯,此灯千年不熄,永夜长明。

里头的灯油,不必人添,永远都是五分满。

此乃七彩琉璃长明灯,按佛史里记,这是创寺方丈自佛祖处求来的至宝,只要灯油不绝,灯火不灭,这甘苦寺的香火便不会断绝。

有关长明灯的传说,全寺上下众僧皆是听得无数遍入了耳入了心的。此时,一见那灯盏摇晃,里头长明灯晃动起来,险些溅出灯油。

众僧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屏息紧张地定在原地。

只见那长明灯于灯盏内摇摇欲坠,晃了一下,两下,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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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的一条评论说得好:五哥,你老婆被人打了!

第92章 辩论

在场众僧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

就在这时, 那小公子居然不见了。

凭空消失!

众僧面面相觑,谁都没有料到, 准备了许多, 一直平静无事的大典,临到头了出了这么档事。

此时大殿内不安地寂住了,针落可闻。

只见那灯盏晃着晃着,竟然又慢慢地停了下来。

随着落回原位的, 还有在场众僧的心。

长明灯是甘苦寺最贵重紧要的宝器。

此灯长年高悬于如来佛祖面前的香案之上, 灯周看似无物,其实是有历代高僧的阵法加持的, 寻常勾拿不得。

甘苦寺建寺有史以来, 从未有过此灯遭到破坏之事,可以说是放眼全界无人动得了那灯分毫的。

此时众人定睛看向那长明灯,外型纹路未见有变,内里灯油不多不少仍是五分满。

不由都回过气来。

然而,方才变故还是太过突然, 众僧惊惶未定,默不作声地交换着目光,无人置言。

方才监院慧灯赶到前殿去了, 后殿里的十八罗汉不理寺务今日成阵只护紫金钵, 是不能离阵来管事的。

正值这片刻间无人管事的档口, 出了这档子事,叫在场的僧人都措手不及。

级别稍高的中年僧人资历深些,处事更有经验。先有一位十二戒白衣僧人缓过劲来, 四下一望,倾耳听前头人流已穿过前殿往这边来了,已经由不得他们找出那小公子,只祈求那小公子不过是贪玩才闹了这么一出,现在不定去哪里了。

他强忍着骇意,压低声道:都愣着做什么,前殿的香客马上就要来了,还不快把这里收拾清楚!

有一小僧怯怯道:可是刚才长明灯晃了

此时最怕人有挑动那根紧张的弦,中年僧人黑下脸来,立即训道:没见着长明灯好好的在上面,哪里晃了!

他刻意提高了声音,好像只要说得越是大声,便越有底气一般。

又有一小僧道:还有那小公子凭空消失了

哪有什么小公子!你们是想要监院来了将我们全罚了吗?还不快点各归各位!

他这一提监院执罚,大家都回过神来了。彼此间默不作声的对视一眼,诡异地达成了默契,垂头敛目,各归各位去了。

方才之事,只有现场之人知道。只要现场之人都不说,一会监院随着众人前来,便没有机会知晓。

若是没事,待大典过后,一通忙乱,这事大概也就掩过去了;若是有事,大典之上手忙脚乱,谁也顾不上查之前的事情。

那监院执事僧慧灯平日里严刑酷法,精明算计,已叫众僧怕到骨子里去了。然而留下严名,却没留下名望,慧灯执法过于严酷,动辄打骂,早失了人心。

众僧各怀心思的忙碌起来,在他们头顶之上,却有一人坐于横梁之上,已明明白白将他们各人心思,尽收眼底。

童殊是用山阴纸的隐踪符匿了身形的,旁人看不见他,他却将人人交战看得一清二楚。

他啧了一声,摇了摇头。

若是以前的甘苦寺,只要出了反常之事,无论什么级别的僧人,都会立时逐级上报,各级僧人皆会在份内迅速判断进行处理并再往上报,大小之事反应迅速,各人不互相推诿,从未见过这等作团隐瞒之事。

可见这甘苦寺已经烂到骨头里去了。

他垂眸看向掌心。

掌上静静立着一盏灯盏里一模一样的七彩琉璃长明灯。

灯盏上的那盏长明灯,是他昨夜用山阴纸做的,而真的长明灯方才被他偷龙转凤,已在他的手里。

童殊昨夜凭自己四层的权限,查阅了上邪经集阁中有述长明灯的所有经文。虽然他现在权限太低,没能找到最有针对性的介绍典籍,但此灯声名远播,历代佛经中对此皆有所述。

将零零星星叙述结合起来,他大致也拼凑出该灯的机要以及护灯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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