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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岁暴君饲养指南 第92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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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的眉头痛苦地皱着,仰起脖子,像是快要呼吸不过来。可她却紧紧攥着萧承宴的袖子,嘶哑着嗓子吼道:“不可能,不可能,你骗我!”

萧承宴眼底露出满意的神色,剑往她脖子上靠:“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

太后摇着头,唇瓣颤抖:“不,不……你闭嘴,你闭嘴!”

她想抬手捂住耳朵,可萧承宴却逼着她听,一字一句地听清楚:“你以为萧寒是饮下你的毒酒死的?我今日告诉你他怎么死的,他为了你死的。”

“当年燕南关那一战,他在大雪里将你翻出来,背着你走了三日的路。普通人尚且不能在雪山熬过三日,何况他生下来就有不足之症,以至于寒毒侵体,太医说他最多也就再能活上十年。他花了十年,用近乎残忍的手段培养了萧则,接替他的位置。最后,又选择死在你手里。”

“可哪怕他死了,你还在恨他,还折磨你和他的孩子,我真是有些可怜你。”

太后微张着嘴,眼泪顺着面颊淌下,落在脖颈却是刺骨的冰冷。她摇着头,声音嘶哑:“我不信……我不信……”

萧承宴看着她空洞的眼神,便知道她已经信了。

看着她这般痛苦,他的心情倒是愉悦了几分。杀人诛心,这一回,她已经彻底不能和他斗了。

萧寒当年不敢说出口的事,如今他替他说。

他缓缓抬起手捂住她满是泪水的眼睛,长剑往上提:“若是后悔,便去地下陪他吧。”

哐当一声,血珠四溅,长剑落在地上。

萧承宴眼神一凛,转过身,正看见手持弓箭,靠在门口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蓁蓁:我今天就是瓜田里上蹿下跳的猹

第102章 未来

屋内安静了一瞬, 躲在柱子后的洛明蓁看到门口的人,惊喜地睁大眼。可这屋里的局势太紧张,她扯着帐子, 又默默把嘴闭上,眼神却是紧紧跟着不远处的萧则。

他沉默地站在那儿, 右手握着弓,银制面具遮住了他大半的面容, 目光掠过角落里的洛明蓁, 看到她安然无恙, 他也便收回目光, 冷冷地看着一脸意料之中的萧承宴。

站在萧则身旁的中年男人,一身戎装, 金甲银盔。冷眼扫过屋内的人,高高抬起右手:“玉玺在此,如见陛下。摄政王带兵入宫, 挟持太后, 意图谋逆, 罪无可恕。臣裴世安代陛下之命, 捉拿逆贼萧承宴。尔等束手就擒, 还可酌情发落, 负隅顽抗者,立斩不赦!”

话音刚落, 屋内却响起一阵笑声。

“果然,本王还是低估了你。”萧承宴的手掌被一枝箭矢射穿,鲜血顺着指缝落下,他却只看着萧则,“你故意设计被本王擒下, 又让裴世安诈死,实则是为了让我放松警惕,露出破绽,好坐实我谋逆之罪。”

他笑得胸腔都在震动:“为了拉本王下马,你连自己都命都能赌,还真不愧是萧寒一手栽培出来的。”

萧则单手负在身后,黑色宽袍垂在腰间:“有这么多话,还是留着去诏狱说吧。”

一旁的裴世安得了指令,指着萧承宴:“来人,拿下他!”

几个将士出列,一左一右去架住萧承宴。

宫中的叛军都被裴世安带领的大军拿下,如今萧承宴是彻底大势已去。似乎是知道这一点,他并未反抗,由着那几个人将他锁住。

他被按在地上,却仍旧高昂着头,看向萧则身旁的十三:“梨月白也放过了你,看来本王此时,是真的众叛亲离了。”

十三像在看一个死人:“你早就该死了。”

萧承宴笑了起来,手掌上的鲜血还在往外渗:“成王败寇,历史本就是胜利者言说,若今日胜的是本王,你们才是乱臣贼子。”

萧则抬了抬手,裴世安便差那几个侍卫将萧承宴压下去。路过萧则身旁时,萧承宴硬生生停了一下,侧过头看着他脖颈上掩盖不住的暗红色花纹,笑道:“萧则,本王输了,你也没赢。”

杀心蛊是没有解药的。

萧则神色未变,一旁的裴世安皱着眉头,怒斥:“还不将这个逆贼压下去。”

侍卫手下用力,将萧承宴拖下去,远远地,还能听到他的笑声。

裴世安将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收回,转头恭敬地看着萧则:“陛下,那些羁押的叛军该如何处置?”

他心里清楚,按照萧则以往的性子,自然是一个不留,他这么问也只是走个过场罢了。

萧则扫了一眼柱子后的洛明蓁,淡淡地道:“按律论处,弃械投降者,从轻发落,牵连较重者,流放。”

裴世安一愣,瞧了萧则好几眼。陛下今日竟然如此仁慈?

不过这也是好事,以仁德治下,方是长治久安之策。

他点了点头:“臣领旨。”说罢,他便领着将士往着宫门而去。十三瞧着了一眼洛明蓁,还有屋里的太后等人,什么都没说,抱着断刀转身走了。

屋里安静下来,雨势渐弱。

萧则看向瘫坐在地的太后,眼神空洞,像是冰冷的木偶,眼珠一动不动,整个人摇摇欲坠。只有唇瓣微张,一遍又一遍地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

一道阴影拢在她身上,她始终无动于衷。萧则伸手,面无表情地将她扶起来,又为抬手要为她扶正发髻上的凤钗。

太后一把握住他的手,瞪大了眼看着他:“萧承宴在骗我,他在骗我,你告诉我,他说的都是假的,对不对?”

萧则看着她握在自己臂上的手,轻轻将她的手脱下:“他没有骗你。”

太后眼里闪过一丝痛苦,她甩开萧则的手,往后退了好几步,抱着头:“你们都在骗我,都在骗我!”

萧则没再说什么,只静静地看着她。

她已经信了,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他淡淡地道:“他已经死了,真相如何,又能怎样?”

萧寒不是一个好丈夫,也不是一个好父亲,但他是一个难得的帝王。不管当年他有什么样的苦衷,一切都随着他的死消失了。

旁人爱他也好,恨他也罢,他已经不能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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