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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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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安离开侯府后,所有与影卫相关的东西便全部销毁。

闻景行看他对着那暗九的牌子一副舍不下的样子,便按同样的款式给他打造了一块,正面雕着闻久安三字,背面原本刻着暗九所属机构,但被他改为了:闻景行之妻。

闻景行盯着他手中的牌子,牌子中间有一个被箭刺穿的小口。

久安牵着闻景行的手,轻轻咬了下指尖:我真的没事,那箭直直射到了我的心脏,正好被这牌子挡了一下,只插进去一点点,都不用找军医,主人给我的药涂涂就好了。

闻景行咬着牙,抿唇还有些颤抖,他用力一点点将禁锢着自己脖子的双手扒开,他眼神淡淡的,除了眼圈还有些红,丝毫看不出别的情意。

一举一动好似都在传递一句话,我不要你了。

久安被他吓到了,不管不顾的搂着他更紧:不要,您别生气,我不要放开您,您别走!对不起,对不起

松开。闻景行摸摸他的后颈,冰凉的手指感受到皮肤下温热的跳动,呼吸重了些,再次下命令,闻久安,下来!

久安从未听他用这般严厉的声音叫过名字,一时间僵了住。

他没再反抗,闻景行将他从身上撕了下来,扔在床上。

别扔掉我

久安真的害怕了,他想要抓闻景行的手,又怕被甩掉,一点点虚拽着他的衣袖往下移,最后只敢轻轻碰了下他的手指。

闻景行低头和他对视,好歹是个威风赫赫的将军,如今却和个被抛弃的大狗一般,漆黑的眼睛早已蒙上一层水雾,满是祈求和害怕。

闻久安。

闻景行蹲下身子,从衣襟里掏出一把匕首,将缠在他身上的绷带一点点割开,待看到里面被隐藏的肌肤真的如他所说只有拇指大的一块伤口,已然结痂。闻景行才深呼出一口气。

他将匕首收回,却因为手抖两次都回不了鞘。

久安直起上身,握在他手上,带着他将匕首归鞘。

眨巴了下眼睛,滚烫的眼泪滴在两人相握的手上。

他垂着头:您罚我吧,您怎么罚都行,别不要我。

闻景行不说话。

久安突然将那把匕首拿到手中,他握着手柄,上面雕着繁复的花纹,甚至嵌着两颗宝石,一看就是不俗之物。

您用它也可以,您消气了就行,别,别不要我久安自知惹了人生气,但却从未有人教过他如何用正确方法哄人消气。

那些曾经让他痛苦不堪的记忆现如今却像是最后的救命稻草,让他在无数的办法中选了最差的一个,飞快的将里衣褪去:您罚我吧,罚我吧

闻景行从他手中接过匕首,嘴唇微动,几乎是在牙缝里挤出来两个字。

趴下。

久安不知他想做什么,下意识做了最适合承欢的跪趴姿势,心脏不可抑制的跳得飞快,不论是什么,只要是主人,他都愿意。

闻景行确实想收拾他一顿,连马都跑倒了两匹,赶了半个月的路,原本想好好和他温存一番,却迎头就是这么大一个惊喜。

又急又怒下,闻景行一只手掌扣在他的后脑勺上,将他头压在软枕里,没留力的打了他好几巴掌。

暗九没了视觉,任何感觉都被无限放大,只觉得羞耻又难受,丝毫感受不到一丝疼意,生怕做出什么冒犯了主人,他微微蜷起脚,低低的和闻景行求饶:主人

闻景行停下来:疼?

那一点力道与他曾受过得任何一处伤都根本无法比,暗九气息不稳,羞的面色潮红,双手紧紧拽着被褥。

不,不疼。

哦,那就是爽的。

闻景行收了手,将随意扔在一边的匕首重新拿起,冰凉的金属手柄刚刚触碰到不断收缩的温热皮肤,久安便因为恐惧呼吸急促,微微颤抖。

忍着。

久安一僵,不动了。

请,请主人使用

闻景行觉得他大概是点了穴,原本就是吓唬他,这下也心疼了。

欺负不下去了,便将久安翻过来抱在怀里,看他被吓得惨白的脸,安抚般将唇落在他脸上。

之后又一个一个的落在他上身的伤疤上,久安以为闻景行是在安抚他,但实际上他却是在通过感受那皮肤下逐渐加快的心跳来安抚自己。

不知亲了多久,闻景行才感觉自己慢慢缓了过来,方才那萦绕在心口迟迟散不出去的痛苦却突然蓬勃而出。

三年来所有报喜不报忧下积攒的害怕全部一股脑的发泄了出来,他头埋在久安的怀里,在看不到的地方,眼泪决堤。

你吓死我了

久安顿时手足无措,他从未遇到过这般场景,以往都是他伏在主人怀里哭,从没想到会有今日的场景。

主人哭的很压抑,不发出一点声音,久安心里翻涌起无尽的难过,他宁愿主人重重的罚他,绝对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也比现如今看着他这样要好受的多。

对不起,是我的错久安向来笨拙,到了如今也说不出哄人的话,千言万语梗在喉间,眼中的酸涩随着胸口温热液体的蔓延而一点点增多,最后落泪。

闻景行最初是真的被吓到了,唯有听到他的心跳声才能心安,可没想到一陷进他的怀里就觉得鼻头发酸,无穷无尽的委屈和后怕争先恐后的涌了上来,根本忍不住。

哭便哭吧,反正是在夫人怀里,没什么丢人的。

月牙挂在树梢,被一朵飘过的云掩住,些许守夜的火把亮起,闻副将的军帐在萧将军的刻意授意下,里面不论发出什么声音都不许伸张。

闻景行熄了账内的灯,手顺着久安的里衣伸了进去,细数离开他这三年不见多出的伤疤,低声吻上,问他是如何得来的。

久安原本也忘了,但被他问起就细细的想,却也不敢详细的和他说,就说是哪场战役,被什么武器所伤,并不谈伤的多厉害,疼不疼。

闻景行拉着他的手轻轻揉捏:疼不疼?

不疼,真不疼。久安乖乖搂着他,凑上去亲了下他的下巴,就是觉得委屈,明明不是一点苦都受不了的人,突然就被您给养的娇气了。

有次好像是有一点点疼的。久安抬头悄悄看了眼闻景行,感觉捏他的手有一点重,顿了下继续说,整晚都没睡着,药又苦的厉害,就好想吃您给我的蜜饯。好想好想,就想的不行,就那么一小包,还被匈奴人一刀劈开全撒在战场上了。

闻景行自然知道自家守财奴有多抠门,一小包蜜饯绝对藏在衣服最里面,一刀砍过来,穿透盔甲,直直的劈在肉里,多疼啊

久安感觉抱着自己的力道重了些,勾了勾唇,瘪瘪嘴道:那晚我真的好气啊,真的好气,气到我哭了一个晚上,第二天眼睛都哭肿了,被袁熊笑话了好几天。

闻景行含住他的唇吻了一会儿:不气了,这次给你带了好多,等回家,我做给你吃。

我不贪吃。久安深吸一口气,哑声道,是因为您给的才一点都不想丢。闻景行,你傻吗我是因为想你想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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