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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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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走神的水清浅被吼声吓了一跳。

教官看了一眼某个走后门的,心中充满了警惕,果然,是个飞天儿就得必须好好看牢了,不论大小,无论名气,无论纨绔还是废材,万分差池也不能有!

这个新版本的困龙锁阵法摆在几位老将的眼皮子底下过了一遍后,它的作用几乎可以肯定了,当然,真正的价值还要实地的派兵演练一番才能最后确定。不过,当下,有些事情还是先弄得明白一点才好。

水清浅,说说你的想法。

《清溪十日》是不全吧?水清浅很是肯定的猜想,有几个地方肯定是后来人自己推断的,他们弄错了。而我,学过完整的困龙锁。将军。原因就是这么简单。

这不可能!

在哪里?你如何学来的?

水清浅看看众位将军的眼神好像要把他掰开来从头发丝一寸寸往下查的样子,就知道他们误会了,我没见过伯灵将军的手稿,但是我学过他老师的手稿嘿!伯灵将军自己虽然对老师的身份讳莫如深。但他的老师可不是无名之辈,你们知道纵横派大家苏子吧。水清浅:他们是同门师兄弟。

什么?

这不可能!

伯灵将军和苏子,这俩人难道不是生死对头么?伯灵将军是晋帝国的护国神将,可谓帝国奠基的基石;那位纵横派的苏大师,当年纵横阳谋,却险些一手覆灭了晋氏王朝。

我以为,伯灵将军出山的时候,苏大师已是年过天命了。有人推算年代得出结论。

但他们确实是同一时代的人物。又有人说。

怎么会是师兄弟?哪里有针锋相对的师兄弟?

但是,又有谁规定师出同门,就非得选择同样的路呢?尤其那个时代,群雄争霸,身在局中,他们确实很难判断谁有一统天下的霸气侧漏。不过,如果伯灵将军与苏子确实是同门师兄弟的话,那么伯灵将军的老师的身份,确实不是什么秘密。

苏子,纵横学说奠基人,学者,作为晋帝国曾经的大敌,死后却依然被东洲文史认定冠上子这样的尊称,其身份地位不言而喻。就是这样一位发扬了一脉学说的大贤学者,生前不止一次提过自己从鬼谷,并且坦然承认自己的纵横学说也出自老师的教诲。鬼谷,尽管一听就是假名,但至少这代表了确实有一个活生生的思想、谋略、兵法大成之人物曾经存在过。所以,对于这位鬼谷大名,似乎大家都不太陌生。

好吧,四百多年前,有位隐居的鬼谷大师,他不仅是纵横派学说的鼻祖,苏子的老师,现在大家知道了,这位鬼谷又在几十年后教出了一位帝国神将,为东洲帝国的大一统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毫无疑问,这是一位集思想兵法谋略于一身的大能人士,可那又如何呢?跟水清浅眼下摆这困龙锁有一文钱关系吗?

或者,

难道,苏大师所著的《捭阖》经典里暗藏兵法阵法?立即有人脑补。

水清浅摇摇头,不,是鬼谷。他是我的玄玄玄祖,我七岁的时候读过他的东西。

众人:ミД彡

水清浅:干嘛啦,人家也是有家学渊源的。

羽林大营的操场,五百人的兵阵黑压压的铺开,靛衣的步兵,赭衣的车兵,重装铁甲,银白的轻骑,还有长戟兵,神弩队五百人的各色兵种交杂在一起,猛然一眼只觉得一片杂兵,乌合之众,但若了解此阵法底细的再琢磨其中,就会发现队列横竖纵深丝毫不见紊乱,阵容对称,兵力进攻力远近交错,偶尔几处间隙,隐约可见剑影森然,竟似细细密密暗钩遍布的一张网,真可谓心思歹毒。

在这个大阵的另一面,则是东洲帝国堪称经典配置的铁骑军,一水儿的黑衣黑甲将士,没有那么多花里胡哨的分类站队,就方方正正的列在那,八百铁骑军容整齐,纪律严明,战马,□□,利刃,重盾果敢坚毅,杀气四溢。

双方各就各位黑压压的一片,校场四圈是塔楼,供给对峙双方的旗兵和指挥官,另有东西南北的四座塔楼空出来,却是给场外观察团准备的,战场观察员的身份不低,一眼望过去,一排肩甲前系金边五色锦的绫结,这意味着都是将官的等级。

一声长号,战鼓乍响,战马嘶鸣,轰隆隆的马蹄声激起地面上的石子跳动,在尘土飞扬的一片黄褐尘雾里里混着铁血将士们的出征低沉喝声,大战拉开序幕。

作为进攻的一方,那方方正正的黑色骑兵方阵,喧起大片尘嚣,轰轰隆隆的黑色铁骑跑开,马蹄声震得人心跟着颤抖。黑色的铁骑流出,渐渐形成一把三角形的尖锐棱锥,锐不可当地直冲那一团五色兵阵,其势像一把刀,闪动着锐利的光芒,其状更像一支铁箭,势要直戳穿对方的心脏。

而相比进攻方的气势恢宏,对面那个花里胡哨的防御阵法此时此刻看起来脆弱的就像一只美丽漂亮的五彩泡泡,似乎只要一瞬,只要短兵相接的那一秒,啪的一下,泡沫就会破灭,骑兵阵将大获全胜,演练至此结束。大半所有观察员都禁不住有这样的猜想错觉时,两军相接了,势不可挡的黑骑兵,就像事先预想般的直入阵中,强势挤压得泡沫变形拉长,接下来便是被碾压,变形,即将破碎,差一点就破碎,马上就破碎没有?那仿佛脆弱的兵阵最终并没有像人们预想中的那般一触即碎,当尖锐的黑色利刃刺入,却没有轻易刺穿,黑色洪流的铁骑军被挡住了,被那层看似脆弱的五彩泡泡给黏住了。困龙锁仿佛变身成了一片沼泽,任铁骑气势汹汹而来,刺入,一步,两步,三步,再难寸进,陷入泥潭,进退两难。前一刻明明还是一面不可直面锋芒的利刃,下一刻好像利刃被裹了布条,刺不透,斩不断,甩不开,黏黏糊糊的被对方贴住,缠上,陷进去,包个密实,然后然后就没什么然后了。

那团五彩的杂兵团黏黏糊糊的挤上去,挡下最初的冲锋黑铁骑后,开始它慢慢的蚕食,后续骑兵见势不妙,立即撤退,说是蚕食,可仅仅这一进一退功夫,这一队冲锋骑兵就被咬下去一块肉,撤回来的点点人头,一半都不到。

四处的塔楼里不约而同的响应起小小的骚动。这种绞杀骑兵的兵阵对于东洲绝对代表着非凡的意义。虽说东洲也有数万骑兵,也有养马草场,平日也有大众喜闻乐见的赛马会,打马球还是权贵子弟们的心头爱,可毕竟跟游牧民族对待马匹有着本质的区别,人家是与生俱来的,小小孩童还没有马腿高呢,就知道骑马放牧杀野狼。东洲这边的骑兵全是抗锄头刨大地的出身,要想成为合格的骑手,那真是真金白银在草场里堆出来的。

搁着以前,也许这困龙锁的威力还不让人觉得怎么的,但是自打阿兰草原铁骑和康居乌孙那点破事儿被内阁拿到台面上讨论了一番,这类阵法就再不会被等闲视之了。关于遥远的阿兰游牧铁骑的威胁,在文人看来也许还很遥远,在军人的眼里,十年二十年,难道很长么?也就勉勉强强够训练出一,二代骑兵罢了。光是几十万匹马的生养,就不是仓促七八年能成事的。

如今见识到了这个困龙锁的威力,让诸位观战的将军们眼皮忍不住一起跳。

作为羽林大营的最高长官,熊辉将军一个眼神过去,立刻有副将转身下了塔楼,找来传令官,下令操场清场,闲杂人等一概回避。

将军,要报给枢密院么?

先不急,看看这困龙锁到底能做到哪一步。

我看差不了。

别的不说,要是伯竹那老小子听到信儿,一准儿过来瞧。

一众将官们在塔楼上议论纷纷,等着下面重整队形。自然,刚刚那一出短兵相接不过是演练的最开场罢了,骑兵小有损失,困龙锁的兵阵也并非全然无伤,待身上沾了墨迹代表已经阵亡的士兵统统退出操场之后,骑兵的第二回合进攻即将到来。兵阵千变万化,骑兵也不是白给的,除了直面冲锋,骑兵冲锋也有包抄阵,迂回阵,片阵,尖阵,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重整旗鼓,再来一决高下。

第113章 水清浅出事了

兵阵经过最初的试演,证实了其对骑兵的强大绞杀功能,然后这件事就被上报给了枢密院,之后,几位荣休的军方大佬还有军部当前的当权人士齐齐出现在操场上,他们将亲眼验证困龙锁,决定这个战阵的地位和推广,而这一次,水清浅也被叫到观察塔楼上,作为困龙锁的理论讲师,跟一群将军们一起观看战阵试演。

战阵一开始,水清浅就立刻意识到不对劲,再看一会,脸色变得不那么自然了。如今战场上的阵型已经与纸面上的困龙锁有了相当大的区别。说白了,水清浅摆的是理论阵型,他的困龙锁很完美,在沙盘上,面对各色骑兵兵种几乎都是大杀四方,但实际布阵中,无人能保证阵中的力量真的有理论上的那般平衡可靠。一组新兵□□队和一组老兵□□队,放在沙盘上他们都是一队□□手,但真在战场上他们发挥的作用天差地别。天知道,也许胜败只在微不足道的某个新兵身上,或者某个指挥官的一个正确或错误的判断的能让一场战斗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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