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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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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姐的感情问题不是我可以染指的,但是我姐在我这里推心置腹,我很感动:对哥哥和妈妈呢?

我姐摇头:别乱想了,我也只是随口一说,睡觉。

晚上我睡不着,我看见我姐姐用手机搜索我写的来看。

过了一会儿,我听见她细碎谨慎的起身的声音。

我略微爬起身看她的走动,姐姐环顾四周的黑暗,忽然摸摸我的脸,压低了声音:穿衣服,跟我走,小声一点,别吵醒别人。

然后我看见她从床底抽出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收下的,沈希夷送来的一把古拙的宝剑。她轻盈地握着剑,略微皱了皱眉,然后扶着我下了床。

我还没穿好外衣,姐姐抓起我的外套就走,我不敢说话,跟得匆匆忙忙,出去之后姐姐才急忙为我套外衣,外面蝉鸣声断断续续,疏星三两颗,夜风才起,我裹紧外衣,我姐姐握着剑似乎有些不安,她抬头看了看无穷的星空,眼帘低垂。

夜间的出租车等了很久,在司机露出笑容之前,我姐姐拔出剑横在膝头慢慢擦拭。

车速立即飙升,姐姐下车收剑,身姿挺拔,像一个资深剑士。

作者有话要说:再次致敬《修真四万年》。

以及我很想看看盗文的读者看见这章什么感觉。

第136章 我知道

我们下车的地方像惊悚片中精神病院外的幽深树林,风声呼啸好像下一秒一个凶恶的影子就要压过我们二人。我也不敢问我姐到底为什么大半夜出来,攥着她的胳膊,她握着剑,神情坚定,看起来就像要去斩妖除魔。

我那时候我不知道我姐已经经历了很长时间的精神斗争,在她看见我拙劣的之后,她忽然想起了许多事,但这些事萦绕在她心头就像无数层梦魇,如果梦里多出一个莱昂纳多她一定觉得自己深陷盗梦空间。

大雨很快就落下来了,雨水打在脸上都像冰雹,我缩着脑袋跟随我姐走出树林,看见了一片灯火和院墙,我这才看见这是高级住宅区,院墙外还竖着高压电网,在我还在四下打量的时候,我姐脱下外套顶在我头上挡雨,只穿着单薄的衬衫,提剑到门口摁响门铃。

雨把我姐吹得摇摇晃晃,她看起来就像寒风中摇曳的君子兰。

她对着门口说:是我。

门就为她开了。

我还来不及去想我姐到底是什么时候背着我们在这里拥有这么一栋大别野,她就把我拉到臂弯,用胳膊肘挡着冲向我脑门的雨,我缩了缩,没走几步,大雨中忽然冲出一个人。

来人藏在一柄大伞中,臂弯还夹着一把,抬起伞,沈希夷露出笑容,在看见我的一瞬间,笑容就被雨水冲走了。

我看看姐姐,我姐大半夜带我去沈希夷家干什么。

沈希夷将臂弯的伞撑开递给我,我还在愣神,我姐接过伞,撑在我头顶。

沈希夷表情更臭了。

我看就是她不聪明,她要是只带一把伞出来,那么我姐必定和她合撑一把,多我一个而已。但是现在我姐和我撑一把,沈希夷在那么大一把伞下,愈发显得孤家寡人。

沈希夷没问我姐为什么来,我姐也没说,进入一楼客厅,沈希夷急匆匆地去拿毛巾给我姐,我姐扭过头来呵护我的头发,我看沈希夷表情扭曲到眼看就要杀我解决问题了,急忙啊一声:姐,我们为什么大半夜来她家?

沈希夷似乎也很好奇,对我姐目光灼灼。

我姐似乎想说什么,最终没有,将剑递过去,沈希夷急忙说:这送你了的,你不要就扔了,送回来我可不要。

然后表情也缓过来了,大概是知道大半夜来她家毕竟是好事,虽然多我一个,但毕竟值得庆祝,有心情调笑我:我俩谈恋爱,你个小灯泡跟来做什么?垫床脚的?

我皱着脸不高兴起来,想回嘴,但我姐已经缓缓开口:我用不着这个,你拿着。

沈希夷表情略苦:那你扔了,我可不收回我送出去的礼物。

这把剑看起来就价值不菲,按照这些年的污染程度,扔在大雨里可就要腐蚀了。

我姐就转手要扔,沈希夷别过眼,我姐笑笑,将它搁在茶几上,它就像个指北针,以桌面为表盘。我擦得差不多,递回毛巾,我姐擦擦头发。

沈希夷哎了一声:你来做什么?不和人家睡觉,我可就睡去了。

她作势上楼,我姐轻声一笑,她又扭头回来:不成,你不准走,苦厄,你去洗澡睡觉,上三楼去,不许下来,随意,吃的用的随便拿,快去快去。

我低头看脚尖,我姐说:我一会儿去找你,先洗澡吧,要感冒了。

得了我姐的旨意我才往楼上去。

但是谁能忍住偷听的诱惑呢?我上楼就脱下鞋子,寻找了一双棉袜套着,蹑手蹑脚,楼梯的缝隙我是听不到的,于是我在楼上鬼鬼祟祟四处寻找风水宝地。

我姐等我走后,沈希夷说:找我谈心么?现在的学生哟~

我姐说:我妹妹开始写了。

沈希夷笑容起来了:好啊,我给找关系出版么?不过我看你的傻妹妹能写出个什么东西来。

我姐的笑声很低,我姐笑起来就不像我一样龇着一口白牙嘻嘻嘻地笑,是短促的一声了然的回应,就是那种声音好听的电台主播听到有趣事件的低笑。

我听见我姐说:再说我妹妹傻,我就走了。

沈希夷说:她现在估计在洗澡呢,把人光屁股领走吧!

我姐又笑了一会儿,似乎心情非常好:其实我来,是想确认某些事情。

确认什么?我喜欢你的心意么?我要跪下求婚么?沈希夷的笑就婉约矫情跟个妖精似的,紧接着就是悉悉嗦嗦的声响,我毫不怀疑她现在可能是从茶几底下摸钻戒。

我姐说:来确认,你会不会跳摆尾舞。

咣当一声,我也不知道沈希夷砸在哪儿了,听起来她和一堆保龄球瓶直达谷底。

然后她焕然新生,亢奋起来:就是跟蛇似的那种在沙漠里跳的那种

看来是会,那我走了。我姐说。

来都来了,来跳嘛!沈希夷的声音忽然粘腻起来,九曲十八弯的,就像水蛇穿着彩绸宛在水中央。

我姐笑笑:不要闹。

那你把这个带走。我听见宝剑出鞘的声音。

我姐笑了一会儿:时代变了。

沈希夷的话题猝不及防地转了个弯:我做过一千多个梦,只有一个梦里,你喜欢我了我做了这么多梦,我还是想要你,见了梦里你喜欢我的样子,就越在期待你现实中喜欢我的那一刻。

我姐没有说话。

沈希夷的话题又拐,她的思维似乎一直在跳:我是不信一见钟情的,你知道的。

我知道。我姐说。

接下来两个人就陷入了沉默。

我听得云里雾里,一阵好奇,极力地把脑袋伸下去,想看看这俩人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我没想到沈希夷露出非常脆弱的表情,垂着头泫然欲泣,我姐轻轻搭手在她眼上,用一只手挡住了沈希夷的双眼。

她就这样就近沈希夷,似乎要吻她。

我穿着的棉袜在楼梯扶手打滑,我从楼梯上噼里啪啦地摔下来,制造出巨大的噪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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