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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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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会为你死而难过。

师姐舒展胳膊,像舞者在上台前舒展躯体,线条绵延。

她只是在想,那玄之又玄的道心。

灵能的积攒又到了一定的地步,她可以冲击筑基高阶了。

恐怖的修炼速度。

妖狐醒来太早了,若是晚几十年醒来,她一定可以面对面,拔剑与妖狐抗衡。

而不是在这里被压得喘不上气,只想提着希夷的尾巴转个三百六十度甩出几千米外。

希夷不安分的吻又落在她身上了,啄她额角,吻她眉梢,轻轻落在眉心,正要得寸进尺,被师姐伸出的剑尖逼退了。

凶巴巴的。

狐狸嘟哝着,抬起头,吻师姐的剑尖。

神剑吹毛断发,双唇被割出一条浅浅的伤口,血液殷红。

唇角含着一滴将落未落的血,希夷笑容灿烂,眸底神采奕奕。

魅惑之妖是为狐也,师姐眼睛垂了垂:我没空跟你玩。

你怕我认真?你说,我不懂爱我猜,你是不是也没有被人爱过?

情爱趣味太低,不是我所求。

那你之前,怎么敢来吻我?

师姐回想,那就像很久以前的事,她已不记得自己当时怎么想的,模模糊糊,仿佛是,只是不想扭捏起来让妖狐的变态得逞。

底线在希夷面前一退再退,因为希夷无辜,没有做原则性的错事,她就纵容了希夷在她身边玩闹,忘记提防了。

轻轻提一口气:因为我们现代修士不太在乎这个。

希夷尾巴垂了下去:哦呦,那我想吻你。

不要再发情了。

这我哪控制得住。

你自己解决。

希夷:那我就自己解决了?

师姐默许,然后走出门外坐着,抱元守一默默修炼。

灵能的涓涓细流汇入丹田识海,耳边传来了惹人厌的噪音。

狐狸的喘息声就像细小的钩子。

师姐嘲笑过的拙劣手段终于应在了自己身上,我师姐头一回感觉这么无助。

这是一个活了千年的家伙,论辈分比自己大。

这是一个境界相当于元婴的家伙,比自己厉害。

这是一只狐狸,不是人,人间的准则手段行不通。

这是一只母狐狸,不像曾经表达过好感的男性,只要一开始保持距离步步屏退,哪怕拉近了也可以立即疏远,但是师姐对相同性别的人总是没有办法,因为她们往往不爱慕自己,也不听她说话,除了山里的小师妹我苦厄会言听计从,其余人都难控制得要死,尤其希夷。

这是一只上头指定了的替死鬼,是人类文明团结起来的幌子。师姐如果孤身一人,大可以听从道心,直接放希夷离开但希夷不走,而且,她还有师弟师妹,不能给他们添麻烦。

希夷的复苏不是给全人类文明带来恐慌和威胁,而是给她带来威胁和改变。

她被迫重塑修为因此必须重塑道心,思考之前根本不思考的事,以至于她发现自己根本不像自己原来那样想,她的想法其实非常奇怪。

我师姐这时候很想师父,如果师父还活着,她愿意跪在那里挨骂,被灵能拍散一身骨头,也不想在这里听希夷自己嗯嗯啊啊。

结果推开门,希夷只是盘着腿梳尾巴毛,贱嗖嗖地嗯嗯几声,发出奇怪的声响。

师姐提起剑,希夷像踩着弹簧一样跳起来,回手挥出一根甘蔗,妖能滚滚,反手一打,和师姐的剑碰在一起。

筑基期提着神

剑,超元婴提着甘蔗,兵刃愣是交错了几个来回,甘蔗才被削断。

希夷提起来咬一口:嗯,小守诫,剑法不错,这切口平滑锋利,剑意很强,要不要和人家多多切磋增进感情呀?

渣还没吐出来,希夷万万没想到师姐会扔开剑,一膝盖给她顶得甘蔗渣都吐了出来。

哇你好狠的心。狐狸跪在床上拼命咳嗽。

我在生气。

师姐回手召回被扔开的守诫剑,负手而立:起来,我们到空旷处去比试。

哇大半夜的你好残忍。

有时候,一个人的战意也看得出此人的心性。师姐要看看希夷的想法,问是问不出来,一问就会莫名其妙以希夷想吻她为结束。她决定用剑来试探希夷的想法,希夷没有杀气,也势必不会认真,重要的是,师姐想让剑灵前辈观察观察希夷到底想法如何。

她不希望希夷真的喜欢她,希夷开玩笑似的要勾引她就已经很过分了。

她很害怕真情实意,师姐不是刻薄寡恩的人,她没办法故意去伤害人的真心。

开玩笑的话,师姐什么都不介意,但万一认真,每句玩笑话都有罪。

第76章 苦厄43-泛读

第三片叶子亮了起来,金线仿佛一条条鱼儿游动在水中, 尾巴一荡就划出仿佛有生命的金色丝线。

我梦见我站在凤吟果树下, 那时后山的树不像现在那么多,我站在果园中抬头观看, 师父摘下果子递给我:这是凤吟山弟子都要做的功课。

我梦见自己看着陌生的果子发愣,它太过鲜红, 仿佛是血, 除去花萼, 简直就是心脏的形状。我想到了很多不好的东西,但是我也是个见过世面的人,没有当场尖叫出来:是不是你们这个门派每杀一个人就要挖出心挂在这儿?

玄术拔剑半公分, 我跪下磕头:弟子一定好好学习这个,这个果子的功课。

非要说心,凤吟果也应该是凤凰之心这是很好吃的本地特产,每代弟子都要会种这个。

我以为她要开始讲什么凤凰浴火重生的故事,结果话音一转她跟我说这是好吃的本地特产?

记忆忽然就跳转了,我梦见自己扶着树苗哼哧哼哧地种树, 不远处的石头上,我的年轻的玄术小师父坐在那里弹琴,我听这音乐挺有韵律,挖坑也跟上了发条似的挖出了节奏, 嘿呦嘿呦几声,忽然从树坑里刨出个什么东西。

我抬头看看师父,假意我在继续挖土, 一锹挖出那个东西搁在一边,将树苗填进坑中。

我似乎还听得见自己兴奋的心理活动:嘿嘿嘿让我看看小师父背地里藏了什么好东西。

脚尖踢掉那东西上面的泥土,我低头一瞥,扶着树苗的手登时有点儿哆嗦。

那是一个一尺见方的小盒子,被泥土掩埋也遮不住其纯粹的银白,不知道为什么,我看见这东西就有些害怕,脚尖踢开盒子,里面什么都没有,只写了一行奇怪的话: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

什么意思这是谁说的?感觉还挺有道理。

师父仍旧在弹琴,没有往我这里看,我扶着铁锹陷入沉思,为了避免师父发现,我一脚将盒子踢入坑中,做了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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