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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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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谨慎地举起盾,缓慢靠近,火筒开足马力晃过去是一个尖尖牙齿的妖族!

他不假思索举起火筒,将这探子烧成了焦炭。

守城第二十天。

天气越来越冷了,老婆到前线来了

,那个好脾气的女人对粗鲁但没什么恶意的军人们陪着笑,问程一石在不在,他老婆那么瘦,伶仃一只,像小鸟一样,他大步流星走过去,拥她在怀里,她说,儿子冻病了,家里没了柴,已经劈了嫁妆来的那几只柜子烧,还是不见好问他封城还要多久,城里都没什么可烧的,吃的也不多了。

程一石打报告,申请了一些药回去。

守城第二十六天。

尸体越来越多,冻得硬邦邦的,程一石负责用火筒烧灭他们,以防有遗漏的大章鱼冒出来伤人。

儿子的病倒是好了,妻子又冻病了。

妻子倒是没来,他自己也觉得冷了,军营里的东西也不多,他抓来几个塑料袋垫在衣服里,觉得暖和,想了想,塑料袋也不多,还是送回家几个,缝在衣服夹层里比较挡风。

守城第三十一天。

上央城的援军迟迟未到,寒境的战局也不太好,因为守城太久,出现了居民到城外捡柴,章鱼偷偷附着在身上,进城后一连串杀了十多个人的事。凝霜派的大仙人们给这里下了禁制,任何人不得出入。

守城第五十二天。

中央的援军应该是不会到了。

程一石翻找少年的衣服,除了书还是书,上面做满笔记,还有一张被血泡烂的学生证。

守城第五十三天。

那些修士一个也没死,人们暴动起来,抢夺了仙人们的库房。

库房里有很多灵草,有人着急咬了几口,被过度充裕的灵气胀满肚子爆炸而死,尸块溅满整个库房,人们都沉默了,扔下灵草离开。

仙人们没说什么,打开了山门让人居住。但那里没有火绒草,和城里一样冷。

守城第六十天。

程一石翻找了战友身上没有章鱼的痕迹,轻轻藏在一堆碎石后。入夜后,妻子来提走了这具尸体。

儿子又病了,需要暖和一点。能烧的只剩人了。

第八十天。

程一石看着凝霜城恢弘的石头城,突然恨前辈们把这里建成一所工业城市,吃的用的都要从外面买,封了城,什么都没有了。守城军不够了,女人们披挂上战场,孩子们开始挖石头开垦耕地。

凝霜派的耕地出让,炸掉了原本的建筑,修士们分散住到了居民家中。

第八十一天。

巡城时,暗河里抓到四个残废的汉子,程一石的火筒对准他们。

都是街坊老程,我们只是出去捡柴,要是死了,绝不连累城里的人。你老婆快病死了,她怕你担心

走吧,动静小点儿。

程一石不知道他们是去和妖族讨要好处。

第八十三天。

长官说,援军不会来了,中央在军事的大规模支出引起了许多市民不满,爆发了大□□,希望削减军事开支。寒境的战争这么久还不结束,将军赶紧下台。

毕竟中南东西四域结束战争已经一百多年了。

晚上。

妖族敢死队从暗河潜入,越过防线,将凝霜派上下二百四十七人悉数暗杀在各自藏身的居民家中。

凌晨,妖族发动了攻城战,没有修真者的威压,凝霜城很快就破防了。

程一石逃回家中,要告诉妻儿快躲进地下室去。

然而家里只剩下在床底瑟瑟发抖的一个孱弱的男童。

他之后得知,全城人秘密联合起来,将修真者的地点卖了,换取三百斤煤炭。

程一石是个逃兵,但是没有人耻笑他,把他应得的煤倒在他家后院时,他回头问男童:我老婆和孩子呢?

他的老婆说不行,修真者完了凝霜城也完了呀,她死死护着这个小孩,导致妖族以为这才是她的孩子。

而他的儿子早就病死了。

那我老婆呢?

被抬出去了。她病得很重。

程一石悲痛之中,一头撞死在坚硬的石墙上。

而凝霜派唯一剩下的那个男孩也不知所踪,后来有人见到他游荡在凝霜城废弃的厂区上,像个幽灵一样捡垃圾吃,也有人说他死了。

但实际上,那个男孩成为了修魔者,他是同辈中排行二十七的小师弟,他自称修魔者二十七。

你之前要我去凝霜城,是不是就因为那里有个修魔者?唐宜说完,我愣了愣,我哪知道 但是唐宜似乎也并不是看我的反应,只是拧紧眉头,干扰我道心的事是,那时上央城只要强硬一点,不听民众的意见,及时派去援军,就不会发生这么大的悲剧民众为什么会这么没有同情心?自己不在战争中了就不顾战火中人们的死活吗?数据表明当时凝霜派全灭,导致现在寒境都没有一个修真门派,还有三万联邦将士牺牲,大将军回来后引咎辞职,他的屋子还老被人扔大粪,郁郁而终我不明白。

可能因为民众都比较矮。我说。

唐宜:别闹。

我没闹。我师兄从命身高两米,他看见树顶趴着一只臭虎斑兽,就对我说那里有,但是我那时候只有一米四,我说没有,我就觉得师兄在故意气我,因为这种灵兽会偷果子,我很怕它来,它不常来,所以我不信。但是师兄把我举高,我看见它了,我就相信师兄说的是真的。

唐宜:为什么联邦政府那些大人物不会把民众举高看呢?民众的视角太低看不明白,为什么不能引导他们看明白,却无论如何都要迁就他们呢?

我说:我之前发疯的时候,你和我讲道理,我就听不明白。你说的每个字我都认识,但我就是不懂,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唐宜:因为你笨。

她想开玩笑,我点点头:对呀,因为我笨。对联邦和民众来说也是这样的。我不是说联邦都是精英,做事都是对的,也没说民众都是傻逼,我是说,联邦站得高望得远,人们却大多数看得不明白,看得明白的人能有几个,声音就被淹没了。

这时候倒是挺聪明的。唐宜拢拢头发,最终还是使用灵能将它吹干了,再度躺下,眼睛亮亮的。

这叫旁观者清,你没听说过单身的人都是恋爱专家这个说法吗?

可是我就不明白。

可能因为你太好了吧,就觉得大家应该都是好人

别给我戴高帽子,打你哦。

我拢了拢被子,仰躺着,唐宜噗嗤几声笑,最后还是幽幽叹气:我现在有点明白改革为什么从教育开始了。

为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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