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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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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嘴。师姐也没有起来勃然大怒,她认为妖狐透气时间足够,平静地起身展图,希夷惊叫了一声,立即扑身到师姐身上,勾着她的脖子声音黏腻:别嘛,我不说了就是。

休息够了。师姐在妖狐撅嘴亲她得逞之前展开了图,妖狐被迅速吞没。流云层层环绕的黑山上,一只赤红色狐狸蹦了起来,随即盘在地上窝着,好像在看画外的师姐,但转瞬又挪开视线,被流云覆盖,再一瞬就消失了。

我们有幸像围在一起看电影一样看图中的妖狐,因为师姐对我们说了调遣令的事,告诉我们,如果她此去不回,我们绝不要踏出山门一步,多多上网查看风吹草动。

我一时间就想哭,打算挖出酒喝,一看都空了,后知后觉想起我我师兄都拿去消愁,一个劲儿地头大,然后我们问师姐打算怎么说。

妖狐交出去,保守派无人,我们只能听改革派的,改革派的立场上,我犯下大错。

师姐脸上倒是没写什么犯下大错的表情,此时我们仨抱头痛悔也不合适,师姐一肩扛了。

我福至心灵,看着流云千里图中若隐若现的妖狐,忽然想出个歪招:师姐,你不如把神器留在这里,妖狐暂且不交。改革派需要妖狐有大用,你可以用妖狐作为筹码和他们谈判,我们也不求别的,你平安回来就好。

要是妖狐直接交出去,改革派应有尽有,当然对我们没什么忌惮也没什么尊重,师姐虽然出名,但名声就像画上的食物,只能看不能吃,改革派的宣传机器发动起来,师姐分分钟变成勾结妖族的狼子野心之辈。

从命哼哧哼哧一会儿,还是觉得师姐平平安安的好,率先站出:师姐,我和你一起去,我还是个筑基修士能,能帮上忙。

保护苦厄。师姐给他下命令,从命的脸也没有明晃晃地耷拉下来,反而凝重一想,点点头,把我的脑袋撞在他身上,示意他非常靠谱。

流云千里图最终放在师兄手里,兜兜转转又回到他手,师姐一去,又剩我们两个对着桌子贼眉鼠眼地互相看,我撬开凤吟果用刀尖挑着吃,师兄端着一盆米饭细嚼慢咽。影子在桌面重叠,最黑的地方横着画卷,我们像是怕它长翅膀飞了似的紧张兮兮。

最终师兄问:你有办法把妖狐放出来吗?

我摇头,师兄也摇头,我俩的反应过度终于瓦解,各自松一口气。

降温牌的蜂蜜汽水其实难喝死了,不知道师姐为什么买了这么多,从命用汽水下饭,罐子捏扁堆了满桌,他吃饱后我自告奋勇端着空盆出去洗碗刷锅,给自己找点不会头痛的事情,脑海中的记忆渐渐褪色,凌霄消失了,只剩光秃秃的小树,长不出一片叶子。

师姐说,妖狐一直在图中,那么杀害师父他们的不是妖狐,师姐又说,或许是妖族的别的势力,我们并不清楚。眼下有两方势力的嫌疑好像天平摆在眼前,改革派的砝码和妖族的砝码堆得很高摇摇欲坠。

如果妖族有别的势力,师姐为什么不拷问拷问妖狐?

不过仔细一想妖狐真的很可怜,沉睡千年醒来,最后什么事都找到它头上。

但是我

压根儿不认识的赵青山的死相浮现在眼前,我登时就觉得妖狐不无辜了。

好像有什么东西我忘了我躺倒在树林中,在层层叶隙中寻找星空。

我想起来了。

赵青山说过一句话,他说,小心凡人。

凡人?我师父连一城的修真者都能收拾了,凡人?哪个凡人或者哪个城的凡人这么厉害?

在当时的情况,他说小心凡人,而不是小心妖狐

师姐,该怎么打开这幅图把妖狐放出来?我和师兄替你审审她。

毕竟这幅图需要灵能驱动,师姐传给从命打开的法诀。

我们从师父的洞府中找到两条粗壮的捆仙索备用,师兄像模像样地在房间四周下了他唯一会的一种防止打扰的隔音禁制,拿起神图。

我们对望一眼,从对方的眼神中找到忐忑和不安。师兄愿意跟着我胡闹是因为我说我觉得咱们要从妖狐嘴里套出更多信息,师兄也没见过妖狐打算见见世面,两人一拍即合真到了要实施的时候,都有点儿怯。

最终我掀开最后一层恐惧,抖抖绳子往后一甩,扛在肩头。

开吧。

苦厄,要是咱俩服不住妖狐,妖狐给溜了怎么办?

管他呢,溜了就溜了,妖狐也不能自投罗网到修真界那边。

不要说得好像我们已经和修真界为敌了啊!

嗐,你懂我意思就行,意思就是,最差的结果也就是委员会和咱们都没有妖狐而已。

我把心一横,反正是个烫手山芋,再烫一点儿也无所谓。

开吧。

我确认了一下,拉紧捆仙索,摸摸腰间的匕首。

作者有话要说:师姐:买汽水。

售货员:仙师买这些东西

师姐:喂狗。

第47章 苦厄28-审讯

妖狐出现在地上的时候,我回想起我冲师姐讨要打开图的法诀时, 师姐干脆利落地给我们了。我那时还想师姐你心好大啊不怕妖狐出来分分钟把我和从命掐死在地。

见到妖狐的一瞬间, 我理解了,我可以分分钟把它掐死在地。

我师姐压根儿没把它当回事, 只叮嘱我们不要把它放在外面太久。

地上蜷缩的小动物,如果不是事先跟我说这是千年妖狐, 我会怀疑师姐就路边捡到一只大耗子给填进来冒充狐狸。

它赤红色的皮毛沾满血, 湿漉漉的混着泥, 显得脏兮兮的,眼睛也瞎了一只,另一只半睁不睁怎么看怎么凄惨, 就算在流浪狗中也是混得地位低下的那种。

捆仙索和匕首没有用武之地,我和师兄迟疑了一下,还是用捆仙索捆住它四只爪子,师兄手艺灵巧,把妖狐捆成菜市场的肥鸡,打横摆在桌子上。

我俩因为没摸过千年狐狸, 默契地伸手去摸狐狸毛绒绒的皮毛,摸到了两手血,对看一眼,师兄命令我去打水, 自己掰扯出气多进气少眼看要蹬腿死的狐狸皮毛,也不知道是打算把皮剥了卖了,还是在正经探寻伤口在哪儿。

我听说这是只母狐狸诶师兄。我看师兄摸狐狸的样子都有点儿猥琐, 虽然我知道他心地纯洁只是在摸伤口或者在摸晶币,但我还是觉得眼睛要飙血。

我们调好一盆温水,考虑到把妖狐搬来搬去可能会把这只小动物折磨致死,还是拆了两条毛巾打湿,顺着皮毛擦洗,很快发现了伤口在背上,颜色漂亮的赤红色毛皮中掩映着两块黑黢黢的伤口,缓缓渗出血。

怎么审?师兄没有和小动物打交道的经历,又因为这是只母狐狸而无从下手,我一下成了权威人员,哪怕我也没有相关经验,但主意是我出的,我插根苕帚也得把这大尾巴狼装下去。

来个玉简记录。

玉简浮在空中,师兄负责记录,我们在微微的荧光中注视着这只可大可小的狐狸,它好像要被我们解剖似的捆在桌子上,我酝酿问题,妖狐忽然睁开眼,右眼睁开,仿佛射出一道火红的明光,我俩往后倒跌过去,师兄就要动手开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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