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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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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开口求助挺耻辱的,我一向没脸没皮没胆子,一时间也不敢说话。

我们沉默了大约两分钟,师姐终于正视事实,她把所有的经过都对师父说了一遍,在师姐的叙述中我惊讶得知妖狐希夷居然意图勾引我师姐,而我师姐居然还请它吃饭!

怪不得呢,我说我师姐救死扶伤怎么负罪感都这么强,原来我师姐纵容姑息的是希夷胆大妄为骚扰她的这些事,师姐因为打不过没有自信所以想在别处找找自信所以答应希夷接受考验,也就是仗着自己道心稳定接受挑战简直像是小孩子啊!

不过我没脸说我师姐,我因为师姐对我说几句温柔话然后就对师姐死心塌地牵扯进了这个跟我没多大关系的事件中,我也好不到哪里去,人就是有缺陷的感情动物,意气用事不够理智,这些感情和情绪仿佛人类体内的无形法则。

师姐说得很慢,师父垂眸听着,没什么表情,等她说完,师父说:图给我。

其实也没等到我师姐拿出来,流云千里图自己浮在空中落入师父手中。我和师姐齐刷刷地抬眼看,师父展开画卷,抖开,浮在空中给我们看。

那座青黑色的山上多出一只狐狸,狐狸通身赤红,三条尾巴,眼眸赤红,左眼却泛出一层不自然的灰白。它正在山脚下窝着休息,睁大双眼警惕地查看四周,各色云彩逐渐笼罩而来,遮蔽山脚。

苦厄,这件事里你担任个什么角色?师父果然问到我,我不能说是我对师姐的义气,也不能说我师姐给我吃零食

与苦厄无关。师姐说。

我师姐其实想通了就会一往无前,为了解决这件事情她把凌霄的洞府留了秘籍这件事也掏了出来,我听见凌霄二字心头一阵颤抖,暗想我居然真的有个大师姐啊怎么在师姐嘴里这个人天纵之资风华绝代,怎么在我这儿就和从命小眼镜同一个猥琐流派。

师姐最心底的秘密每句话都捅得我心惊肉跳,所幸师父没什么表情,没说凌霄的事。

那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师父转向师姐,师姐面色沉静,师父表情冷淡,一如她们俩平时的样子。

弟子不知该做什么。师姐说。

你不是已经做了么?师父与师姐一问一答。

弟子不知是对是错。

爆了金丹?

是。

破坏了修真学院的计划?

是。

时光倒流,你当如何?

远离妖狐。

她非要跟着你,你能奈何她?

不能。

她跟着你,你可有出卖山门?

没有。

可有泄漏机密?

没有。

可有违背人伦?与她行那不轨之事?

没有。

那远离妖狐无解,师父的语速越来越快,她的灵能仿佛野兽扑向师姐,压倒性的气势几乎把师姐推倒在地,倒流到鹰妖到来之时,你当如何?

还是拔剑一战。

师姐额上沁出密密麻麻的汗珠,眼睛也布满血丝,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师父几乎把师姐的灵能压得喘不过气,仿佛在马上要爆发的火山口前等着推师姐进去。

既然如此,你还有什么可内疚的呢?

即便我看不懂,我也知道此刻师父的威压到了顶峰,空气仿佛都燃烧起来,师姐额上拧出狰狞的青色血管,好像马上就要被师父格杀在这里似的。

因为我害怕了。我怕打不过妖狐,我一直没有动手,倘若我没有恐惧

放肆!师父一声吼,师姐被威压直接压在地上,她跪伏得格外谦卑,我吓得冷汗直冒,却不知道怎么帮她才好。

可这声吼之后,威压就收回了,四周的气氛明显松动了,师父脸上露出了我很少见到的柔和的目光,就像我师姐回回击败别的山之后师父对师姐说不要再打击他们道心时那样的和蔼。

谁不会害怕呢?师父柔和的目光只出现了一瞬,旋即盯着我,我立即低头。

师姐的冷

汗已经湿透衣衫,额上的汗珠仿佛血滴一样顺着下巴滴落在地,触目惊心的压力。

我想不愧是我师姐,那天师父对唐宜凶巴巴释放的威压简直不如今天的十分之一,而且我师姐已经爆掉金丹只剩炼气期修为了,这么想我师姐真的太强了。

这么想的话果然我师父太可怕了,元婴巅峰就是这样的么!

即便是我,偶尔也会感到恐惧,人站得越高,看到的东西越多,恐惧也越多,没有恐惧,我觉得那是二傻子。师父终于还是安慰师姐,师姐不知道有没有受到安慰,她蹙着眉,细微地调理她的灵能,和师父直接的对抗让她身心俱疲,几乎就要跌在地上了。

这事你没错,斩妖除魔,打不过就不打,为了保护凡人的话就不打也要打,我实在挑不出毛病,也不会责备你。至于战争,我的确有些慌乱,但并不怕,要战就战,这是道心的战争,大道之争,如果趑趄不前,反而对道心有损,这辈子恐怕都无法再前进一步,恐怕还会走火入魔。师父继续说,师姐咬着下唇有些不安。

我像是来观光的旅客似的,不小心就要见证历史了。

这件事,怎么办?师姐抬眼,师父收起流云千里图放在怀中,对师姐和颜悦色,去睡吧,明天上午九点来找我。

师姐得令起身,我看事情差不多了,也跟着抬屁股起身:多谢师父。

你留下。

师姐回头,有些诧异,转瞬对师父又跪下:师父明察,这事的确是弟子考虑不周,又因师妹多次帮忙,心里许多话就对师妹倾诉,师妹一向品行端正,绝不胡言乱语,这件事和师妹绝无半点关系。

师姐,我什么时候品行端正?我什么时候多次帮你忙?

我师姐为了救我真是什么都说得出来。

我刚抬屁股还没站一秒呢就立即跪下,师父说:没你的事,回去睡觉,我有其他的事对苦厄说。

师姐这才去了,我颤颤巍巍,战战兢兢,感到大限已至。

你害怕么?师父对我说话平平静静的,她根本不用对我威压,她往那儿一杵我就觉得够威压的了。

怕。我趴着小声咕哝。

我怎么觉得你不怕?

我不敢说话了,师父我看起来像是长了一身反骨的女孩吗!你看看我窝囊的样子啊师父你清醒一点!

你害怕打仗么?

不知道。

你不知道什么?

我不知道为什么打,我知道理念不合但是我不知道理念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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