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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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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宜从兜里摸硬币,为了玩这个游戏,她掏出晶币来,把前台营业员吓了一跳,因为晶币兑凡币的比率相当高,她掏出一把晶币就相当于在古修时期出外买个糖葫芦结果掏出一根金条一样。

最后还是我出钱,师姐的黑卡还在我手上,兑出一大把硬币来。唐宜就像个守财奴一样都拢进自己的兜里,把皱巴巴灰扑扑的制服塞得更加难看。但毕竟唐宜青春美貌,穿这么一身破烂也不会给她的容颜打什么折扣,反而显得野性迷人,在她旁边的学生频频转头,最终换了一台机子玩游戏。

再来!唐宜往我凳子上拍了十个硬币,我轻轻拢起来,叠成颤颤巍巍的一摞放在机器上:不玩啦,我去个厕所。

厕所在游戏厅东南角,在安全出口的小走廊的夹缝中,味道不太好闻,我默默从兜里寻找纸,紧了紧身后的神器流云千里图,慢步进厕所,排了二分钟队,终于钻进隔间。

外头忽然传来几声尖叫,我一惊,四周又忽然安静了。

但是这股安静太不寻常,明明刚才我隔壁还有个胖女人在嘘嘘。

这种异样的安静似曾相识,我一顿,外头果然传来女人的声音:外面出事了,这不是怕你尿不出来,得了后遗症,老了湿□□,所以过来跟你打个招呼。

你有病吧!我羞愤难当,从隔间下的缝隙中看见女人穿着澡堂子塑料拖鞋站着,我急忙提裤子起来,推开门,那个女人穿着澡堂拖鞋,大裤衩T恤穿得像个邋遢老头,左手提着一条大毛巾,右手抓着一杆洗澡刷,眉开眼笑地看着我。

外面什么情况!我急着往外冲,走廊里空荡荡一片,连垃圾堆的苍蝇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我想起霞落山上玻璃栈道的一瞬间:你是谁?这是哪儿?

我当然是你的好师姐了啊混蛋,大逆不道!

放屁!

我师姐还在赶来的路上,她问我在哪里的那条通讯忽然闪回脑海 我把我师姐给忘了!真是大逆不道,拍着额头没搭理这个大裤衩女人,她说是我师姐,我一个字也不信。

我师姐是身穿流云道袍的清冷修士,她和她的剑犹如月光的清辉一样洒落在每个竞技场的上空。她是窗边合眼冥想时也不会毫无形象的女人,抬手六台终端流动着浩如烟海的典籍,她是年轻的天才,侠士联盟最年轻的金丹修士之一。

不是在厕所吓得我膀胱失灵的搓澡女人。

而且长得很不一样,我师姐的漂亮有目共睹,她就是九天仙女本人。

这个搓澡女人长得很平凡,笑起来还有三分姿色,但再怀揣点儿比如在厕所堵我的猥琐主意,笑起来就格外卑劣,让人忍不住想用自己的鞋底亲吻她的脑门。

我真的是你师姐啊!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追上来,坐在走廊窗台上,那里拉开半个窗,透不出多少光,被她狠狠一拽,铁闸被打开,多余的光线照进来,犹如白昼

可这明明是晚上,还是在地下!

我还是你师祖呢!我一边惊叫一边挠墙,女人在我眼里只剩一团被光笼罩的剪影,装神弄鬼的架势摆出来,我心里一阵着慌。

好吧,管我是谁呢,有一支鹰妖先遣队攻进了商场,还有五分钟会炸掉电梯堵死楼梯。

鹰妖?妖族有病吗?攻占商场?

你把唐宜忘啦。

人质!

我反应过来:那你让我出去啊,这片空间显然不是,不是我本人在的商场啊!

你出去有什么用啊?唐宜可是金丹修士诶,我在这里保护你,等她开枪把所有人都砰砰砸倒你再出去不是很棒吗?

啥啊,我有流云千里图!我一拉身后,空空如也,我才意识到,我从厕所冲出来,忘记把它带上了。

给你个秘密武器,别让妖族抢走神器。女人跳下窗台,像一阵轻烟似的消失了,我手里突然多了个东西。

来不及多看,我提起流云千里图背在身前,捆仙索解开重新包扎,这时我意识到我手里多出来的东西是一双澡堂拖鞋,再仔细看,是那个自称是我师姐的女人穿过的!

气死我了!

我把拖鞋一摔,瓷砖被生生砸出个鞋印。

还真是秘密武器啊。我抱起拖鞋,把包裹缠在自己身上,像个身上捆着炸-药包的士兵一样呐喊着冲出厕所,空无一人的走廊上忽然多出一群人,尖叫着拥挤着往安全出口涌去。

唐宜大小姐你在哪儿呐?

我扯着嗓子喊,人群拥挤着,嘈杂声和警报声交织成一团。

仿佛是听见我的说话声,头顶的音响中忽然传出唐宜的声音:我叫唐宜,是侠士联盟除妖特别行动委员会理事,现在妖族一支鹰妖小队入侵,我请求商场里的修真者迅速就地组织,炼气期及灵根刚刚觉醒的修真者,就地配合商场人员组织有序撤离,再说一遍,有序撤离,炼气期巅峰及以上的修真者,迅速集合到地上二层食品区随我一起迎击妖族,有没有修真者?

唐宜下了一通指令,才开始询问有没有修真者。

人群中沉默了一下,四下看看,随机又陷入了拥挤的狂潮中。

修真者来了!

修真者来有什么用,不赶紧跑,就要当炮灰啦!

都让开!我是修真者!让我先过!我上二层!一个壮汉忽然举起手,我还没来得及感动,人群中立即响应:我也是!我先过!我也是!

一个商场不可能有这么多修真者,他们只是在想办法早点脱身。

人群愈发堵死,甚至比唐宜发布指令前更加混乱。

私人频道忽然传来唐宜的声音:你那边什么情况?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人群的尖叫与吵闹乱成一团已经传了过去,我的私人终端是普通的,我得开口讲话,因此外面的声音也没有隔绝。

听我说,苦厄,让普通人先走,修真者留下。

不是说集合到二层吗?

我撑得住,但他们的目标好像不是我,让普通人尽快撤离。

我一向是个听话的人,没来得及考虑唐宜怎么突然不用广播了,现在这种为难的时刻,堵死在这里,我也出不去。就像种凤吟果树的土壤必须常常疏松,不然板成一块,永远都无法抽芽生长。

那些长出一对长翅的果实在风中歌唱,大风刮起,吹起火红色的风。

一旦和风吟果联想起来,我好像就有了一点勇气。手里只剩一对拖鞋,我提起拖鞋往墙上狠狠一砸,墙面轰轰晃了晃。

人群安静了一下,在他们再次惊恐起来之前,我大声喊:刚刚哪些说修真者的,留下,普通人先走,二层的修真者发来消息,她还顶得住。

谁是修真者!我又用拖鞋拍了拍墙,我还是注意分寸的,以免把墙拍塌,把我们统统压死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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