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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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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打算今天下午回学校的,事先联系好的司机来电话,说怕回去的路上还会赶上下雨,建议再在酒店住一天,明天再启程返回。

众人早已精疲力竭,立刻同意了下来,回到了各自的房间里。

裴焰带着容辛坐电梯上了三楼,一路上没有人说话。

划开客房的门,抬手打开灯,还没等裴焰说什么,容辛已经从他背后钻进了洗手间:我洗个澡。然后啪的一声关上了厕所门。

裴焰苦笑了一下,他知道容辛躲着他,但是躲得了一时又怎么躲得了一世。

他进屋把衣服脱了,随便用毛巾擦了擦,换上件T恤倒在了床上,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静静地等待着容辛出来。

洗手间里传来了水流声,容辛站在花洒下仰起头,任凭热水顺着他乌黑的发丝和皮肤滑落下去。

瞒不下去了。

他冲上铁索桥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根本逃不过裴焰的眼睛。裴焰太聪明了,从他看到自己左臂的伤口时,自己就无可避免的落入了他怀疑中,或许比那更早。

裴焰的心思远比平时表现出来的要缜密得多,出身警察世家培养出来的敏锐度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他的骨子里有种野狼般的执着和狠劲儿,一旦被他咬定的猎物,就不可能脱嘴,从他克服艰难险阻办辩论会就能看出来。他是那种会把一切都掌握在手中的人,每一步都算的非常精准,不允许事情的发展偏离预定的轨道。

而现在,自己成了被他盯上的猎物。

裴焰给他设定的轨道是什么呢,是送进监狱吗。

心脏忽的一阵抽搐,容辛身子晃了一下扶住了墙,淋雨后导致的低烧让他有一瞬间的头晕目眩,但他知道自己的心神不宁并不是因为这个。

水流在他漂亮的锁骨凹陷中积成浅浅一湾,随着他的喘息顺着白皙的胸口滑下。容辛用力闭了一下眼睛又睁开,强行把眼前的黑影冲散,忽的又只觉得腹中一阵剧烈的翻搅。

这一下的疼痛猝不及防,容辛险些被疼痛按倒在地上,他抓住淋浴门的把手稳住身子,拳头紧攥着抵进了肚脐的位置,柔软纤瘦的腹部立刻被按得深深凹陷了下去。

怎么没完没了的疼。

从刚才下雨的时候就开始不舒服,本以为是受凉,可这种严重起来撕心裂肺的疼法却又完全不是受凉带来的疼可以比拟的。

吃坏东西了吗。

容辛咬着唇无声的忍过一波绞痛,指尖深深地按进小腹里用力的揉按着,可即便已经把雪白的小腹揉的微微发红,疼痛却根本压制不住,那种毒虫噬咬似的疼痛几乎让他直不起腰来。

他艰难地关掉花洒,强行把自己的注意力集中起来。

不能让裴焰把自己交给警方,姐姐的仇还没有报,不能折在这一步。

他想起自己刚才在车上试探的那一下,事实证明裴焰对自己还没有到极其厌恶的程度。但是不厌恶并不意味着会为了自己徇私枉法,更何况他还是警察家属。

腹痛再一次加剧,容辛眉头一蹙险些闷哼出来,嘴唇上都咬出了印子。他单手捂着小腹,扶着墙走出去,披上浴袍缓了会儿,打开了吹风机。

他不指望将来能洗脱伤害谭虎的罪责,他只希望尽力拖延,为自己争取到向赵元琪复仇的时间。裴焰现在正站在他复仇的必经之路上,他必须确认裴焰的态度,才能决定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

蒸腾热气笼罩的镜子上映衬出容辛苍白的容颜,他乌黑的眸子在剧痛下氤氲着潋滟的水色,深处却宛若不见底深渊。

容辛缓缓把吹风机放下,双手撑着洗手池微弯着腰,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下一秒,肚子里忽的一阵剧痛,就像是被人狠狠一拳捣进了内脏。

仿佛就是在等这一刻,容辛立刻捂着肚子顺势滑坐了下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碰翻了洗手台上的配皂盒,在噼里啪啦的巨响中,溢出了一声压抑的却足以让屋外人听到的痛吟:呃

裴焰瞬间从床上弹了起来,这一刹那的速度简直能破吉尼斯世界纪录,猛地推开浴室的门急问道:怎么了!

雾气蒸腾的浴室里,容辛跌坐在地上,绝美的脸上血色全无,双手死死地掐着小腹,纤细的脖颈上全是细密的冷汗,从齿缝中溢出了一声破碎的喘息:肚子疼

那虚弱苍白的样子几乎瞬间让裴焰呼吸都停止了,他猛地冲上前把容辛抱了起来,冲出洗手间放到了床上。

怎么忽然这么严重!裴焰急问道。

容辛乌黑的头发压在枕头上,双手交叠在小腹上用力按压,冷汗顺着他的额角滑落,整个人有一种近乎瓷器般易碎的惨白,看上去非常难受: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一下子嗯!

话音未落,容辛忽的扬起脖颈痛苦的闷哼了一声,修长的双腿蜷缩起来压向胸口,按在肚子里的手猛地下陷,像是要把纤细的腰腹按穿似的,清冷绝美的容颜上痛意几乎难以掩饰。

裴焰看着他疼痛难忍的样子简直心都要碎了,他按住容辛的肩膀:忍一下,我去给你找点药来!酒店的一般都会配备一些基础的药品,裴焰转身就要冲出去,却忽的被容辛拉住了手。

别走容辛低低地喘息着,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似的,不知是不是肚子疼得太厉害,他那双清冷的桃花眼都湿漉漉的。

裴焰从来没被他用那种眼神看过,这一瞬间他只觉得什么都值了,之前被容辛骗了一个半月的青春骗了就骗了,就算是容辛让他摘星星他都愿意。

时隔几周,他终于又体会到了那种被容辛全身心依赖的感觉,这种喜悦几乎让他从骨子里战栗起来,几乎难以自持,就连刚才在床上打好的质问容辛的腹稿都被暂时压制了下去。

我不走。裴焰坐回床头,反手抓住容辛冰凉的手指,用我给你揉揉吗?

身子骨不好的人都不愿意吃药,裴焰能理解,果然容辛没有拒绝,他捂着肚子,乌黑的睫毛低垂着颤动着,紧紧咬着嘴唇,抓着裴焰的手缓缓放开。

别咬,都咬破了。裴焰的食指在容辛的唇上轻轻扫过,容辛的身子一阵微小的战栗。

裴焰小心翼翼的掰开他死死按在腹部的手,把自己温热的大手按了上去,替换的一瞬间,容辛微微仰头,眉头蹙起,溢出了一声带着痛意的低吟。

没事了,揉揉就好了。裴焰柔声安慰道,轻轻按揉起来,容辛的肚子很凉,即便是刚洗完热水澡,那柔韧的腹部却像是包裹着坚冰,用力点按还能感受到里面类似痉挛的硬块。

轻点容辛果然受不住他加力的揉按,在枕头上辗转了一下,腰部也紧绷了起来。

裴焰立刻把动作放轻,围绕着他的肚脐按揉起来。他长这么大还没给谁揉过肚子,给容辛揉却已经是第二次了,每一次他的心里都会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悸动,看着容辛苍白俊美的面容随着他的动作而出现或是痛苦或是舒服的微小变化,似乎能给他一种微妙的心理刺激。

谢之远肯定没有给他揉过肚子,裴焰心想,容辛不可能让他揉。

这么一想裴焰只觉得口干舌燥,独占的成就感几乎让他恨不得把小冰山抱起来亲一口。

然而忽的,骨子里的敏感神经却猛然一跳,仿佛冥冥之中直觉告诉他有什么事不太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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