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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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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玄的脸色终于由阴转晴,嗯,想去哪儿?

能去金明池不?想带崽子们去划船。

好。唐玄暗自比较,是用东京水军的水龙船,还是用清河水军的龟形舟。

百味赛的事,唐玄告诉了司南。

司南原本正在筹备开分店,第一反应是不参加,转念一想,又改了主意。

官家那边不能只让唐玄一个人面对,他也要争取一切机会,向官家证明,自己可以成为唐玄合格的伴侣。

要快点变厉害呀,不能傻乎乎看着他身边一个又一个优秀的人出现,自己还在原地踏步。

晚饭做的海带汤、干白菜炖五花肉和开封名吃灌汤包。

海带是司南从东京码头买的,试吃了许多种,发现这家叶片厚实,新鲜,没苦味,打算以后长期合作。

小白菜是自家种的。

小院里有两个菜畦,原本种的豆角和韭菜,不知怎么的,一夏天都没长。后来干脆挖了,撒上些白菜籽。

前些天间苗,拔下来一些,用绳穿了晾在南墙下,如今刚好能吃。

这些活都是孩子们做的,小家伙们做起事来既勤快又认真,比司南还会过日子。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吃灌汤包。

以往,司南总想着做些特别的,竟把眼皮子底下的美食给忘了。

灌汤包、羊肉炕馍、桶子鸡、炒凉粉、炸八块、鲤鱼焙面,这几样是司南最爱的开封美食。

尤其是灌汤包,小时候他不爱吃肉,奶奶怕他营养不良,就把肉馅掺着荠菜包到小小的汤包里,每次都会逗他说:南子,吃会流汤汤的小包子啦!

司南因此喜欢上了这种会流汤汤的小包子。

孩子们也很喜欢,就像寻宝似的,各自摸索着正确的吃法。

冬枣心急,一口咬下水,汤全洒了,孩子们哈哈大笑。

冬枣挠挠头,又夹起一个,整个放进嘴里,一边嚼一边努力吸溜。还没吃完,就迫不及待地说:香!

二郎比较稳重,事先拿了个小碗,把汤包放进去,先吃馅,再用面皮沾着汤汁吃,一点儿都不会浪费。

孩子们瞧见了,纷纷跟他学。

最聪明的还是小崽。

小家伙没有贸然吃,而是默默地观察了一会儿,然后往左右两只小圆手各套了一个崽崽手,左手拿勺子,右手拿筷子。勺子里舀上薄薄地层蘸料,再用筷子夹一只灌汤包放进去。

然后把面皮咬开一个小口,吸掉汤汁,最后连蘸料带小包子一块放进嘴里。

孩子们目瞪口呆,纷纷跑到碗柜拿勺子去了。就连条条崽都用爪子捞了捞,没捞上来,只得乖乖地等着小崽投喂。

小崽吃一个,小喂条条崽吃一个。条条崽吃一个,黄狗小呆也要吃一个。

中途小羊羔好奇地凑过来,闻了闻,不知道是不是闻出同类的味道,伤心地跑开了。

孩子们又是哈哈大笑。

第二锅蒸熟了,二郎拿了两笼,给于家送过去,没有问司南。

根本不用问,这些日子,无论司南做了什么好吃的,都会有于家一份,孩子们已经习惯了。

于家姐弟并没有心安理得地享受司家的馈赠,如今孩子们脚上穿的鞋、衣服上破的洞,都是于大娘负责。

于七宝下了学就会跑到火锅店,风扇不用踩了,就抢着擦桌子、洗碗、做小门童,坚持不要工钱。

小家伙懂得这些是好事,司南没打击他的积极性,只每旬算账的时候,给于三娘多加了些。

司南往唐玄嘴里塞了一个灌汤包,有点烫,就是想看他出丑。

没想到,唐玄就像没感觉似的,慢条斯理地咀嚼了十余下,面不改色地咽了下去。

司南纳闷,不应该呀!

又拎了一个放进自己嘴里,咬了一口,浓香的汤汁流出来,唔

烫烫烫烫烫!

司南直跳脚,偏偏舍不得吐出来,只能仰着脑袋往嘴里扇凉风。那动作,那神情,和旁边的条条崽一样一样的!

孩子们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关心他,只能一边手忙脚乱地给他拿凉水,一边抖着小肩膀忍不住笑。

唐玄捏住司南的下巴,嘴贴嘴给他吹凉气。

司南整个人都烫了。

***

狄咏回来也有两三天了,本来应该去找司南,不料魏氏染了风寒,狄咏亲自请大夫、抓药,日夜照顾,实在没抽开身。

直到这天,魏氏终于能下床了,狄咏终于有时间松松筋骨,在后苑打了套拳。

范萱儿住在春晖阁,是将军府视野最好的阁楼,本是魏氏自己住的,小魏氏死后,魏氏心疼范萱儿,就让给了她。

狄咏在打拳的时候,范萱儿正倚着窗户看话本,边看边掉眼泪,生生把自己想象成了命途多舛,被奸人坑害,被恶人阻挠的女主角。

坑害她的奸人是司南,阻挠她的恶人是官家。

兖国公主原本有意帮她,自打看了场司南主办的签约仪式,就再也没信了。她往公主府递了无数张拜帖,皆石沉大海。

定是那姓司的进了谗言,不然为何公主突然冷了我?

柳儿瞧着她弱柳扶风的模样,怪心疼的,半跪着蹲到她跟前,拿帕子给她擦眼泪。

娘子,什么人什么命,您就别再想着那燕郡王了。您看二郎君也回来了,又孝顺又俊朗,嫁给他,表哥变官人,姨母变婆母,咱们也不用离开这将军府,多好。

你也这么想吗?范萱儿幽幽地往窗外瞧了一眼,狄咏正撩着衣角擦汗。

范萱儿嫌弃地收回视线,道:军汉就是军汉,整日扎在男人堆里,也太不讲究了。

柳儿无奈叹气,燕郡王不也是禁军出身么,只不过比二郎君尊贵些、有钱些罢了!

范萱儿又看了一眼,柔柔弱弱道:随我去看看姨母吧,听说她身子好些了。

合该如此。柳儿挺欣慰,觉得范萱儿至少还知道孝敬主母,并非一心攀附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见范萱儿坐到了铜镜前,柳儿,给我梳妆。

柳儿一脸蒙,不是去看望主母吗?

范萱儿面不改色,妆扮得好看些,姨母见了也高兴。

柳儿:

也对哦。

很快,她就发现自己还是太天真了。

明明是去探望生病的主母,范萱儿却把自己打扮得如同相亲一般,出了阁楼不往主院去,反面左拐右拐,到了后苑。

直到跟狄咏迎头撞上,柳儿终于明白了。

狄咏打了个愣,你这脸怎么回事?掉面缸里了?

范萱儿半垂着头,尽力表现得温柔如水,声音也是娇滴滴的:表哥何出此言?

狄咏耿直道:白得能抹墙了,我还以为你刚从面缸里钻出来。

范萱儿:

哭着跑走了。

狄咏笑了,乐颠颠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草果正在屋里等着他,表姑娘去找你了?

狄咏竖起大拇指,姑姑果真能掐会算,官家就该把您放到西北军,肯定比现在那个半吊子军师好使。

你呀,嘴上没个把门的。草果扑哧一笑,可气跑她了?

必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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