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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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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戴戒指。

那又怎样?

老板虽然又挂上了笑容,但说的话着实不太友善,继续喝吧,不然你走不出这条街。如果你打听或者留心过,你应该知道,凡是打小肖主意和拒绝我的下场是怎样的。

你在威胁我?

这对彭泽锋倒是一种新鲜的感觉,因为他的交际圈的复杂性仅限于患者们的复杂性,而他们不会这样明目张胆地威胁他,少数具有攻击性的都是直接来,根本不会预知。像这样清楚地被传达不听话我会让你没有好下场的情况还是第一次。

你可以这么理解。老板说。

彭泽锋眼里闪过一丝不明的笑意,好的。随后嘴角带上一丝笑容,跟在老板身后走回原来的位置。

本来他念在酒的份上,并不想多管闲事,但现在他不把这份威胁切切实实地还回去,好像对不起人家的那份情。

你叫我鬼玄吧,我允许你这么叫。老板将手里的酒高高抛起,接着将调酒器背到身后,炫技一般的动作一个接一个,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决定为你调制一款专属于你的酒。

是吗?那我很期待。彭泽锋觉得鬼玄的动作很赏心悦目,对方既然不觉得麻烦,那他看着就是了。

鬼玄将一杯底层为蓝色、中层为粉色、上层为金色的酒放到彭泽锋面前,随后滴入一滴红色的液体,整杯酒立刻像氤氲着雾气一般,分层也不再那么明显,但各颜色之间又没有混杂,颜色依旧鲜明,它们交织出来的纹路竟然是希腊语的∑αγαπ。

这倒是让彭泽锋开了眼界,这么清晰的希腊语竟然是用酒来书写的。他没有立刻拿起酒,而是仔细地看了看,然后手伸进口袋,只不过什么都没拿出来。

所以亲爱的,你不打算告诉我你的名字吗?鬼玄给自己也调了一杯,没有炫技,就只是普通地混合了一番。

彭泽锋拿起酒抿了一口,味道比想象的要好,你想叫我什么?

嗯我想想,鬼玄看着彭泽锋喝酒的样子,不过亲爱的你真的不像是不喜欢玩的,你连喝酒时慵懒的样子都像是实践了很多遍,只为找到那最勾人的角度。

彭泽锋放下酒,一只手撑着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鬼玄,难道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么?

鬼玄笑了笑不回答,而是从柜台上又取下一瓶未开封的酒,再来一杯?

好啊。

接连几杯酒下肚,彭泽锋脸上染上一丝粉色,但眼睛还算清明。鬼玄则还是最开始的模样,即使他也喝了和彭泽锋一样的酒。

要唱歌吗?鬼玄指了指酒吧里的小台。

我想听你唱,鬼玄。

将军,他们唱起了战歌,您去看看吗?

不了。

战争已经结束,这是最后一次唱战歌了,您再不去就没有机会了。

鬼玄。

将军?

我想听你唱,鬼玄。

鬼玄从回忆中脱离,再次见到彭泽锋,感慨,果然和将军很像啊。

明明不是一个人,却说出了一样的话。

这样还让不让人调戏了。

想听什么?

都可以。

那听不懂也没关系吧?

鬼玄觉得自己可能是魔怔了,他在期待什么?将军已经不在了,眼前这个人也不过是将军众多影子里的一个而已,他怎么会对达撒的战歌有感觉?他也会像其他影子那样,随时都可能被世界意识发现然后排除。

嗯。

彭泽锋看着鬼玄一步步接近小台,脑子里一片混沌。

喝醉了吗?

不,我酒量不应该这么差的。

彭泽锋摇了摇头,示意旁边的调酒师给他一些冰块,他抛了两块进嘴里,将其嚼碎,然后吞下,总算是清醒了不少。

那边,鬼玄调好麦克风,朝他笑了笑。

他没有让人伴奏。

清唱。

一如他说的,彭泽锋根本听不懂。

它甚至都不属于世界上七大语系的任何一种,但却给了彭泽锋一种熟悉感,或者说感到熟悉的是曾经的他。

内心的平原在颤动,那一间间的房间也很不平稳。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在战场。

风里夹杂着血腥味,嘴里也泛着淡淡的铁锈味。

光辉与梦的延续/战场浴血重生/生命绽放/将希望恒传久等了/和平。

彭泽锋在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随着鬼玄把歌唱完了,和他同样惊讶的还有鬼玄。

我/他听得懂。

嘴里的铁锈味不见了,但歌词却被彭泽锋记住了。

我为什么会知道这首歌?

我的血好像在沸腾,叫嚣着什么。

彭泽锋的头发无风自动,眼珠在漆黑与黄金两种颜色间变换,他张着嘴说话却没发出声音,看嘴型像是在说:

我还不能被发现。

鬼玄想回到彭泽锋身边弄清楚状况,却被酒吧里的客人挡住了,他们自身也觉得很奇怪,尽管他们觉得老板唱得很好听却也没那个胆子上前起哄,但现在身体却不由自主地挡在那条路上。

再这样下去要出事。

鬼玄不想在这里引起动乱,也不想彭泽锋出事。

该死!

鬼玄拨开人,往彭泽锋挤过来。

在彭泽锋身上的气息进一步释放前,一道黑影迅速穿过人群,跳到了彭泽锋的膝盖上。

作者有话要说:

早年的我写歌词一点韵都不压orz,另外希腊语的意思是我爱你。

第80章 镜像篇2

黑影伸出一巴掌拍在彭泽锋脸上, 似乎有些气急败坏。

鬼玄走过来看到的就是这么略显诡异的一幕,一只非常胖的黑猫一只前爪搭着彭泽锋的胸膛,另一只扇了他一巴掌还停留在他脸上, 一顿喵喵乱叫像是在骂他。

但不管怎么说, 这只猫一定不是普通的猫, 否则怎么有办法接近那种状态下的彭泽锋, 还能将威压打掉。

是这个世界的力量吗?还是像他这样?

彭泽锋回过神,把祷的爪子按了下去, 然后给它秃噜毛。

刚才,是和那首歌产生共鸣了?

手里还残留着力量的感觉,我到底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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