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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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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位要多少直接用手摘就行了。山神骄傲地看着自己的元宝山,热情地招呼众人。

二次被无形炫富,身为穷书生的宁采臣跟安幼舆心神震撼,虽然有心婉拒,怎奈这会儿嘴巴不利索,还说不了话。

挺有意思的,我摘一个留作纪念吧。柳青玉对长出元宝的山崖很感兴趣,闻言他倒是笑了笑,带头走近崖壁伸手摘取了一个。

在柳青玉摘下元宝的那一刻,原来的地方又眨眼长出了一个新的。

安幼舆、宁采臣见柳青玉动手了,各自跟着摘了一个,也出现了般景象。

摘多少,长多少,可见元宝崖还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

两人惊奇不已,满脑子晕乎乎的,有种做梦的错觉。

直到两只无形的手撕开元宝崖,露出了一个几丈高的洞口,二人恍惚这才减少了些许。

山洞黑不见底,隐约能听见里面涓涓流水声。

这是?柳青玉出言询问,好奇山神这里还有什么清奇玩意儿。

此乃砚泥洞,里面长出来的泥可用来制砚台,比世人追捧的端砚、歙砚都好。几位不喜金玉俗物,这文人必备的砚台必定能叫你们满意。

山神自信十足,而从汪可受、宁采臣以及安幼舆的反应看来,他的自信是对的。

柳青玉一想自己京中师长甚多,其中绝大部分见到自个儿兴许想哭的心都有了,觉得带点山神的特产砚台给他们当安慰品也好,于是等汪可受几人大步流星进入其间,他也跟着进去了。

一群人走了百余步,发现洞中黑色水流缓缓流淌,于是小心避开,摸着洞壁挑着泥土干地行进。

片刻之后,柳青玉发现手里摸着的洞壁突然变得湿湿软软的,就像是湿面团。

他下意识停下脚步,举起照明物一看,发现从此处开始的洞壁由土黄变成了黑炭一样的颜色。

柳青玉用手按了按,出声道:想必这就是山神所说的砚泥了。

其余三书生听罢,立即挖出一团黑泥,果然如山神所说的一般,能任由他们的心意,随心所欲的捏成各种模样的砚台。

他们兴致盎然,捏了好一些,带到洞口外面山风一吹,新捏的砚台登时就干了。

柳青玉举起一个敲打山石,等一会山石缺了一点边角,砚台仍是完好无缺。

第102章

在山神的泥洞里捏了好些砚台,待几人罢手看天,已是日落黄昏。

于是山神顺势挽留众人小住一晚,及次日清晨,柳青玉一行方辞别离去。

接下来的路途里,宁采臣与安幼舆俩倒霉鬼忧心后面还会遇见危险,一路化身柳青玉的小尾巴。

而由于柳青玉的特殊体质不断发挥作用,他们相继遇见了许多诡事。虽然每回皆因为柳青玉而转危为安,但安幼舆两人却也因此认定了自个儿霉神附身,一路上见庙就进,遇佛便拜。

直至抵达了京都,他们认为天子脚下诸邪不侵,这才恋恋不舍地与柳青玉分开。

遥望二人的背影从人海中消失,汪可受松了口气,抹汗小声念叨说:总算走了,若非这一路,我竟不知堂堂大丈夫能比女子还粘人。思及近日以来宁兄和安兄好比粘糖的行径,委实无法想象当初客栈初见对自己与柳兄恐惧如虎狼,吓到装死的也是他们两位。

想了想,汪可受又有些伤感地开口,沉声道:不过两位兄台为人学识都挺不错的,只是京都地广人众,不知何时方能再遇。

有缘自见。慕云行淡淡道。

柳青玉赞同地点了点头,旋即下车沐浴暖阳,感受着京都热闹的气息。

快到晌午了,我等腹中空空,索性先满足口腹之欲,再去寻找栖身之地。片晌之后,柳青玉一边说着一边于熙熙攘攘的街道中搜寻目标。不大一会儿他便选好了去处,指着某家酒楼说道:斜面酒楼客似云来,定有佳肴美馔,咱们便去那儿吧!

一行都听柳青玉的,他说好,自然没人有意见。

所以,一众人和非人便进酒楼里对着满桌京城名菜吃吃喝喝了小半个时辰。等出来之时,柳青玉不仅从说书先生口中听了好几位京都名人的风流韵事,还找酒楼伙计打听好了京都的大体形势状况,觅到了合适的住所。

由于接近春闱,加之有大儒书院甄选学子在即,有功名的、没功名的书生络绎不绝赶来京都,眼下京都不光所有客栈爆满,就连许多百姓空宅都叫人租买了去。

幸而寻常书生一般家境不算富裕,城中尚有些价高的宽宅大院空着。

之前入城时候,柳青玉观察到盛况书生遍地走的现象,极有先见之明地预想到了这种可能,专诚向伙计打听了此类宅院。

正正好距离酒楼不远之处便有好几家空宅无人租买,柳青玉想着既然要长居京都,不如干脆买下一间小院。

马妖载着柳青玉一行不紧不慢穿梭于人海,根据酒楼伙计所指引的方位前行。

才进巷口,一位中年人便急不可待地冲了过来拦车。

对方两眼闪烁着商人精明的光芒,身材肥圆,想来是此处某间宅子的主人。

书童聻一脸不悦地瞪着来人,骂道:你这人怎如此冒失,马车还未停下便直冲了来,撞上了是不是还要赖我家郎君不是?

误会误会!小郎君莫恼,误会一场!男人看向随后下车的柳青玉,观其澜衫衣料不俗,心中更喜,连忙赔笑致歉。

柳青玉脑中思索男人目的,面上温雅和气问道:在下初至京都,应是不识得尊驾,不知尊驾突然而至所谓何事?

是这么回事,鄙人前些日子生意出了差错,资金周转不来,故而急于变卖些家产填补。良田商铺的倒还好出,只是有一处大宅放出消息许久,始终等不到买主。这不,梁某就有些急了。自称梁某的男人一瞬敛了笑,紧握了握手,愁眉苦脸地解释为柳青玉解释个中缘由。

郎君请看前头最大的屋宅,就是那处了。我观郎君应是来此处置办屋舍的,不妨瞧瞧我家的?梁某摸着自个儿良心保证,整一条巷子里的空宅再没有比我家宽敞雅致的了。

梁姓男人信誓旦旦的保证,就差指天发誓了。

但他眼神虚晃,焦急的神情之下深藏着莫名恐惧,柳青玉一个偏旁部首都不相信他的话。

宅子不是有问题就是有问题,绝非对方所说那般缘故才着急卖人。

不过艺高人胆大,柳青玉根本不惧魑魅魍魉。他远远瞧着宅子合乎心意,只要价格适当,倒是不介意接手,于是询问道:价钱几何?

梁姓人立刻笑成了一朵花,脸颊的肥肉将两只眼睛挤成了两条缝隙。梁某急于脱手,吃些亏,价钱低些无妨,郎君看三千两可否?实在不行,您说个价。

聻一副纯然无害的样子插口道:此话当真?那我家郎君予你十两,你可愿卖?

梁姓人笑脸明显一僵,柳青玉见状暗自好笑,很快就露出了诚恳之色道:莫怪,我家书童玩笑话而已。皇城之中,寸土寸金,尊驾宅院出价三千是个实在价,不过在下进京统共只带了一千余两,您看可否再降低些许价钱?

柳青玉出价虽不及聻的十两荒唐,可一口杀价两千,也是个狠人。

梁姓人刚恢复的笑容一刹又凝滞了。

恰此时有人从旁边经过,目见这边情形,一眼便知晓发生了什么,好心跑来提醒柳青玉道:他家宅子风水不好,从前住里头的人非伤即病,请了道士开坛施法亦是无用,书生切勿上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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