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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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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完后, 还颇为不满地低声抱怨了一句:也不知道总部怎么想的,选了这么个坐飞机都能翻车的玩意儿,真要参加了骊山之巅,怕不是对手说话大声点都能把他给吓到翻白肚

浮黎本身不是多话之人,和陈担生也不算熟,更拉不下老脸主动去跟傻宝搭话。是以这话说完后,机舱内顿时陷入了一片尴尬的死寂, 导致之后的一路上竟都没人再说过话, 反而把后面那条打小呼噜的翻车鱼衬托地分外安逸。

僵局一直维持到下了飞机, 坐上顾佑财安排的豪车才被悠悠醒转的翻车鱼小公子打破。

车内硬件设施齐备,卫生间、吧台、小冰柜都不缺。座椅也比一般的豪车更为华贵,分为面对面的两排加长座, 精致牛皮打底,上面还盖着一层不知道什么兽类的皮毛,摸着十分柔软顺滑。

车迟是被傻宝半撑半拖着弄到车上的,放下车迟后,傻宝也就顺势坐在了车迟身边。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浮黎在对面那排空座的情况下,还是鬼使神差地坐到了傻宝所在的这一排,中间隔着一个歇菜的车迟。

陈担生最后上车,看了他们一眼,坐到了对面的排座上。

车迟一醒来就惊恐地瞪大了懵懂的春杏眼,漆黑的眼珠子惊慌无措地左右乱瞥,跟一汪波澜荡漾的清泉水似的。他的皮肤也是水族特有的苍白,衬着侧脸上压出来的红痕,实在是我见犹怜,惹人疼得紧。

你们要带本公子去哪儿?车迟虚张声势地大喊,在发现周围都是比自己强壮的陌生人之后,又忍不住抱紧自己缩成球,语气颤巍巍地改了称呼,各位大爷是绑架我的吗?那,那劫财还是劫色?劫色不行的,劫财的话我爸电话是178***,我表叔电话是153***,我姨丈电话是136***,这几个是我比较亲近的长辈,他们一定会给你们好多好多钱的,你们就放过我吧我,我一点都不好吃的!

浮黎:你怎么那么熟练啊。

浮黎向来不喜没有能力还好大喜功之人,对车迟的第一印象就不太好。

于是没理会车迟说完话后向他发射的求救眼波,走到吧台边,端起已经倒上酒的波多尔杯,两指夹着杯柄,使得殷红的酒液随着晃动挂上杯壁,像是要去贪婪地舔舐握杯之人玉雕般的手指。

车迟见车内看起来最好说话的人居然不理他,还喝上酒了!只好转移目标,可怜兮兮地摇了摇身旁另一人的袖子,眸中泛着水波,央求道:呜我真的不好吃的你们放过我吧,好不好嘛

滴答。一个用力过猛,杯中的酒液晃出来了一滴,落到了浮黎的虎口上。

男人顿了顿,没有把袖子扯回来,而是温和地笑了一下,说:你误会了,我们不是绑架你,是来和你一起参加骊山道场的。

骊山道场车迟眨巴了两下圆溜溜的杏仁眼,张着樱桃小口思考了片刻,还是不解道,可我没有报名骊山道场啊?

没有报名?那是谁把沐央挤下去的!难不成你还想说自己是莫名其妙就入选的?真有脸!不愧是脸大如盆的翻车鱼一族啊。陈担生坐在一米开外狂开嘲讽。

车迟觉得自己很委屈,攥着傻宝的袖子往他身边挪了挪,试图证明自己的清白:我,我真的没有我们家族虽然真的特别有钱有势,也干过不少仗势欺人的事,但我们有自知之明,骊山道场这样危险的地方,我们是绝对不会去的!

呵呵。陈担生显然不信,很不给面子地翻了个白眼。

呜车迟没有获得陈担生的信任,便转了转脖子,想看看最面善的那位是什么反应,结果才看了一眼,惨兮兮的表情就僵在了脸上,并且慢慢转变成了委屈中掺杂着些许一言难尽。

只见那位正仰起他那优越修长的天鹅颈,清劲的喉结上下滚动间,一杯红酒就见了底。然而他尤嫌不过瘾,抓起红酒瓶往杯里斟了满满一杯,生猛异常地继续吨吨吨吨吨

什么人啊!简直是牛饮,浪费了一支好酒!

呼浮黎连灌三杯红酒,这才长喘一口气。

顶级奢配豪车里配备的红酒自然也是顶级的,酒液稠厚却不腻人,舌尖先是尝到微涩,待得清爽如涓流般的酒液滑入喉头后,涌上来的淡淡葡萄甜香又叫人回味隽永。

浮黎却觉得哪有什么回甘,分明是苦的。如同含着无数只惯会蜇人的毒蝎子,这样小心了,也还是被蛰得整张嘴都是苦麻。

什么破酒啊,难喝死了!

但他嗓子眼里就是燥得慌,不喝点什么都快烧冒烟了。于是又攥起酒瓶,想往杯里续酒。他倒提瓶口摇晃了几下,又不死心地拍了拍瓶底,这才不得不接受一整支红酒都被他在几分钟内喝光了的现实。

啧。烦躁感袭上心头,浮黎随手将酒瓶一扔,任它在空中划出了一条圆润漂亮的抛物线后,精准无误地落入了不远处的垃圾桶内。

看来他脾气不太好啊车迟看到浮黎的表现后,飞快地打消了讨好他的念头,感觉和这样脾气暴躁的人相处,随时有被殴打的风险呢。

于是车迟继续一寸一寸地往男人身边挪,直到双腿不经意间相触。

男人只在热源贴过来的一瞬间蹙起眉峰,但瞬息过后又恢复了面不改色的状态。

车迟心里一松,看来这个人真的很温和大度啊,那这次还是先和他打好关系,保住小命要紧吧!

唔,我叫车迟,你叫什么名字呀?车迟仰起白玉兰般纯洁的小脸看向男人,真诚问道。

浮黎一直密切关注着旁边俩人的动静,此时更是把自己当成了兔子,竖起两只不存在的长耳朵,光明正大地偷听。

结果男人却仅仅说了两个字我叫,之后就像哑火的炮仗似的卡壳了。

浮黎气得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什么意思?不说话了什么意思!是觉得他取的名字难以启齿吗?是翅膀硬了,飞得高了,所以觉得这般土里土气的名字配不上了是吗?这和吃完臭豆腐嫌臭,招完妓.子嫌脏有什么区别?!

更何况,傻宝这名字也不是很土,至少还是块宝呢,比狗蛋、铁柱什么的不知道强多少倍了。

于是浮黎摸着天地良心总结了一番,既然不是他取名的问题,那肯定就是男人自身的问题。

呸!除了他自己之外的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但他是打定主意不和傻宝搭话的,报名字在他看来也算是搭话的一种。便只好凭借强大的自制力,愣是硬生生遏制住了蠢蠢欲动想要拆台的小嘴。一面眯起眼,透过玻璃杯壁的反光去瞧男人的反应。一面颇为恶劣地想着,他倒想看看傻宝怎么否认自己是傻宝!

可没想到的是,车迟是个会来事儿的,见男人没说话了,就咬咬丰润的唇瓣,忽而试探地小声询问道:先生?

男人没回应,也没反应。

但这是好事儿,至少代表他不反感啊!于是车迟胆子也大起来,糯着小嗓子一遍遍地喊:那我就叫你先生吧?先生?先生!先生

浮黎:我先你妈个棒槌生。

车迟的复读机行为终于被凭空炸开的脆响打断了。

清脆又响亮的一声噔,差点把车迟牌复读机给吓死机了。他不自觉地攥紧先生的袖子壮胆,蜷起本就不大的身量往脆响传来处望去

抱歉,没控制好力道。浮黎面无表情地起身,随手将碎成两截的波多尔玻璃酒杯搁到了吧台上,从纸屉里抽出一张湿巾,极其细致而缓慢地擦拭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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