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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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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侠、少侠。他很快也和莫无炜一样称呼姬长明道,少侠,我们素不相识,你为何就要盯着我不放?若是皇上派你过来,我是齐家长子,皇上能给你什么,我也能给你,只要你放了我,我们齐家必将优待少侠。

姬长明脚步顿了顿,咳了几声。

齐康以为有戏,连忙又道:少侠不是京城人士吧,我齐家地位尊崇,想巴结我家之人数不胜数,少侠只要愿意,我齐家会将少侠列为上等门客,到时荣华富贵享受不尽

姬长明没有说话,还是将他一路拖行。

林子前方是一条还算宽敞的山道,他的脚步慢慢放缓了下来。

齐康终于有机会去看这黑衣青年的脸色,他位在姬长明的脚下,一抬头便看到一个晃晃的腰牌落入眼中。

他愣了愣,这腰牌很熟悉,是齐家奴役随身佩戴的身份标志。

眼前的黑衣青年是半路混进自己的死士之中的,难道

齐康终于看清楚了腰牌上的名字,慢慢地睁大眼睛。

腰牌上的名字,写的是徐山。

徐山是一直跟着他的贴身奴役,来到青山的时候,这人明明一直跟在自己身边,后来后来他让这个奴役离开去处理林辰疏的尸体

啊啊齐康忽然惶恐地拼命挣扎大叫起来。

姬长明的声音已经在他头顶传来:齐康公子,你想得倒不错。只可惜你出现在青山,意欲抢夺支援塞北的军资,此事有整个天阑的官兵亲眼作证,罪名铁定,你逃不走了。

齐康听到姬长明的话,却如同听到来自地狱恶魔的声音,他惊惧道:你、你是林辰疏!

徐山一定是解决林辰疏的时候被掉包的。恐怕那时候他看到的林辰疏的首级并不是真的,而是徐山的!

林辰疏诡异至极,只要有他在,什么怪异的事情都会发生!

陈殊没有说话,拖着人沿着山道而行,步履有些沉重。

山道石子上有血液滴落。

你一定就是林辰疏。齐康喃喃道,我说他明明已经被我杀死了,为什么还能一直活着。一定、一定是你这个家伙易容成他的模样,对、对,你会易容,能变成徐山的样子,也只有你这么高的武功,才能杀死峻四

他说着,越来越觉得自己的推测成立,他眼睛充血,终于狠狠地看着陈殊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假扮他!!!

陈殊低头看了齐康一眼,忽地笑了起来。

这个家伙怕是不知道,若非那天黑夜他将林辰疏杀死弃尸在巷子里,他就不会在这个世界重生,不会与他的妹妹小婉世界两隔,不会为了完成任务疲于奔命。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原本的生命轨迹。

他只想走完他原来世界的生活。无论是林辰疏,还是姬长明,他都不应该是现在这样

陈殊感觉心口钝痛,猛地咳了几声,一股血腥之气上涌,他连忙用抓着玄铁的手背捂住唇口,适应了一阵,忽地察觉到脚下有隆隆马蹄声响,旁边山林中鸟兽惊散,纷纷四处奔走。

山路上似乎来了人。

啊哈哈哈齐康目光中忽地闪过一丝希望,他连忙看向山路的前方,大声笑道,林辰疏,你完了!我父亲他们来了!

他话刚落,陈殊已经撕下他衣摆布料,一把堵入他的嘴中。

齐康奋力地挣扎,陈殊却一把将其钳制,往那山路处看去,不过一会儿,那山路平线上,有黑压压的一片人头出现,其中一人被轻骑护送,身穿轻甲,骑着高头大马,正是之前在秋场围猎见过的齐言储。

第47章 我想回家谁家儿郎【47】

数百铁蹄踩踏地面,连着整条山路都不断颤抖震动, 路面尘土飞扬, 模糊了陈殊的视线。

姬长明的身体晃了晃,手上却用力将玄铁钉入地面, 砸下一尺的深坑。他一手提着齐康,一手拄着玄铁,站在山路的正中间。

齐康无法说话,只得呜呜作响, 拼命地看向前面相遇的父亲。

齐言储离开京城一路向东行, 随行之人都是从京城带出来的精锐人手。这队伍有百余人马,为避免解臻和方守乾在官道上沿路设卡拦截,沿小路往东城进发, 按照齐言储的计划, 此路好与青山运载物资的地下长河交集,翻过这条山路,他们就能接到河运上的军资,再换乘船舰, 迎流而下, 顺利抵达东部的城市。

东部是齐言储的势力范围。他这一年虽被解臻拿走了北面大部分兵权, 但塞北有敌夷牵制解臻的兵力,且军资被劫一案让北军大伤元气, 足以让解臻焦头烂额,而东城是他多年经营场所,只要顺利进入东城, 他便可自划一片区域,揽政一方大权,和解臻分庭对抗。

他一路上未遇多少阻挠,顺顺利利骑马南下,此时山林空寂,齐言储本以为很快就能和齐康调过来的军资会合,行到中途,却见有两个人出现在山路的正中间。

大部队将至,那两人竟然不退也不避让。

是谁敢如此大胆,竟敢堵他齐言储的路?!

大胆!是何人在前面拦路!旁边随从也看到这两人,见前方路堵,立刻喝道。

齐言储亦往二人中看去。此时他们已离这两人不过十丈的距离,但齐言储却觉得这两人中有一人分外眼熟,他多看了几眼,才发现这一人竟然就是他的儿子齐康!

齐康全身泥泞、蒙头垢面,哪有平时齐府长子的模样。可他这儿子明明前些日子亲自去处理青山的军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齐言储连忙下令勒马。

百余马匹在山道上停下,一字排开,甩尾踩蹄。座上护卫也有不少人认出拦在路上的其中一人是齐府的齐康,纷纷大惊,但见齐康被一黑衣青年提拿着,很快拔出兵刃。

齐康在黑衣青年手中扭动,却始终无法挣脱。

这一场面无论是谁都明白了怎么回事,齐言储他看看自家的儿子,复又凝神看着将齐康胁为人质的黑衣青年。

黑衣青年脸色煞白,也正朝着他的方向看来。

他的眼神平静无波,齐言储旁边的随从护卫已经忍不住开骂。

前面的还不快点识相让开道路!

大胆贼人,还不快放开齐公子!

竖子找死,竟敢和太尉作对!

喝骂声不绝响起,齐言储也紧紧盯着黑衣青年,开口冷笑道:前面的小子,你带着齐家人拦在这路上,莫非是想要挟我?

我怎敢要挟太尉,只是今天凑巧遇上了太尉他说到此处,忽然闷声咳了几声。

这人在耍什么花头?

众人皱眉,却见黑衣青年低头闷咳了一阵,忽地又抬头看着齐言储,哂笑道,不过太尉若想继续前往东边,还得先过了我这关。

!齐言储眼色骤然变厉。

仅一人就敢拦在路上,真以为自己能蚍蜉撼树?

黑衣青年的话也落到在场的其他人耳里,护卫脸色也是一变。齐言储身边很快有人骑马上前,低声道:太尉,此人狂妄,我等立刻去解救齐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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