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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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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以为一个卫行修就是他最大的阻碍,可没想到除了那么一个最难搞的,又来了一个郑柯。

夏程停住脚步,回头看权安,他皱着眉头,是准备让权安收敛一点的意思:我从没要求过你来。

所以也并没有什么可以抱怨,权安心里很清楚,他坐在座位上,看着夏程的眼睛,慢条斯理擦了擦手指,看不出情绪:是啊,那还真的谢谢你陪我这么久。

郑柯见他吃瘪,又接话道:

因为他对谁都客气。

夏程还没表态呢,权安在对面点点头:

可不是嘛,我原来都不知道他身边的队友还惦记他,难怪了,夏程当初退队不会就是为了躲你吧?结果你现在还一直粘着他,也够烦人的。

他颇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感觉了,这话一说出来,对面两人脸色都有点怪。

哪怕是郑柯曾经露出过一点苗头,却也因为表现的不明显,加上夏程并不觉得自己有多大魅力能吸引到这么多人,而没有被重视,一听见这种说法,就开始有点不舒服起来。

郑柯好像确实对他太亲昵了点,除了亲昵,甚至在今天还会莫名其妙的说出那些话来刺激权安,根本不像一个普通朋友该有的程度,他也歪头看了郑柯一眼,后者表现出了适当的委屈,眼神里有对夏程不信任的控诉。

他没说话,三人一起离开餐厅的时候,郑柯才慢慢跟上夏程,在他背后垂着头,小声道:

本来也是想帮你解围才陪着去找权安的,你骗我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怀疑我?真是让人伤透了心。

夏程停顿了一下,这么一说,才回想起来自己之前和郑柯说权安喜欢卫行修的事,好像确实有点不厚道,他于是放松了语气:是我想的太不周到了,不应该这样对你,对不起。

郑柯强颜欢笑,好像还怕自己再较真下去,会惹夏程不开心似得:哥下次也陪我看电影,我就原谅你。

夏程想了想,最终还是答应他。

三人上车,回去的时间也并没有多晚,到旅店也只有八点半左右,可以说出去的快回来的也快。

方才折腾完了,权安也害怕夏程真的会不高兴,一路上又恢复了之前小白莲的状态,没再说过一次讨人厌的话,他懂得适可而止,夏程是聪明人,自己这么提了一次,后面如果郑柯再有什么异常,他肯定都能感觉得到,所以根本不需要再去多说。

夏程一直洗完了澡,都没等来卫行修的电话,已经九点半了,他又看了会儿剧本,估摸着这人怎么也要下班了,才打电话过去,响了好几声,一直没人接通,夏程便觉得他可能今天比较忙。

在最后准备挂断的时候,对面还是接通了。

卫行修身边很嘈杂,应该是有很多人,比平时在片场听起来还要更乱,即便已经贴近了听筒,都还是有点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

夏程下意识觉得对方在片场有什么事情:你还在忙吗?那等下班了再聊吧。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了对面似乎传来了什么广播声。

夏程对这声音很熟悉,上辈子奶奶去世之前住院的时候,他经常会带她去医院做检查,大厅里就会有这种叫号的声音。

他停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你在医院吗?你受伤了?

卫行修的声音在对面嘈杂的环境里显得更微弱了:嗯。不小心摔了腿。

夏程心里咯噔一声,可随后又想到,卫行修能这样接电话,应该就没有大事,他语气里的关心和急切一点都没少,不管是不是真心,夏程的表现总能让人充分感觉到对自己的重视。

疼不疼?我想看看你。

卫行修声音没什么变化,连一点疲惫都没有:没什么大事,一会儿就出院了,这边太乱了,等回去我给你打视频。

电话挂断,夏程躺在床上看了会儿剧本,思绪乱八七糟的,一会儿想到卫行修的伤,一会儿又想到权安和郑柯,迷迷糊糊居然有点犯困了。

所以卫行修打一个电话过来,他半天才接到。

为了不表现出来自己自己在犯困,夏程故意坐直了身体,擦了擦脸,身前放了剧本,他接起电话:我刚才手机没响,你怎么样了?

没摔得太严重,受了点小擦伤,已经打针了。

卫行修还算比较幸运,威亚才刚吊起来,就出了问题,因此吊得不高,不过他摔的地方底下有些铁质的道具,去医院检查拍了片以后打了破伤风。

夏程皱着眉头:为什么威亚也会出问题?剧组不是应该都检查好的吗?

别说是卫行修所在的这种大剧组了,哪怕是一些小剧组吊威亚也都会非常小心,生怕会给演员造成危险,有一些专门的检修工人来回检查的,没理由会在这种事情上受伤。

卫行修摇摇头:这边正在调查,经纪人去调监控了。

夏程并不是想追究原因,他是更担心卫行修那边会有人故意害他,如果只是一次失误,没有什么重伤也就算了,可如果是有心人在卫行修身边,那就一定不只是这一次会出问题,那人很有可能还会再对卫行修动手,要严重多了。

这话其实也不需要夏程来说,卫行修自己也有想法,他在事情发生的第一时间采取了措施,曾经靠近过这片区域的人,一个都没放走。

此时经纪人正在逐一排查,其实工作量不大就是有点费眼睛,基本上第二天一早就会有结果的,夏程曾经经历过一次,知道有多麻烦,不过卫行修不像夏程身边没有能信任的人,需要亲力亲为,经纪人跟着卫行修很久,是非常值得信得过的,能够把一切都处理好。

所以在第二天一早,夏程才刚刚起床的时候,卫行修那边就已经得到了结果。

是片场一个跑龙套的小配角,戏份大概只有一两天,经济人调查以后,发现这人之前从来没有和卫行修接触过,更别说有什么私仇了。

女人今年大概有四五十岁,脸上却显得很苍老,光是看着就知道是吃了很多苦的,被抓住以后整个都吓傻了,坐立不安的:你们,你们别抓我,我就是想偷点铁回去卖,不知道会出这种事

经纪人不放过她:偷铁偷到威亚上面了?

卫行修心里很清楚,女人一定不是主谋,一是没有动机,第二也不像有胆量,这一类人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多半是被利诱或者威逼,走投无路。

于是他也并不打算为难她,只任由经纪人吓唬:就算你不说,我们也有办法调查出来的。

如果你实话实说没人会为难你,你不必担心会被报复,我们会保证你和家人的安全,但如果把你送到警察局里,你这就是谋杀未遂,事情就严重了。

女人闻言竟直接哭了起来:你们把我抓走吧,这事就是我干的,和别人都没关系。

不光是经纪人,连卫行修都有点惊讶了,既然都吓哭了,就说明已经相信了经纪人的威胁,女人到底为什么还是不敢说?威胁她的人有这么可怕吗?

眼看着从这边也问不出什么,卫行修让经纪人从其他方面调查,只知道女人有个很爱赌/博的儿子,最近好像惹了很大的事情,这应该就是事情的切入点,可顺着往上查,儿子最近在什么地方,也查不出其他的了。

卫行修想了很久,决定引蛇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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