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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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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小闻哗然变色,结巴道:伽马你你不能就这么算了呀!

防爆门的另一头有人听到了她的话。

早说不能指望这孙子救我们!上次在剧场就看出来了!

他自己能活当然不会管我们了!这种人简直是禽兽不如!

这群人不遗余力的朝着伽马宣泄心底的怨怼,钟小闻很清楚,他们无能为力所以只能怪天怪地怪所有让他们不顺心的人和事。但伽马的见死不救仍旧让她感到心寒,她想她应该采取些措施来约束伽马,但那枚控制伽马颈环的戒指在贺泷那里,贺泷没有留给她。

这算是计划上的错漏吗?还是贺队给伽马的信任过了头?

钟小闻彻底失了头绪,而此时的严缙云已经走出了山洞,一闪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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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硬的靴底碾在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上,贺泷终于还是产生了一丝不适感,他皱了皱眉将对方翻了个面,利索的摸出手铐,反剪了对方的手铐住。

对方的牙被打掉了两颗,面容渐渐恢复了原状,是张平平无奇的老实人的脸,他呼哧呼哧喘粗气,连骂都没劲儿骂了,贺泷弯腰去拎他的后领,忽然手机振动。

贺队!伽马跑了!钟小闻的声音迫切的响起。

跑了?贺泷嗓音低沉:什么叫跑了?你把话说清楚。

这时躺在地上的男人突然兴奋,狂热道:你们还没把人救出来?哈哈!来不及了!爆炸了人头都算我的!都算我的!我会赢的!

钟小闻在电话那头错愕道:他在说什么?什么爆炸?

被困的人群突然开始惊叫。

什么味道!好臭!你们谁放屁了吗?

不是放屁!是这个管子!这个管子在喷气!

是毒气吗!!快离它远点!!

啊啊啊啊!这是液化气!泄漏啊!

贺泷举目望向远处,施工地高处一隅有一个巨大的液化罐,电光石火间他明白了什么,嘶声吼道:钟小闻!是燃气管!那是个爆破山体用的气爆洞!立刻疏散人群!

钟小闻的心直沉到谷底,她旋身望着这扇纹丝不动的钢板门,手心开始冒冷汗:贺队这门打不开啊!

那就去关阀门!贺泷吼道。

来不及了!地上的男人快活的大叫:阀门在天上!你们轻易上不去的

他突然顿住,面色骤变。

连通液化罐的管道伶仃架设在十几米高的陡峭土坡上,周围连个防护栏都没有,崎岖生锈的管道像是独木桥一般令人望而生畏,此时一个人影正在独木桥上急奔,他连冲带滑,在一个高度差近五米的管道弯折处竟然直接一跃而下,稳稳着陆,身形都不带晃的,眨眼间的功夫,他已经在阀门处蹲了下来。

怎么可能男人的脸因为惊怒而变形:他怎么上去的!他会飞吗!

贺泷没理他,目光死死的黏在严缙云身上,呼吸一起一伏变得剧烈。

钟小闻!你现在过来接我的班!我去找伽马!他怒吼。

那厢严缙云正一圈一圈的转动阀门,他能清晰的感受到脚下的管道在轰鸣震动,那些奔腾不息的易爆气体被旋紧的螺钮寸寸阻断,他用力将阀门拧紧后如释重负,两手一撑干脆在管道上坐下,悬空晃荡着两条腿。

这个世界的天空竟然意外的澄净,他敲了几下酸痛的腿,享受着这须臾的安静。

明明知道许多事不值得去做,许多人不值得去救,却还是不能彻底狠下心。倒也不是被逼着,仿佛只是担心会令某些或是某个特定的人失望。

沦落到这般田地,他没有家人,没有自由,没有自我,恨又不知道该恨谁,报复更是无从下手,只能厌恶这个和仁慈沾边的自己,所以说严缙云这个人啊,有时候真是贱到骨子里了。

当那份厌恶感开始涨潮,浓烈的困意也袭来,严缙云有经验,出现这种征兆大抵是严潇要出来顶替他了。他们总会在对方心生退却的时候出来顶缸。

严缙云用力睁了两下沉重的眼皮,余光瞥见一个人影从远方直奔到下方。

严潇!!立刻给我下来!我接着你!贺泷艰难的踩上陡坡,高举着双臂,仰首嘶吼。

严缙云的眼皮突然就掀起来了,瞳光炯然。

开什么玩笑?我会把你砸死的。他恢复了一贯的挖苦语气,朝下方吆喝:还有你现在的样子真的很像在求雨啊贺警官!

你给我下来说话!贺泷怒吼。

他焦急担忧的神态像一剂安慰剂打进了严缙云的心脉。

知道了。严缙云心里好受了些,拖腔拉调的应着,他撑着站立起来,顺着管道继续下滑。

快落地时,他听到了一丝可怕的裂响。

没等他回头,滚烫的冲击波裹挟着金属的碎片将他击飞,硝烟滚滚,漫天金红色的火光刺目。他像个断线的风筝般撞在山壁上翻滚而下,鲜血从他的口鼻甚至是耳朵里喷溅外溢。

失去意识前,他依稀看到贺泷冲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云云好帅,鹤鹤好爱【

断章狂魔就是我。

☆、魅力大明星(完)

黑胶碟在唱片机上徐徐旋转,《蓝色多瑙河》的旋律在幽静的室内流淌。有人跟着哼唱,从架子上取下一块干净手绢,仔细的擦拭着手里的水晶球。

水晶球里不知用了什么技术,置了精致的微缩景观,曲折的管道和尘土飞扬的施工地栩栩如生,在晴蓝的天空下散发着淡淡的末日感。一个眉清目秀的Q版小人坐在管道高处,穿着像模像样的衣衫,一下一下晃荡着双腿,怡然自得的模样。

真可爱。

他痴迷的抚摸着水晶球的表面,目不转睛的欣赏着,转而将这只水晶球端放在架子的显眼处。

水晶球里忽然有亮眼的火星子爆了一下,小人从管道上坠落下去,不动了。

他稍稍一怔,脸色迅速阴沉,推门而出。

办公室外是极简风格的楼梯,灰白色调充满了科技感,他一路下到透明的玻璃大厅,无数的全息脑机在运转,几个抱着平板的人员在来回走动。

老板好!他们异口同声。

刚才的爆炸是怎么回事?他森然发问。

一人笑着答道:老板,是我植入的干扰补丁

话音未落,他被粗暴的揪着衣领双脚离地。

是谁让你这么做的!老板怒吼道。

您您不是不希望他们顺利通关吗?那人始料未及,脸色发青:我看之前那个补丁没起作用,所以才

那是我的宝贝!我的宝贝!老板猛地将他扔在地上抬脚猛踩,名贵的皮鞋面折出了皱痕:知道他有多难得吗你个蠢货!

那人被踹的脸颊凹陷奄奄一息,周围却无人出声劝阻,良久,老板似是发泄够了,整了整衣角走到一张巨幕前,这才有人敢将那个自作主张的倒霉鬼抬走。

死了吗?小缙云,你可千万别死了。老板急切的在操纵台上敲击,口中碎碎念着,一段动态的画面被截取出来,放大,赫然是那片发生爆炸的施工地。

一个年轻男人踩着高低不平的瓦砾碎石往远处奔跑,他将严缙云抱在怀中,对浑身的尘土视而不见。中途严缙云似乎扬起手打了他好几下,他坦然受之,两人很快脱离了废墟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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