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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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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娘子低头又想了一会儿,象是长长松了一口气。

大官人这话说得知心,其实这事儿是我爹娘私下里与我提的,我初时心里也不乐意。

后来想想,现如今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我怎能仗着林教头宠我爱我便叫委屈了他?

不过与你聊了这一番之后,我倒也想通了,他平日里不爱这个,娶了别的女人也是无用。

正说话间,林教头出来了,笑道:娘子,又与你那救命恩人道谢呢?

林娘子笑了:大官人善解人意,我便与他多聊上几句又怎么了?

这妇人着实灵透,已经开始给林教头灌醋了,我继续在这儿杵着可有些不妥。

咦,武松上哪儿去了?菜都凉了,还不赶快过来吃?一路小跑去找武松,把花和尚也一起扯过来。

几个人又围坐到桌子前面吃喝起来,林娘子领着丫环去里屋吃了。

吃喝完了,花和尚还扯着林冲不让人家走,说是想接着再切磋一晚。

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他是因为没老婆?,故意拖着不让人家林冲夫妻团聚的。

林娘子走的时侯,我将马车上几瓶好酒递给她,私下里嘱她每天晚上给林教头喝上一小壶,保证他每天晚上按时回家。

果然,第二天晚上林教头就不肯在这里住了,任花和尚再怎么拉扯,他也不肯留。

切,这点事儿要是摆不平,大官人便不开生药铺了。

正宗西北淫羊藿泡的上好花雕酒,男人喝下去,用棍子打着他都不肯出屋。

看是你那个花和尚的魅力大,还是人家房里那点乐趣更加吸引人!

**

你若是问一个女人一生中最美好的回忆,那定然是与一个男人有关。

你若是问一个男人一生中最美好的回忆,那定然与一群男人有关。

临行的那一日,那三个大男人热泪盈眶,依依不舍,一连送出十几里地还是不肯散。

那一刻,突然好羡慕武松,他有这么好的朋友,精神上绝对是个富人。

可不象西门庆,有的只是应伯爵那帮酒肉朋友,除了钱,女人和酒肉,便再也没有别的话题。

分别时,大和尚的眼圈明显红了,嗓子一哽一哽的,连话都说不利索。

还是林冲劝他:改日大官人还会到东京来作生意,再叫武都头过来与我二人相会,大师父何必如此儿女情长。

话一说完,林冲也自转身抬手展拭眼角。

象武松那种感情丰富的人类,更是受不了这样的情形,拉着二人的手总有说不完的话,情动之时,三个大男人抱在一起竟然还真就哭起来了。

我被晾在一旁,尽量不去看他们,痴呆呆从早上磨蹭到中午,武松终于肯上路了。

一直走出好远,他还在不停回头看,遥望着花和尚那一大坨倚在林冲的肩膀上,抽抽答答哭得象个萝莉。

这一路,我家神兽一直泱泱不乐的,就象被迫与情郎分开的小媳妇一样,低头耷眼,不肯说话。

我便小声劝他:行了,武都头,林教头不是都说了吗?往后我经常到东京来,还带着你,何必为了这一时的离别,就伤心成这样?

他凶了一句:你懂个什么?然后就别过脸去再不理人。

又被他给噎得半天无语。

是啊,我懂个什么?花和尚说得对,我和他们不一样,随便是谁打眼一看就能看出来的,既然如此,何必强求。

幸好在重病的那一晚,倒是也想通了一些事情,自在心里画出一条线来,只要不越界,便是两相安稳。

来时走的是陆路,回去时特地选了水路,水路便捷,也能快上一些,我都有点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家里的那些娘子们了。

与我们合包一艘船的还有几家商贾,有贩卖绫罗的,也有经营瓷器的,还有一家是暗地里倒腾管制刀具的。

大宋法纪严明,平民家里的刀具超过一定数量须得到官府备案,有些高精尖的武器更是不许民众私藏。这货便伪装成个贩卖皮革的,将刀具都藏在里头。

他知道武松是个衙门里的人,便一直防备着他,不肯与我们多说,倒是在暗地里向别的人兜售。

第19章 大哥,你没穿底裤

我趁着私下里无人缠着让他把货拿出来叫我看,生怕他不肯卖,先将几叠子银票亮出来。

商人自然是见钱眼开,看到我有诚意,便将他那私藏的好货全都拿了出来。

有一把胡刀,一尺三寸来长,刀鞘是乌鱼皮做的,表面看很不起眼,刀刃一出,寒光四溢,我将那把刀隔空里挥了一下,就吓得那货吱哇乱叫,却是利刃将他的头发给削下一缕来。

这么好的东西,必须得是我的。

还有一盒梅花针,还真是跟武侠里写得独门暗器一样,一盒十八枚,盒上有开关,能连发六次,可击出十几丈远。

总共花了千余两银票把这两件东西给买下来,藏在我的行李包里。

再出来时,只见大厅里头热闹一片,却是另外几家商贾唤了不少歌妓龟奴上船来喝酒调笑。

武松一个人坐到最边边的角落里,叫了两个肉菜独自喝酒,满身怨妇气质,猜他是还在思念林冲和鲁达。

我走过去问他:怎么不跟他们一起玩?

武松冷哼一声:无趣得很。

差点忘了,他连李师师那样的倾城歌妓都不感兴趣,别说是这样的庸脂俗粉了。

我叫下人添了一双筷子正要吃饭?,却见一个圆脸歌妓抱着瑟琶走过来,羞达达说道:这位官人,可肯捧个场子?点我一曲。

我看了一眼武松那张僵硬的脸,附在那歌妓耳上道:曲子不必唱了,你能将这官人逗笑,我就给你五两银子。

那歌妓瞬时涨了精神,将瑟琶一放,就讲笑话与我们听。

有一日,官太爷唤了我与众姐妹去府上喝酒,教我们众人行诗酒令给他。

不怕官人笑话,我等是何样出身?唱的曲子都是人一字一句教的,根本就不识字,哪里还会这般雅致

教那官人逼得紧了,我便脱口说道:一江春水向东去。

未想,这便成一令了。

传到下手,坐我身侧那妹妹被激住,呆了半晌,便自脱口而出:屋里高山跳出来!

满座皆笑,说这高山哪里会跳得出来?

就要罚她喝酒。

她便跛着一条腿跳出来道:我说的这个高山不是山,他却是个人名,那个叫高山的一条腿跛了,如何不是来回跳着走的?

哈哈哈,官人,你说她行这酒令可笑不可笑?

这歌妓自顾自笑得花枝乱颤,我托着下巴看她,实在GET不到这个故事的笑点在哪里,武松就着羊肉喝酒,头也不抬,脸还是板得如同一张棺材板儿。

那歌妓尴尬了,小声问道:两位官人,这个笑话不好笑啊?

我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武松,突然拍着桌子哈哈大笑起来:好笑好笑,实在是太好笑了。武二爷,我长这么大都没有听过这么好笑的笑话呢,你说是吧?

武松说:撑着了吧你?

啧,美人讲故事,你却这般不捧场,着实不解风情,姑娘,你莫理他,我来给你赏钱。

我从桌子后面跳出来,一步一步地跛着往外走:代安,将高山大爷我的钱袋子给取过来,大爷我要打赏!

那歌妓看见我的腿,吓得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就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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