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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智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3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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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慈转脸反问人,“这有什么好看的?”

苏寅面不改色,“我来看看差点造成大型交通事故的人长什么样。”

温慈又看丁成肖,丁成肖倒是吊儿郎当说实话,“我来现场看琼瑶剧。”

——

苏宁跟着卫惟往车库外走,老远就看见等着车库前的人,她拉拉卫惟的手告诉她,“七姐,他一直在门口等你。”

人长得好是真的有好处,应仰只在车库前等了一会儿,一张俊脸已经俘获苏宁愿意叫他姐夫。

卫惟擦干净的脸看不出异样,就是眼哭得有点疼。她现在已经恢复正常,忍不住轻轻揉了下眼,无所谓道,“等吧,他有腿有脚愿意在这儿等着,又不是我让他等的。”

苏宁又说,“外面这么大的太阳,他真的站了好久。”

卫惟站住垂眼看她,苏宁闭嘴跑得飞快,还不忘告诉她,“七姐你高兴就好。”

卫惟快走出车库时抬眼看那个人。

说真的,她真的不太高兴。从前晚上在楼下雪里站,现在白天又在太阳底下站。一个个说情的人说得还好像是她虐待他一样?

卫惟心里的女巫爬上心尖房顶冷笑,站着算什么本事,有本事跪着啊。

卫惟走出车库几步,也不装看不见,而是坦坦荡荡正眼看他。一时间,应仰手足都无措。

“有事吗?”卫惟问。

两个人离着两步远,应仰忍住了再往前走一步靠近她的想法,不知道说什么。

卫惟倒是知道,又冷冷瞥他一眼,“没事走了。”

卫惟转头走,应仰下意识拉住她胳膊,下意识挽留,“别.....”

卫惟又回头看他,应仰的喉结上下滚了滚,垂眼委屈道:“别走。”

“有事就说。”

应仰又没了声,只是抓着她胳膊的手还没放开。

没事就不要浪费时间。卫惟晃了晃胳膊,冷淡道:“松开。”

应仰不松,还是抓着她,宁可死都不放手。

那边三个人在看热闹,卫惟看见了,又来了两个,现在是五个。

“松开。”卫惟没了耐心和他折腾,声音比之前更平静。

应仰不想惹她生气,抓着的手不敢用劲,松了松却没完全放开。

“惟惟,”应仰垂头看她,“我错了。”

卫惟又晃晃胳膊,轻笑问询像没听懂话,“错了还不松开?”

她一笑晃了应仰的眼,应仰一阵恍惚中,卫惟抬手把他的手从自己胳膊上掰了下来。

再醒过来,手里已经空了。人自己往前走,应仰大步跟上去,卫惟突然间站住回头,应仰也停住步子。

卫惟叫他,“应仰,”她说,“你别追。”

作者有话要说:先说句没用的:祝你们都快乐

前半段回忆自述请搭配《再见二目丁》想象画面(我真的边想边写边哭)

注:改编自故事《阿拉丁神灯》

后半段又名《那些年被抓过的胳膊总要被抓回来》《她抓你她不松开你没办法,你抓她不行你要老老实实听话松开》

惟惟和仰哥第一次交锋,仰哥败。

惟惟:有事就说

仰哥:心里苦,说不出来

惟惟:没事走了

仰哥:好委屈,别走

惟惟:有事就说

仰哥:说了有用吗

惟惟:没用,所以别说,老实闭嘴滚蛋

仰哥:嘤嘤嘤,媳妇好凶,好难过

感谢阅读,求收藏和评论,谢谢大家

第84章 七小姨夫

苏家在香山后围有几十座别墅, 昨天的来宾都受邀在别墅歇下。

尚早清晨,主人别墅的明亮偏厅里开了两扇窗户,能听见侧前方园林里的清脆鸟叫声。

长辈在主厅一桌, 小辈在侧厅随意。早餐已经摆好,十几个年龄各异的男男女女各自就座吃饭。

别人吃饭都没有声音。只有四岁的费岑廉坐不老实,一个劲儿在小声叫他旁边八岁的苏寥, “小舅舅, 小舅舅。”

苏寥吃着东西看他一眼,费岑廉扭了扭小屁股没说出什么来。他又在椅子上扭了扭,苏寥放下筷子问他, “你不舒服?”

丁叮也放下汤勺看了一眼不老实的儿子,同时被几个人盯着的小费瞪着大眼不高兴撇嘴,“这个木椅子太硬了。”

其他人一听都继续吃饭,没人理这个娇气包,受忽略的小费一下泪汪汪。卫惟搅了搅热粥,把自己身后的软靠枕给了他。

小费跳下椅子把靠枕放上, 又自己爬了上去, 这下屁股坐着软乎乎的棉花,小孩子一下子就高兴。回赠式地给卫惟夹了个小汤包,奶声奶气讨好夸她, “七小姨最好。”

卫惟吃着他夹过来的汤包随意嗯了一声。小费吃完了饭干坐着无聊,尽管他和卫惟之间隔着一个苏寥,也不耽误他往前挪了挪和卫惟说话,“七小姨夫怎么没来?”

他们之间都没什么正经规矩, 这下桌子上一大半的人都停下了筷子勺子。

卫惟正在喝粥,差点呛了一口,咽干净才问回去,“谁?”

“七小姨夫。”

卫惟拿纸巾擦擦嘴也越过苏寥看他,“谁告诉你的?”

七小姨有点凶。小费黑溜溜的大眼转了转,直接给桌上所有人扣了帽子,“都这么说。”

卫惟不想理他们,正经告诉小费,“没有,别乱猜。”

“就是昨天那个突然在前面停车的叔叔,”小费义正言辞,“他一停车,四姨夫刮了我们家的车。”

祁封和费席柯下意识对视一眼。

小费还在说,“车漆很贵的,”他咬咬勺子,“妈妈说修了车我就不能再吃王子之心了。”

其他人吃完饭离开,卫惟也走了,剩下小费一个人噘着嘴。刚才他说王子之心,他以为七小姨会说:我给你买。

可是七小姨只是看了他一眼,说,“不能吃就别吃。换一颗牙更贵。”

没有人来安慰他,小费大眼里一下蓄满了水,瘪着嘴爬下椅子跑了出去。

他不看路就往外跑,不知道顺着一条道跑到了哪里,一头撞在了一个男人腿上。

男人底盘很稳,腿又直又硬,小费撞上去接着摔了个屁股墩。他坐木椅都嫌硬,这下摔坐在石砖上,不受控制哇哇大哭。

应仰的特助被派出去盯项目,齐康昨天被临时借来处理交通事故,早上睡醒从别墅里出来,看见应仰面前坐着个小孩在大哭。

齐康近不惑之年未婚无子,人到了年纪心都会变软。过去把小费抱起来问:“你是谁家的孩子,怎么在这里?”

小费抽抽噎噎叫他,“爷....爷爷,我叫费.....呜呜呜呜呜”孩子哭得止不住,哭了一会差点哭岔了气。

大早上被这孩子吵得烦,应仰没什么爱心哄人,转身要走,结果被小孩抓住了袖子,小孩满脸的泪,委委屈屈叫他,“姨......姨夫叔叔......”

费岑廉今年四岁,费家独苗,被老人宠成堪比豌豆公主的娇气包,最大的本事就是会告状。

他拉着应仰的衣袖一把鼻涕一把泪,“七小姨欺负我呜呜呜呜呜呜呜......”

应仰听见了“姨夫七小姨”,熟悉各家关系的齐康听见了“费”。两个人对视一眼,齐康露出慈祥的笑容拍拍小孩的背,问应仰,“带回去还是扔了,随你。”

应仰:“.........”

废话,当然是带回去。

别墅客厅里,哭唧唧的费岑廉给齐康说他经历了什么,最后说完看了看应仰,打了个哭嗝,“七小姨好凶.......”

应仰一秒都不想耽误借机给人打电话。他看了一眼对面的小孩,心想,你小姨是很凶。

只是刚这样想了想,那边的人就拒接了他的电话。

连打三个,都是拒接。应仰不敢打了,他害怕被拉进黑名单。

放下手机等了漫长的一分钟缓冲时间,应仰又用齐康的电话给她打。这一次通了,那边没说话,像是等着他说。

卫惟不用说“你好”,也不用问一句,她一接起来,就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

应仰下意识坐得更直,喉结紧张得上下滚了又滚,终于找到自己最好听的嗓音开口,“惟惟......”

近乡情更怯,近面不敢言。他叫了一声人名又没音了,齐康都替他愁得慌。

那边好像心情不错,没凶他也没冷他,平常道:“有事就说。”

应仰定了定神先把自己的心思放一边,和她说,“你外甥迷路了,现在在我这儿。”

“哦,”卫惟一点都不在意,“那麻烦你把他送回来吧。随便给其他人就行。”

应仰看一眼对面的小孩,“他说他不认路,我也不认路。”

卫惟没什么好脾气地笑了一声,“那就不要了,我也不认路。”她还没笑完,又说,“或者随便扔个树林里,他自己爬几天总能爬回去。”

“.........”

三个男人面面相觑,真的又凶又狠。

齐康在一旁给小费比划,小费心领会神,对着递过来的手机扯开嗓子就哭,哭得那叫一个痛彻心扉,简直能惊天地泣鬼神。

卫惟被突如其来的哭声吓了一跳,把手机拿远一点要挂电话。

刚才齐康说了给他买王子之心,小费很是上道,哭着还不忘喊叫,“七小姨欺负我呜呜呜呜,七小姨不要我了我要告诉姨姥姥呜呜呜呜呜”

“七小姨为什么不来接我呜呜呜呜呜呜呃呃呃呃呃呃............”

孩子已经哭出了鹅叫,卫惟又把电话拿回去一字一句告诉他,“费岑廉,不要在外人面前耍脾气。”

小费一张白嫩小脸嚎得泛红,他还记得他的王子之心,呜咽着再次强调,“呜呜.....姨....姨夫不是.....不是外人.......”

应仰已经对这孩子改观,眼神都柔和了三分。卫惟不知道电话早已开了免提,在那边气得咬牙切齿,“费、岑、廉,你、很、烦。”

卫惟气得想骂他熊孩子,小费又一次先发制人,声音又带着哭腔软乎乎,“七小姨最好了,姨夫...姨夫叔叔说他住十六号......嗝.....”孩子打了个哭嗝还不忘告诉她,“我不要别人就要小姨.......小姨来接我.....小姨再见....”

等到卫惟再有空说话,电话里只剩下嘟嘟忙音。她放下电话一出门,看见苏述正急匆匆往外走,少年和她打招呼,“七姐,有没有看见岑廉。”

没看见,刚听见。

卫惟还没说话,苏述已经急得满头冒汗,“人不知道去哪了,我出去找找,免得二姐心急。”

苏述作为苏家养子身份尴尬,凡事都亲力亲为。他转眼已经快走出去,卫惟受不了他十七岁操着七十岁的心,赶紧叫住他,“回来回来,你去翻山?我知道他在哪,你不用管了。”

——

孩子早上可能没吃饱,哭了几阵又哭饿了,齐康给他叫了饭。齐康陪孩子在餐厅吃饭,应仰一个人在客厅等着。

齐康过来看他,不绕弯子直接问:“你一和人家说话就卡壳的毛病是哪来的?”

应仰靠着沙发实话实说,“我怕我说的不对惹她生气。”

齐康乐了,“你不说话她就不生气?你满含感情叫人家人家就不生气?看清现实吧少爷,”齐康拍拍他肩膀,“你说不说她都生气。”

齐康又给他支招,“以毒攻毒才有用。你妈那时候和你爸闹离婚闹得多凶,”齐康自己摇摇头,“你是不知道,你妈死活要离婚,老应死活不同意。”

“管她高不高兴生不生气,你爸腆着脸和人家说话吃饭,赶都赶不走。”

“惟惟不喜欢别人死皮赖脸缠她。”

齐康端着杯子有模有样学他深沉说话,“惟惟不喜欢死皮赖脸。”许是不常看见应仰吃瘪,他畅快地笑了一声嘲讽他,“惟惟还不喜欢你呢。”

——

太阳越升越高,温度也渐渐上来,已经有人在露天宴会场活动。

卫惟穿着白色V领针织衫和浅蓝色牛仔裤,在那些穿西装礼服的人中格外显眼。她穿过人群抄小路去十六号别墅,边走边感叹费岑廉那个熊孩子迈着小短腿怎么能跑这么远。

太热了,卫惟歇一会抬手扎起了头发。她是真不想来,但要是让别人来领人,最后绝对又是一个传一个来看热闹。费岑廉一声姨夫喊得震天响,不知道的还以为那是他亲爹。

门铃响了,应仰亲自去给人开门。

卫惟直接问他,“人呢?”

应仰看了她很久才移开眼,侧身给她让路,“在吃饭。”

卫惟也没客气,直接走了进去,应仰跟在她身后,觉得齐康说的话真有点用。

卫惟走进餐厅的时候,小费正在和一碗奶油蘑菇汤奋战。她看看小孩没打扰他吃饭,先去和齐康打招呼道谢。

齐康一直推辞,张口闭口都是他家少爷,恨不得把应仰拉过来指着他说,你不用和我说话!你和他说!

客套许久,卫惟终于坐到了客厅沙发上和应仰面对面。她悠闲地搅着一杯咖啡,好像对面并没有人。

应仰看她良久没话找话,“昨晚睡得好吗?”

“还行,”卫惟说,“山里有蚊子。”

“这次回来还走吗?”

“不知道,还没想好。”

“什么时候能想好?”应仰问她,“关键在于我吗?”

卫惟喝了口咖啡告诉他,“关键在于我自己。”

应仰实在憋不住了,他手肘撑在膝盖上两手交叉掩住脸,只是看了她一会儿,他已经红了眼。

应仰把脸挡住,哑着嗓子低声哽咽问她,“听我解释吗?”

“解释什么?”卫惟拿纸巾擦了擦杯沿,“解释为什么你一眨眼就过了五年?”

她心里的女巫已经挥起黑法杖,她平静残忍告诉他,“你解释吧。我没有关于一眨眼就过了三年的解释。”

时间过了就是过了,事情做了就是做了,还解释什么?解释又有什么屁用?

阳光透过高顶的彩色玻璃照进来,卫惟能看见那束光里不停飘动的细小生物。

她轻松简单给他讲述,“那一年卫诚和蒋姝结婚了,我在婚礼上听人说起来,你和蒋弘还有别人在太/阳/城豪赌,你猜他们说你赌什么?”

卫惟眨眨眼让自己心里舒服一点,“他们说你赌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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