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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智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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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惟脱下湿嗒嗒的校服外套,“同学,我刚才在水房听见你们说话了。”她把外套搭胳膊上,指指她手里的矿泉水,“还有这个。我刚才就在门口。”

那女的一下心虚,看看她,又忍不住看看走到一边去的应仰。

“你想泼就直接泼啊,你直接泼他脸上多省事。”卫惟咬着牙笑,“连累我多不好。我又不能让你洗衣服。”

“你...”那女的没想到她这么横。

“别,”卫惟打断她,“一句对不起就完了。”

那女的没表示,谁知道这人是哪来的,要是没有她她现在就成功了。

卫惟等了一会儿,没等着自己想要的话,她走近了给那个女的说,“你是不是觉得我挺横?知道他刚才为什么没推开我吗?”

卫惟掂掂胳膊上的湿衣服,“要不你再去打听打听,我和他什么关系?”

女的瞬间松手把带着水的矿泉水瓶扔进了回廊下边的草丛里,“对不起。”

卫惟点点头,“没关系。希望后会无期。”

再往那边看应仰已经没了人影,卫惟使劲拧了一把衣服上的水。

我和他什么关系?我和他是同班同学。

作者有话要说:卫惟:我为了你忍着卫诚骂我!你还收了别人的情书还连累我被浇了一身水!

应仰:......

第8章 无意非礼

转眼又到周五下午第二节课下课。第三节课是自习,由各科课代表布置作业。

周末作业多,各科课代表忙前忙后,卫惟作为学委更是全权负责,带着老师的交代各个办公室跑来跑去。

她忙得焦头烂额,抱着一堆卷子回到教室时,教室里正沸反盈天。

后几排的男生和刚放出来的野马一样疯狂,卫诚拿着手机在和人打电话,不少学校名人聚在他们那几排,四班后半个教室就是个犯罪分子聚集地。

周豫鸣出去了,卫惟站讲台上喊了几声没人理她。有几个抬头看了看她,还是该干嘛干嘛。

卫惟看一眼下方,气不打一处来,拿着教棍往讲桌上使劲一敲。“砰!”金属碰撞发出剧烈的响声。

一瞬间安静。底下的人看台上美人如斯,有人闭嘴了,也有声音渐渐再起。

“卫诚,你再打电话就出去!”

卫惟实在是生气,这些人简直就是目中无人。

全场再次安静,都在看卫诚什么动作,这哥也是名人中的大佬,曾经一个挑三个,把人打到起不来,他就写了篇检讨而已。

卫诚正和程羡打电话,听见卫惟让他出去,出去就出去,刚站起来,弄明白是再打电话就出去。卫惟盯着他,卫惟生气了。

那群人看见卫诚站起来,正为讲台上的人捏一把汗,卫诚不动了,放下手机,慢慢坐下。

聚在他周围的人站在那儿,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一个个的,慢慢蹲下。

卫惟扔了教棍。气还没消,瞪一眼最后一排的人。

“请副班长上来维持秩序。”

卫惟现在越看越觉得不顺眼,这个应仰简直不干好事,骚乱暴动全是他带头的,还天天连累她。

卫惟又想起她让人泼了一身水的事,都是因为应仰这个祸害!

应仰听见动静抬头,看见讲台上的人气得胸膛剧烈起伏。

至于吗?应仰想,能让几个人气成这样。

有蹲下的人抬起头来看热闹,不明所以的人不知道他们班副班长是哪个,正想问问,感觉后面有人拿腿碰他。回头一看,应大佬站他后面,示意他让开。

那人差点想一头栽地上滚开。

他们班这个女的,敢骂卫诚,还能支使动应仰,不敢惹不敢惹。

应仰走上来的时候,卫惟正转头对照着纸条往黑板上布置作业。

应仰站在台下看她,黑裤,校服白衬衣,衬衣扎在裤子里,掐出一把细腰,腿也够长。她一手拿着一张纸,一手拿粉笔,抬胳膊在黑板上写字。胳膊伸展,腰带束住衬衣,挽着的衣袖又往下滑一节,露出雪白的胳膊,衬衣绷紧了,勾勒出一侧的背部线条。

粉笔很快在黑板上留下痕迹,那笔迹游云惊龙。

动作不停,背部线条随胳膊动作时隐时现。

应仰突然觉得他站的不是地方,迈步跨上讲台,扶住讲台两侧,把身后的人挡了个严严实实。

卫惟写了一会才写完。这天还很有点热,学校不开空调和风扇,只打开窗户通风,她头上都隐隐有了薄汗。写完往后靠一点,贴上一个宽阔有力的后背,肌肤隔着衣服烫她一下,卫惟赶紧前移。

卫惟没和男的靠过这么近,她已经意识不到是她把人家叫上来维持纪律的了。

讲台太窄,她转身一定会碰到他。卫惟侧头,想伸手推推应仰,让他让让,但是看不见他到底在哪,卫惟一手推他腰上。

不少人正抬头记作业,看见副班长应仰腰上出现一只手。

有人以为眼花了,还特地摘下眼镜揉了揉眼。

腰上的感觉清清楚楚,应仰低头看那只手,心的火还没酝酿好,那手刷一下拿走了。

卫惟侧开身子退后,用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给他道歉,“对不起。”

被连累泼一身水已经不是事了,卫惟心里默默拿出记仇的小本本,这账平了。因为她感觉应仰可能想吃了她这个非礼他的流氓。

应仰冷冷扫她一眼,瞬间气压骤降,转身走下讲台,过道上蹲着的人纷纷给他让道。

卫惟顶着全班人的各种目光发完试卷,第一次觉得她的一世英名毁了。

快放学时卫惟收拾书包,卫诚的手机又响。

卫诚说两句就挂了电话,好笑地看着卫惟,“这次你怎么不管了?”

卫惟不理他。

“你刚才不是挺厉害吗。还摸人家腰。”声音不大也不小,不止两个人能听见。

最左边的俞菁没忍住,最右边的蒋弘也笑出来。

“我又不是故意的。”卫惟伸手推推俞菁,让她别笑。

俞菁憋住,小声问她,“手感怎么样?”

卫惟的脸一下子发烫,看了看自己那只手,“挺好的。”

俞菁哈哈大笑。

终于熬到放学,学生们欢呼一声,群跃而出。

卫惟刚站起来,一直等着她的林艺拉着她就跑。卫惟不知道什么情况,回头看见在后面不紧不慢跟着的周豫鸣。

“停下,停下。”卫惟书包还没背上,林艺颠得她心肝疼。

“你跑什么?”被拉着狂奔到校门口,卫惟拽住她。她刚才出了这么大的丑,她都没跑,林艺跑什么。

周五放学,校门口的人比平常晚上还要多,北校是最大的校区,门口早就等了一群其他几个校区的人。

林艺没说话,眼看着周豫鸣走过来,拉着卫惟又要走。

两个男生挡住路,拦住林艺,“同学,周豫鸣找你。”

说话间,周豫鸣大步走上前,拉过林艺就走,还不忘给卫惟说一句,“找她有事。”

林艺被周豫鸣拉着走,一步三回头让卫惟救救她。周豫鸣走了几步停下来严肃看她,林艺瞬间老实。

卫惟:“......”

又是没眼看的一次。

行吧,她不跑是因为应仰没下课就走了。

卫惟背好书包,看见程羡向她招手。

“你在这儿等一会儿,卫诚和你一起走。”

“你们不出去?”

“他爸给他打电话了,让他跟你回家。”程羡又说,“我和卫诚打电话,你怎么那么大火气,我在电话里都吓一跳。”

“我又不知道他和你打电话。”卫惟想起刚才的事就不自在,感觉还是得赶紧离开这个人多的地方。“卫诚呢?”

“他有点事,一会过来。”程羡刚说完,又给她指指,“来了。”

卫惟看过去,瞬间理解刚才的林艺,卫诚和应仰等人走在一起,朝这个方向走过来。

蒋林森远远看见程羡身边的卫惟。“诚哥,你那个同桌....”

“嗯?”

话还没说完,卫诚看他,蒋林森后面的话拐了个弯,“长得挺漂亮。”

“嗯。”

应仰抬眼看见那个人,感觉腰上还有那只手的感觉。一只很漂亮的手,雪白,细长。实打实地按在他腰上。

应仰闷咳一声,觉得不自在。他不是没被人碰过,在外面玩,投怀送抱的多了去了,这种一声不吭伸过来的,倒还是第一次。

看着人一点一点走近,卫惟和程羡说,“我去买东西,让卫诚去便利店找我。”

卫诚在便利店门口看卫惟在里面转来转去,转来转去,终于等到人出来,手里只有一包酸奶。

卫惟把酸奶扔给他,话也不说。

“哟,”卫诚接住酸奶笑她,“你刚才跑什么?”

这里只有卫诚,她有些暴躁,只一个劲地解释,“我没想摸他,我就想推他一下告诉他让让,我不知道他腰在那。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占他便宜!”

卫诚没觉得这事有多大,摸了一下人又不是被人摸一下,他就不信他原来没被女的抱过亲过。又转念一想,卫惟没碰过别人,“摸就摸了,他不在乎。摸完你就忘了。”

“哥哥.....”

“嗯?”

我觉得他人挺好的。卫惟咬了咬嘴唇,话锋一转吐出来一句,“他为什么不在乎?”

“嗯?”卫诚感觉这话泛着酸味,他实在忍不住想骂她,“你摸了人家你过意不去,我说人家不在乎,你又不愿意。你脑子进水了?”

可能确实进水了,卫惟自己想,让上回那个女的泼的。其实她让人泼了也没多生气,因为她觉得泼应仰身上还不如泼她身上,毕竟泼她身上那女的就没有理由接触应仰了。

卫惟知道这个念头好像有点可笑。但是,确实很正常。

“我告诉你,他那种人.....”

“哥,”卫惟打断卫诚,“你别说他,他人挺好的,哪有你们说的这样。”

“.........”

卫诚这时候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难搞,他就知道她没这么快死心。

卫惟是个死心眼,她认定的事得她自己觉得完才算完,要不然谁说都没用,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卫惟小时候养过一条狗,她觉得那条狗能活几十年,陪她一辈子,结果那狗从小就体弱,卫惟养它之前它还经常被人欺负,几个月就不行了。卫惟抱着狗哭,死活不信狗已经死了,谁劝都没用,她把自己关屋里几天才想明白,最后又把狗亲手埋了,堆了个坟,这事才算完。

所以,卫惟现在觉得应仰好,他给卫惟说应仰能杀人卫惟都不会信他。可关键是,应仰他真不是个好人啊!

卫诚打眼看她,是,他卫诚确实也不是个好人,没资格评判人家,但是应仰是绝对不行。

一个圈子里,以前都听说过名,现在又互相认识。虽说是酒肉朋友,但也不好太过于贬低。可他卫诚再浑,再不管别人,他也不能看着卫惟一头扎进去。

应仰此人,阴晴不定,喜怒无常,不是个好相处的角色。

卫诚想了想,说,“那个小孩,是井殷的弟弟。就像有人欺负你,程羡知道也会为你出头。他不是每个人都管,他也不是什么行侠仗义的大侠。你不能因为这一件事,因为他和你说几句话,对你笑笑,你就觉得他好。”

“开学第一天他被通报,是因为他帮我挡太阳。”

“他也没怎么样。”

卫诚:“......”

卫惟间接性天真脑残。

卫诚扶额,应仰没怎么样不是因为他好心,那是因为他习惯了,他经常被通报。

“你到底看上他什么了?”

“他长得也好看啊。”

卫诚无语,行,人家脸就长那样,他也实在没什么办法。蒋弘长得更好看,说不定再过几天卫惟就看上蒋弘了。

——

晚上吃饭,卫惟还是心不在焉,连卫诚夹走了最后一大块羊排她都没发现。趁着其他人没注意,卫诚从桌子底下踢她一脚,卫惟反射性抬头,卫诚筷子一挑把那块羊排扔她碗里,“别戳你的碗了,碗底都快让你戳穿了。”

卫惟看着那块飞来的羊排感激涕零,卫诚毫不在意地冲她笑笑,当着一大家人的面出演“兄友妹恭”。只有旁边人看出来,两个人在暗怼较劲

卫惟低头啃羊排,卫骁一筷子敲卫诚手上,“拿开手,挡着我夹菜了。”

“哥你怎么这么狠!”卫诚和卫骁吃完饭双双出门,他龇牙咧嘴地甩甩手叫惨。

“你刚才在家里怎么不装呢,出了门了装给谁看。”卫骁按开车锁,霎时车灯照的庭院如白昼,“送你吗?”

“你去哪?”

“七号馆。”

卫诚拉开车门钻进去,“七号馆往南拐两条街。”

卫骁坐进驾驶室,发动车子给卫诚说,“卫惟怎么了?”

卫骁自己说,“她自己怎么着,她心里清楚着呢。她又吃不了亏,你管她也管不住,她也不服管。她又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人。”

卫诚没说话,卫骁又说,“她看人还是挺准的,要是真谈恋爱了,你也拉不住她。”

卫诚听着卫骁说话,卫骁是对的。这种事没有人可以为卫惟做主。

打架,残暴,可怕。这种思想感情在卫惟心里根本不存在。上面有精明强干的哥哥,他是不学无术的二世祖。而卫惟,她永远是最讨长辈喜欢的学生样。让人时时忘记,卫惟身上流着和他们一样不安分的血。他们见过的,卫惟也都听说过。

卫诚并不担心这些,他担心的,是卫惟初出茅庐。

卫惟不正常的太过度了,她变着法的让他给她说关于应仰的事,她没事就去最后一排找机会和人说话,她甚至有时会看着应仰傻笑,她的心思甚至是毫不掩饰,她不懂情爱,但是别人看得清清楚楚。

从小到大都是别人往卫惟面前凑,卫惟也没多看几眼。现在她主动去凑别人,还凑得毫无章法手段。

——

夜已经深了,卫惟还没睡着,她躺在床上胡思乱想,卫诚又出门去了哪里?他会不会遇见应仰?等他回来,他能不能再和她说一些关于他的事情?

有些人的相遇注定无法融于平常,有些感觉也并不是转瞬即逝。甚至在某一天某一瞬间,愈发强烈。毕竟人的心境时时不同。

卫惟也不清楚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不清楚这感觉从何而来,也不知道到底能持续多长时间。

反正她就是想看见应仰,想知道应仰的事,想和他说说话,她看见他冷淡的样子就有点难过,她也想着离他远一点,但是她撑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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