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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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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口中的人。

此人便是废太子,楚灿。

如今大赦天下,楚灿可以出来了。他关了四年,从当初鲜衣怒马年,意气风发的少年,脱变成了一位温润如玉的公子。

当破窗纸大门打开,对着后窗,一袭素净白衣的翩翩公子,站在那,负手仰望这窗户那颗青葱葱茂盛开叶的大树。

许是听见人来了。

他轻轻侧首,白皙如玉的俊颜,渐渐上扬的唇角,露出一丝柔和的笑容,明月清尘般的气质令人望而兴叹。

他笑了笑带着纯粹的期待,问:阿月,她来不来看我?

清白脱尘的男子。

栖皇爷眼神黯淡下来。

阳清涟眼睛却颤了颤,嘴唇连她都有一丝压不住的抑意,见到楚灿的那瞬间。许久控制的情感,再也忍不住波动:太子哥哥,对不起。

殿下,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楚灿的笑容逐渐变得沉下,他唯有笑道:我猜到了。不记得也好。

他忘神地重复:不记得也好。免得,辛苦。

三人沉默站着,被往事沉溺,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他们。

栖皇爷虽然没有完全经历过四年前的时候,可当时看见他们的惨状,先帝的独断,还有钱真人的预言。那段时间,压迫的人喘不过气来。就算喘口气也不得不小心翼翼。

一个不小心,或许会被立斩在先帝的刀下。

栖皇爷,不想再想起过去的事情。

他一辈子严肃惯了,喜也是悲也是,但仍旧不想提起四年前的事情,毕竟太沉重了。

当时,有一个地位极其重要的人也在那天逝去了。

如今却成为了所有人的心病。

几乎令先帝抱憾而终。

不过,他不想再去接触那段不愿意接受的事实。

栖皇爷扔下了一个重磅消息。

今日我亲自来,便是也要告诉灿儿,你身为兄长,既然陛下已经登位。那你也该搬出去了。

以后就住我栖王府,继承我的王位。

楚灿却摇头想拒绝:皇爷爷,您。

栖皇爷一副严厉的模样:不要拒绝,莫要忘记了,你曾经的誓约。难不成你又要再失言一次?

楚灿神情一震,他捂着脑袋似乎想起什么难过的事情:不,我不想。

他脑子里回荡着曾经年少之时的盟约。

如今却人走茶凉,暗晦消沉。

他四年来从来没有忘记过,她曾经对自己说的话。

她说。

大哥,将来你做了皇帝,我就做个闲散王爷。或者八贤王,有空帮皇兄跑跑腿,没空就宅在家里喝喝茶逗逗鸟。

好啊!以后孤要大赦天下,让那些被冤枉的人能得到解脱。还要,还要让百姓们吃饱。不再打仗,不再有。

哈哈,反正有我们,你怕什么。我们在前面挡着,管他山崩欲来,只要有我们三个在,齐心协力,其利断金、一定会为大哥挡住最激烈的浪潮。好让大哥在我们身后施展自己伟大的抱负。

第53章 才女与泥猴子

今日的贤淑殿, 张灯结彩, 红绸连天,上上下下一片喜庆。

宫殿上下的人都清楚,自从那位娘娘去世后, 孤零零可怜的六皇子便成了这贤淑殿的宝贝。皇贵妃娘娘是怕捧着摔了, 含着化了。

除非一定需要她敬的规矩, 否则不会去束缚她。所以把这六皇子教的是活泼好动,十分有灵气, 但也有一点不好, 那就是此子,心思总不在学习上面。

使得陛下每每检查功课,都得斥责六皇子一遍。

六皇子当时恭恭敬敬听话,但一出贤淑殿门, 就抛的干干净净,该玩的继续玩, 不敢犯的继续犯。就比如掉了陛下的锦鲤烤了吃, 还说了浑话, 说肉难吃。

砍了陛下的亲手栽种的青竹, 当鱼竿当烧烤架子。

被陛下当场抓包,追着整个御花园到处跑。最后摔进池塘, 变成了个泥猴子。

这不, 泥猴子也有长大的一天。

生辰到了。

贤淑殿主宫皇贵妃,司马蔻儿便是为首的女子,她一袭水仙花最雍贵的皇妃宫袍, 发束仅次凤冠的金琉结钗。外袍绣有青色的孔雀之尾羽。代表着她矜贵的身份和地位。

她遥望一下宫门口的殿庭,想看看孩儿们放学归来。

不一会儿,一道咋咋呼呼伴随着斥责的两道孩童般的声音洪亮地传来。

大哥昨天为了给我绣花做生辰礼,却忘记做夫子的功课。现下都被父皇叫去御书房了,我怎能不去给大哥求情。

还不是都怪你,好好的,要什么绣花。要也便算了,你,你竟然让一个堂堂太子亲自去绣。随便找几条上贡的绣花品不就行了。

哼,三哥你就是为了方便,你岂能和大哥比,大哥是真心一片实意。不像你,那么直男。

直男,直男,那是何物?你别老是说兄长听不懂的话!

听不懂就算了,反正母妃懂就行了。

为兄猜,母妃是不懂装懂。

话到此处。

司马蔻儿走了过去,她握拳轻咳一声,才不会承认,她听不懂六儿的话也还是装得听得懂。

月儿,荆儿,都说什么呢?

你父皇马上便要到了,今日是家宴,虽说并未铺张浪费,只是简单的寿辰宴。可也不得如此没有宫廷礼仪。

楚月看见漂亮的姨娘顿时涨红脸了,并非说是因为姨娘的美貌。而是两人说悄悄话被她听见了。

倒是楚荆单手叉着腰,另一只手拉着她的袖口,道:今天是你九岁生辰,你可不要再调皮捣蛋,惹父皇生气。

听到父皇的名号。

楚月看了眼姨娘,忍不住撇撇嘴:反正,父皇不会是来看我的。

司马蔻儿听了忍不住捂嘴嗤笑:原来小月儿在跟姨娘吃醋啊。

哪里哪里,你们才是夫妻,我只是你们的孩子。哪来的那么多醋,要说有。说着楚月摸摸鼻子倒是大大方方,宣布道:若是有,以后我跟自己的另一半吃去。

她向来直白惯了,对待亲人更是直言不讳,真诚相待,也想着,不是伤人的话大可尽情吐露。

司马蔻儿弯腰轻轻抚摸楚月的小脑袋:倒是不害臊。

楚月任由她摸自己的头发,然后炫耀般朝一脸有些怔住又有些期待的三皇兄楚荆看去。

楚荆被看破情绪,他顿时羞红小脸指着她道:不知羞耻,都,都快十岁了还向母妃撒娇。

楚月乐呵呵看他这副死傲娇的模样:皇兄不想要?

楚荆立即一愣,再看了眼母妃慈爱看着自己,他涨红脸转头:不想,我可是哥哥,而且我可是比你大四岁。

当哥哥就该有当哥哥的样子。

话虽这么说,可语气和神态却出卖了他。好像母妃,在他十岁时也是如此疼爱自己。好想。

不对不对,本殿下已经十三岁了,再过几年便到弱冠之年。父皇说过,男儿长大了就不该总是留恋母亲的怀抱。这样长不大,如何能护得母妃和妹妹一辈子!

楚荆努力偏着脑袋不去看母妃。

可把司马蔻儿看乐了,她捂嘴偷笑起来:哈哈哈,方才三儿的模样,真是像极了你们父皇年少时。

楚月顿时看戏般问道:咦,姨娘,父皇当初也是个傲娇少年吗?真是没想到。那个板着跟马桶盖子一样臭着脸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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