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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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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们的干儿子。穆司彦搂着苏殷禾的腰身,更正道。

好好好,是我们的。苏殷禾弯了弯眸子,驱动灵剑随着少年的步伐跟了上去。

虽然他俩把傅子溪交到老者手里便消失在那二人眼前,但穆司彦与苏殷禾并没有马上返回府邸,想在暗中再观察观察,看这巫鬼山上之人是否值得托付。

话说回来,在上一个世界出现的那个人,还有再出现吗?两人重逢至今,一直有旁要事宜要处理,穆司彦这才想起那个bug一般的人。

闻言,苏殷禾摇了摇头,说道:此前我只是以为对方会再出现罢了,如今看来,是我多想了。

那便不去想他了。穆司彦趴在苏殷禾的肩膀上,眼巴巴看着干儿子被带下山,直接进了一户人家的屋子,不由惊讶道:这山脚下竟然还有修士隐居在此,我们此前搜城时候都没有发现。

这个世界的修士虽然修为不高,但手段颇多。苏殷禾对此表示不足为奇。

罢了,我们先回去顾帅那边吧,免得再耗费你的神力。看到傅子溪能得到较好的照顾,穆司彦终是放下心里的不舍,与苏殷禾返回顾妄生现下的住处。

大抵心底对童子的信任度稍有下降,在这个不会被其窥视的世界,二人并没有急于返程。倒是优哉游哉地再在此处停留了一段时日,权当是来度蜜月了。

在这期间,穆司彦把身体内存留的神力消化殆尽,正式迈入金丹期。而顾妄生在苏殷禾的教导下顺利修习符峪门的功法,重新迈入修道一途。待二人离去时,他与元钲又寻了一处深林,隐姓埋名生活了好长一段时间,待战事渐歇才渐渐行走于江湖。

说起这顾大魔头,生性嗜杀,喜饮血、好人肉,练就一副铜皮铁骨,在战场叱咤风云,让人望而生畏,不敢与之对视。若任由事态发展,恐我们现下难得安生,生怕落于其虎口。店内的说书先生绘声绘色地讲述着,幸而当年薛军有能人制敌,将其降服,恐怕我们圣上都得受其反噬,这江山便易了主。

吁,按你所言,莫不成饮血吃肉就能练就一身魔功?堂下有人问道。

就是,如果他真这么厉害,那降服他的薛军若要侵占我们的领地,不是轻而易举吗?另一人随即表示质疑。

非也,这顾大魔头的能力并非茹毛饮血所得,而是他自幼寻得机缘所学。说书先生摇了摇头,仿佛他亲眼见证了顾妄生的人生轨迹般,至于与薛军相斗的实力,这就不得不提起圣上如何请当今国师出山助力的故事了。

快讲快讲!那个凶残大魔头的事情我听不少了,这回说说国师的故事吧。

一道兴奋的声音传来,说书先生见自己成功吸引听众的注意,脸上不由露出几分得意的神色。他理了理宽袖,一副请容我缓缓道来的模样,不紧不慢地讲起另一个故事。

这话要是让元钲听见了,估计得跟他急。穆司彦与苏殷禾坐在一张小桌旁,听了几句众人对顾妄生的讨论,不由无奈地笑了笑,这是我们听到的第几个版本了?

人言可畏,流言这种事情,越是人传人,便与真相距离越远。苏殷禾对传言的失真程度倒是感兴趣,他捧着杯子听说书先生开始科普禤玦与国师的故事,晓有意味地说道,就是不知道,禤玦在这里面起了多大推波助澜的作用。

现下他也就为自己挣些好名声了,要是遇到修炼归来的顾帅,大抵讨不了多少好。穆司彦耸了耸肩,对这由胜者书写的历史不予置评,只是感觉顾妄生早晚得找对方复仇。

理论上来说,修成归来的顾妄生,应该能在这个世界立足于食物链顶端了。

禤玦那边的能人应该不少,但这恩怨如何清算,亦是他们日后的事情了。苏殷禾侧头看了看穆司彦,准备回去了吧,你还要再去看一眼小子溪吗?

不了,再看多少眼也带不走他。穆司彦摇头说道。反正他此前给傅子溪输送过神力,小孩以后能修炼到哪个程度,且看其悟性了。

反正傅子溪日后要在这个世界立足,不会弱到哪里去便是。

这般说着,两人付了茶水钱后,便寻了一处无人的角落,穆司彦触动链坠上的传送阵,与苏殷禾一同离开了这个世界。

真是过分!大魔头大魔头什么地叫,我还不能去揍他们,气死了!方才被穆司彦谈论过的元钲端着水盆,气冲冲地推门而进。但是看见盘腿坐在石床上修炼的顾妄生,他的声音和动作立马放轻了不少。

不必理会,世人的想法与我们无关。然而,顾妄生还是听到了声音,结束修炼状态。

他知道对方在说什么,毕竟这情景已不是第一次发生,他本人对那些不实传闻不甚在意,倒是元钲每次听说时都能被气得跳脚,真是让人既无奈,又有些好笑。

但我还是很在意!元钲把水盆放在桌子上,边扭干里面的热毛巾给顾妄生递过去,边说着话,不行,明儿那混小子再到处散播谣言,我就跟他约架。

别伤着自己就行。顾妄生接过毛巾抹了把脸,也不阻止元钲去闹腾。

虽然他现在的修为不及以前,但只要不遇上比自己修为高的修士,寻常百姓于他们毫无威胁。既然元钲想去与人打闹,再怎么惹上麻烦,都不是大问题。

顾妄生自问,现下要保二人生活无忧,自是不在话下。当然,若要去寻禤玦的麻烦,还得再多加思量。

那小子还伤不了我。元钲嘿嘿地笑着,这幅模样比起当初在顾家军时,可有活力多了。

顾妄生注意到他的变化,心底多少有几分安慰,至少离军的决定没有做错。这人本质还是个孩子,只是为了适应军队的生活,以及应付连连战事,才总绷着小脸逼自己成长。

不知道司彦他们现在在哪,小子溪又过得如何了。想到可以揍人,元钲原本愤懑的情绪消退些许,他坐到桌子旁,捧着脸蛋换了个话题。

对于穆司彦与苏殷禾,元钲自然是感激的;而对于傅子溪,他除了怜爱之外,更多的是愧疚。但偏偏这些人都不知道身在何处,让他想报恩,想赎罪,都没有多少机会。

以他们二人的实力,无论身居何处,定能闯出一番天地,逍遥快活。顾妄生一看元钲的神色,便知道后者又在想些有的没的,不由说道,至于子溪,既然司彦说为他寻了该去之处,亦无需担忧。你不必思虑过多,只需相信,尽管他不在我们身边,同样能过得快活。

好吧,我先去准备食物,顾大哥你继续修炼吧。以顾妄生的脑筋,元钲与他说些伤春悲秋的小事,自然不会引起共鸣。

元钲自个儿对这情况也了解,他三言两语便结束了这个话题,给人重新关上房门,直接奔往厨房。

而被几人惦记着的傅子溪,此时正趴在他新晋的小师父怀里,吧唧吧唧地吮吸着自己的手指,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直直盯着后者,好半天才眨一下。

师父,让我把师姐的孩儿收为徒弟,您这是认真的吗?少年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家师父,疑问的语气里有着神色看不出的惊讶。

不然还能是假的?老者捋了把胡子,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甭管什么辈分不辈分,我不打算给小子溪说他的来历。就让他随我们无忧无虑地生活,快快乐乐长大成人,惦记不在了的双亲也于事无补。

既然如此,您何不把他收入自己门下,弟子岂能越俎代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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