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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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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凶手只有怀恨在心,才可能对尸体进行破坏。

乱步再度看向受害人头和颈的连结处,即便目睹过无数猎奇事件,还是不禁皱了皱眉。

犹如被水泥车压过般坑坑洼洼的横截面,别说是短时间内判断出凶器,就连看一眼都会产生很大的心理负担。

就这还说检测不到杀意?

先看看你们调查组能不能找到指纹吧,然后给尸体做进一步解剖。

他脱下塑胶手套,瞥了眼墙上的钟。

好家伙,深夜11点。

他这个早睡份子是造了什么孽每次都能正好卷入杀人事件!

毫无疑问,都是鬼舞辻无惨的错。

乱步气鼓鼓地走出场外,在走廊和制作人狭路相逢。

他指向对方鼻子的手颤抖着,喉结几经滚动。

拜你所赐,我今晚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睡!

月彦不以为意地冷哼:

首先,杀人事件不是我做的,谁都不愿意看到。其次,我说过不要捣乱,你违反了约定。我不计较,已经是我大度的体现。最后

月彦扯住乱步的衣领轻轻一拽,缩短两人的距离。

他的指腹摩挲着那滩早就凝固的咖啡渍,似笑非笑:

希望你没有忘记,我有洁癖。所以这套西装,麻烦你江户川乱步照价赔偿给我,大概20万日元。

什么?20万?你怎么不去抢?

乱步没好气地挥开无惨的手,视线定格在他身后的摄影师上,顾左右耳言他:

警方怎么会允许你们到处拍摄?

无惨揉了揉泛红的手背,神情淡漠。

这个不用你操心。我们只是帮明天早间新闻的同事收集材料。毕竟死的是知名人士,观众也有知道真相的权利。你还是多思考思考案情,顺便想想怎么还债吧。

你!

名侦探一碰到特定的人就笨嘴拙舌起来。

更不用说,深夜十一点根本不是他大脑高速运作的时间。

无惨趾高气昂地走开。

乱步气恼地错开视线,意外关注到那名有一面之缘的摄影师。

男人的眼眸是一谭死寂的黑水,唇角却不合时宜地翘起。

这副极不和谐的场景让乱步的心跳一顿。

擦身而过之际,他冷不丁发难。

难道有人死去,你很开心吗?

男人转身,眼神懵懂。

走廊尽头的窗户里吹进一缕冷风,掀翻了他的鸭舌帽,露出额上一个深不见底的洞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一起来推理吧!hhh

第9章 作家和哈巴狗 (4)

我叫江户川乱步,人称五十年一遇名侦探。

当看清贯穿男人头部的黑洞,我的嘴唇像缺氧的鱼又张又合。

男人淡漠的瞳孔倒映出我震惊的表情。

啊,抱歉吓到你了?

他弯腰拾起帽子,以一种事不关己的口吻说。

我想可能是因为这个洞,我的感情才异于常人。简而言之,我没有对别人的死亡感到开心。

他扛着摄影机走了。

无惨站在不远处欣赏这一出闹剧,嘴角微微上扬,似乎我惊恐的模样极大程度愉悦了他。

最终面试官是你吗?我遥遥相问。

是的,我可是非常中意他呢。他理了理领子,倨傲地抬头展示流畅的下颚线,走了。

真是恶趣味。

我的内心有个声音隐隐说:

或许鬼舞辻无惨对异常有着近乎偏执的爱。

这也理所当然,毕竟他是只披着人皮的鬼。

*

回到家是凌晨2点。

我是不能喝咖啡的,因为每次都会口没遮拦,极度亢奋,兼告别睡眠。

我以手枕头,呆望着天花板思考案情。

目前的线索少得可怜。

墙壁上呈喷射状的血迹,缺了头颅的尸体,以及案发现场略显怪异的格局。

具体哪儿奇怪,我一时半会儿也说不上来。

随便他去。

灵感总是在不经意间乍现的,我安慰自己。

*

早晨,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到达侦探社。

我一出现就成为同僚们嘘寒问暖的对象。

天哪,乱步先生,昨晚一定够呛吧!您居然没有被记者缠住吗?

直美一边问一边为我端来热茶。

八卦是女人的天性。

我慵懒地抬起眼皮反问:

为什么我会被记者缠住?

她愣住了,不可置信地打量我:

难道您没看新闻吗?

正在这时,穿小马甲的国木田缓缓靠近。

他把一台手机放在我的桌上,语气沉稳。

今天的早间新闻,乱步先生你看看吧。

我将信将疑伸出了头。

[昨晚11点左右,在我台XX节目录制现场发现一具无头尸体下面播放对该节目制作人的采访。]

不一会儿,鬼舞辻无惨的脸出现在画面上。

[我是XX的节目制作人月彦是的,我感到非常震惊且痛心疾首。]

无惨用面无表情的脸陈述着截然相反的话,这让我忍俊不禁。

扑哧

我不合时宜地发出讥笑,一抬头对上国木田责备的目光。

抱歉。我说。

[幸亏当时有乱步先生在现场,我相信这位五十年一遇的名侦探一定能顺利破解这宗迷案。]

我的笑容凝固在嘴角。

该死的家伙,他一定是故意这么说的。

国木田同情地看向我:

总之,这两天让阿敦和你一起行动吧,乱步先生。

非常好的建议。

一阵如铁尺摩擦砂皮纸的声音掠过我耳朵。

我循声望去。

太宰,原来你在啊?

躺在沙发上的太宰治慢吞吞取下遮脸的书,露出脖颈上一圈纱布。

毋庸置疑,我的这位同伴又自杀未遂了。

我礼貌性地对他的失败报以同情。

是见到一棵歪脖子树,临时起意的吗?

太宰治咳嗽着,琥珀色的瞳仁闪烁对我智慧的崇拜。

您太了解我了,乱步先生。但,当裤带绕过脖子时,我突然想起吊死者会失禁。所以

我点了点头。

确实,死后形象也是很重要的。

还好有个好心人路过救了他。

中岛敦凑到我耳边轻声说。

嗡嗡。

我口袋中的手机欢快地震动起来。

喂?我是江户川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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