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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裙子的死对头忽然甜美》TXT全集下载_19(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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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瑕笑,笑的有几分悚然。

“不过平常,我喊他二叔。”

说着,他脚尖踢了踢墓碑,“是吧,二叔。”

遆景呼吸微乱。

尤瑕笑:“怎么,搞不清这什么关系?”

“我也很纳闷,这又叫二叔又叫爸是怎么回事。”尤瑕回忆过往,表情有他不知道的惨淡。

“在还小的时候,我无数次问姐姐,为什么忽然不让我喊他爸爸了,是不是我是他的孩子,他就不会天天侮辱我打我逼我去偷窃,张嘴闭嘴要毁了我这个乱|伦的产物。”

“尤瑕……”遆景眸子一沉,走过来握住他按在墓碑上的手,“不想说别说了,泼完我们就走。”

如果解脱是再次沉湎过去,遆景心疼。

“我听过他对我说的最多的话就是大哥睡弟妹的孽子,恶心人的东西。他追在我屁股后面骂,我打不过他,还被他锁猴子似的困在窗栏杆上,承认自己妈妈是个破鞋才有的吃。”

那个女人跟自己丈夫的大哥私奔了,去追求她所谓的幸福,她想要喘息,走之前告诉尤瑕,“不要恨妈妈。”

“我早忘记那个女人长什么样了。”尤瑕手一重,在墓碑上画了个更大的叉,“但那个男人不行,他每天都挥舞着棍棒,让我不得不记,所以10岁的时候我就很会打架了,我能打过他,才能不被他骂。”

尤瑕调侃似看他,“真的,你10岁的时候一定打不过我。”

传闻中的校霸,以前的每一招都是在这个原本他叫着爸,后来有一天被打着承认是二叔的人身上练出来的。

遆景走过来,碰掉刮在他手背上的草,“尤瑕……”

“原本这些我都能忍,毕竟打到我大了,谁打谁还不一定。”

可惜,尤岩对自己老婆的恨,已经蔓延到了即便是自己亲生女儿的尤洁身上。

一个和自己大哥上床的媳妇,让本就是个混混还格外讲面子的尤岩认为,脸丢完了。

白日里在自己那帮二流子兄弟那里受的冷嘲热讽,挤眉弄眼,到晚上都变成落在尤瑕身上的殴打和对尤洁的辱骂。

尤洁才四年级,已经要端着满满一大盆衣服在寒冬腊月洗衣服。

不是没有洗衣机,尤岩说这是对女人的惩罚。

女人都是犯贱只看吊的肮脏东西,他不吝啬用最坏的语言咒骂自己的女儿,让尤洁原本不错的身体早早累垮。

尤洁的经期从来的那天就没正常过,后来一直被经痛折磨,这个时候,尤瑕还被尤岩那帮混混逼着满大街犯罪,要么逃要么和那帮人打。

这样的生活,一直维持到尤洁高中毕业,学习优异的她,被尤岩勒令放弃大学,准备结婚。

那时候,尤洁在暑假期间认识了邹高翰,一个大她八岁的男人,给了她从未有过的幸福,并愿意支持她上学。

整个家压得人透不过气,尤瑕要她逃。

必须逃,他不可能看着尤洁嫁给一个村头无赖。

那段时光,现在尤瑕想来,都是他最害怕和最快乐的时光。

尤洁成功逃了,而邹高翰像她说的那样,优秀真诚。

那四年,尤瑕唯一担心的是,尤洁被找到。

所幸他们成功了,尤岩没找到她,但是尤瑕却还留在原地,无处可逃,更不能去做原本就不强大的姐姐的负累。

尤岩笃定自家女儿不要老子,去过飞黄腾达的生活了。

他一次次逼尤瑕把姐姐去处说出来,变本加厉找他麻烦。

直到高一那年,尤岩□□了尤瑕。

“砰!”

尤瑕的回忆被巨大声音打断,偏头,遆景呼吸沉沉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阴霾,瞪着他眼前的墓碑,是从未有过的森冷。

在他听到“绑架”的时候,已经拿着自己那桶油漆泼在了墓碑上,那个巨大声音是遆景拿着铁桶砸在墓碑上发出的声响,墓碑一角被直接杂裂,碎石乱飞。

遆景看着那墓碑,却犹是不解气。

“高一,高一……”

谁不知道干掉凌阳老大的校霸即将在学校开启呼风唤雨的生活,结果不到一周的时间,就仓促转校了。

就这件事,雰城高校群里、贴吧、论坛不知道有多少猜测。

可是估计谁也想象不到,校霸转校甚至不是被学生下刀子,而是自己的亲人,尽管这男人不配有这样的身份。

绑架。

轻描淡写两个字,尤瑕却整整消失了两年。

遆景很难想象那背后是什么。

他咬牙说:“买少了。”

“嗯?”

尤瑕挑眉,几乎是带着欣赏的姿态看着眼前的景象,嘴角戏谑的弧度,好像过往的绑架不曾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疤痕。

“我该买猪杂碎,鸟骨头,甜麦芽。”

“什么?”尤瑕疑惑。

遆景冷血地看着身前的碑。

“我要野兽在他碑前撕咬吞噬,乌鸦在他尸骨唱歌呜啼,蚂蚁钻坟挖洞眼窝安家。”

“伤害你。”

“他不能死□□稳。”

尤瑕被他的阴冷语气镇住。

没有任何时候,更能让尤瑕深切感受到,这个阴鸷冷酷,为他嚣狂的男人是校帝。

遆景走过来抱住他,很紧。

尤瑕下巴放在他肩膀上,眼神落在身后的油漆桶上,低低道:“我都不在意了。”

遆景:“可是我痛。”

作者有话要说:我……

我回来了……(超小声超心虚)

不知道还有没有人想看,反复纠结但还是想写完。

还感兴趣的姐妹就看一看吧。

第47章 出柜

尤瑕忽然大脑就空了,毫无预兆的那种,一片空白,什么也进不去,什么也出不来。

遆景抱着他,半天没听动静,慌了。

“瑕哥?”遆景拍他背。

尤瑕眨眨眼,退后。

遆景小心看他,“你?”

尤瑕指着脑袋,“我都想不起来来这干嘛了。”

“嗯?”遆景以为那句吓着他了,舔舔唇,毕竟是接吻不约|炮的关系,那话不合适。

尤瑕脸上空白,“你刚刚说什么?”

遆景不敢说话了。

这怎么看都不像没听见。

尤瑕蹙眉:“为什么不说话?你刚才说什么。”

遆景看着他。

尤瑕疑惑:“不能再说一遍吗?”

遆景:“可以,你想听,我可以说一百遍。”替你说一百遍。

“哦。”尤瑕摇摇头,“不用,你说一遍就行了。”

遆景看他。

尤瑕侧头。

遆景:“我说我痛。”因为经历那些的是尤瑕,他很难不痛。

就在刚刚一瞬间,他忽然就在心里啊了一声,他会为一个炮友这样心痛吗?为一个看得见吃不到的人心痛吗?

不会啊。

那为什么会痛?

然后,他就有了答案。

答案新鲜出炉,他谁也不敢说。

然后尤瑕就在他直直的目光中,把头偏过去了,那从病房里就隐隐泛红的眼眶又红了。

尤瑕垂头慌乱的挥舞刷子,在他泼的黑上涂抹,嫌弃道:“你应该让我先创作,你的颜色太深,我这都不显。”

“没事,后面给你掉了个土堆,你尽情泼。”

相对于那桶艳红的漆,他眼角的粉红反而让他觉得更刺眼。

“有道理。”尤瑕扔下刷子,拎着桶踩过草就去了后边,毫不犹豫,泼墨的红在一瞬间染掉黄干土,水墨淋漓,气势磅礴,似乎将暗淡的天色都染上了赤焰烈红。

尤瑕拍拍手,看着二人的手法,说:“我们学个画画应该也不错,你考虑做个艺术生,说不定能上个大学。”

“想法不错。”遆景把他从坟地拉出来,不想让他沾染那里的任何气息,“那就不要把我们的才能浪费这里。”

“嗯。”尤瑕快意拍手,随手把桶摔在墓碑旁,“不过在走之前,我还想再气他一下,我想这个绝对能气得他在坟墓里跳脚,只恨没早早把我掐死。”

遆景:“什么?”

尤瑕走过来,说:“许久不练,可能技术生疏了,你不要丢人。”

“什……唔……”

遆景还没能问,尤瑕捏着他的下巴已经吻了上来,双唇相触,遆景再掉链子也不可能在反吻这方面被笑话,扣着他腰就吻了上来,气息交换,话语在交缠的唇舌间吐露,“这种事我怎么可能丢人。”

为了证明自己技术一点不生疏,遆景把尤瑕嘴都啄肿了,还扬眉得意:“听你意思是怪我不勤快,以后就定点一天三练,早中晚,每次饭前,如何?”

尤瑕:“……”大可不必。

“你当吃饭呢。”

遆景揽住他肩往回走,“吃饭能跟这个比?你吃的什么大餐。”

“你就喜欢吃口水。”尤瑕吐槽。

遆景:“你不喜欢?”

“我有更喜欢的。”

遆景意外:“什么?”

尤瑕眼睛直接看他下面。

遆景菊花一紧:“……吃的挺讲究哈”

“反正早晚都要吃。”尤瑕说。

遆景:“啊……也是,就是怎么吃还是得商量……”

“是啊,谁让我喜欢男人呢。”

两人的声音渐渐远去,尤瑕最后一句话落在那处坟地,像一把刀插在了土堆上,嘲笑着此处埋葬之人可笑的一生。

杂草丛生的土坑里,赤黑相交,斑驳惨烈,像一道道血迹,每道都是沉痛过往,落在死亡的赞歌上,谱成黑夜的凄惨狂欢。

黄鼠狼伺机而动,乌鸦落在碑上,蚂蚁早已开始吞噬脏旧土坑。

一个不被原谅的人,终究要为罪恶买单。

*

两人在外面吃了饭,回到振安,天刚擦黑。

第一节 自习上了一半,尤瑕从后门坐进去的时候,只有几个在老实自习。

刚模考完,镰刀和木头也都出去撒欢了。

遆景是摆摆手,踏进校门就往寝室那边走。

尤瑕也没拦着,摸出卷纸,回查考卷。

看了一圈,估摸着问题不大,才把作业拿出来。

到第二节 自习,旁边有人坐下。

尤瑕抬头:“怎么又来了?”

“上自习啊。”遆景抓了把还不太干的头发,一本正经说。

尤瑕无语的从上往下看一圈,才明白他回去就是奔着洗澡的,还又换了一整套衣服。

难得的日系复古印花口袋T恤,搭着浅灰色宽松运动男裤,踩着一双耐克Air,洗完澡后的清爽搭着他的运动随意风,让人看着就舒服凉爽,更别说那一头扎眼的薄藤发色,在灯光下亮眼帅气,搭着他那俊秀不羁的笑,不仅不女气,还撩人的野,性感的很。

尤瑕看得心微跳,掩盖失神似的低头看卷:“你还挺有偶像包袱。”

泼完漆,衣服上都溅了漆点子,吃饭的时候,遆景揪着领口闻,嫌弃的直说一股子油漆味。

尤瑕说忍忍。

结果这家伙进校门就隐匿了。

遆景扬眉,“那当然,我校帝,搞得跟个粉刷匠像怎么回事。”

尤瑕白他一眼,把考卷拍他桌上,“我从老师那多领的,你把你做的选出来我看看。”

遆景把卷纸推过,“我还有半句话没说。”

“嗯?”

“我是来上自习的,我的自习课主要内容呢,就是睡觉。”

尤瑕知道自己暗地想让他学习的举动被毫不犹豫拒绝,也不坚持,瞥他:“寝室的床不舒服?”

遆景:“不刺激。”

“嗯?”

遆景看了圈教室,揽着他头啄了一口,坏笑:“醒来的时候可以做点坏事。”

尤瑕把卷纸呼他脸上,“睡你的。”

之后一段时间晚自习,尤瑕就没再上过,每天带着不同的小玩意儿去看尤洁,遆景每趟不落的跟着。

尤洁恢复的不错,再有一周就能出院。

她把礼物放一边,瞥自己这个弟弟,“你就拿这些小玩意儿哄我开心?”

她指着窗户上摆的一群手工小礼品说,“你哪次来送东西不是穿女装,现在怎么不穿了,我弟弟穿女装那么可爱,我还挺想念的呢。”

尤瑕:“你想看就等周末,为你买的女装都放着,不愁看不到。”

尤洁捏他脸,轻哼,“算你听话。”

说着,她又看向遆景,最近遆景天天来,姐姐又是个热情爱聊的,两人早已熟络,没想到自家弟弟这个冷淡性格,除了小归那热性子的朋友,还能有这个一直带在身边的好友,真是难得。

尤洁自然看遆景哪哪都顺眼,只是最近几天,这顺眼,又加了点别的不同的东西。

她眨眼笑,“小景,你和小瑕关系这么好,他在学校的事你肯定都清楚,跟我透露透露,小瑕有没有喜欢的人啊。”

“姐。”尤瑕嘴抽了抽,无语看他。

尤洁拍他手,“姐什么姐,问问都不行啊。”

遆景偷偷睨了他一眼,顿了顿,说:“他学习用功,大概……是没有。”

说完这话,自己先心虚了。

搬寝室那天,尤瑕的告白,整个楼道都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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