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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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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草民得皇上通传以为皇上是有什么急事,可公公没有引着草民去承德殿,而是带着来了此处,想必这个地方对皇上来说很重要,皇上想与草民谈些什么?

公子翊俯首站在了窗户旁,等着魏炎帝继续。

朕近日睡得不安稳,夜里常常被梦魇折磨。如此,朕想与人说说,以缓解心中烦闷。

公子翊抬了眸,但黑夜里却无人看到他眼底肆意而来的杀气。

魏炎帝说:朕近日总是梦到文渊,他同朕讲,朕这皇帝不是正统,会被千刀万剐,可朕同是魏姓为何不能做正统?

皇上,此乃心结,您本就是正统,不存在这一说。

魏炎帝点了点头,说:朕也确觉如此,文渊还告诉朕,武德帝与凉国公主的孽种还在,他还活着,他是不是想提醒朕,那孩子确实活着?

公子翊:皇上多虑了,此人已被大火焚烧,尸骨无存,怎么还会活在这世上。

黑暗中,魏炎帝皱了眉,手也不自觉地开始颤抖,他说:不管真假与否,朕都会派人去查?

皇上若是担心大可以派人去查,若那余孽果真尚活于世,那么便要斩草除根。公子翊说,皇上也不必为此事烦恼,就算人还活着也成不了大事。

魏炎帝叹了口气,继续道:说起这凉国公主,皇兄当时可是爱的紧,若不是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恐怕今日统掌后宫之人,便是那公主。

公子翊不说话,静静地在一旁听着。

魏炎帝又说,你难道不想问朕是如何知道的吗?

公子翊笑了笑,说:想必那位公主是皇上带进宫来的吧。

哈哈哈,先生猜得不错,皇兄得了帝位,却不想再招揽后宫,而那时这凉国公主却我这府中,于是,我便做了个顺水人情,给皇兄送了个暖床人。

公子翊:皇上那时便有篡位的心思了吗。

黑暗里,静默了片刻,魏炎帝又开了口,说:我并没有想要设计皇兄的意思,皇兄那时待我很好,我们就是亲兄弟,他把我做魏家人。可自从文渊继承了皇位,所有的一切都变了。我是淮南王,魏姓是我,可他却如此偏袒东方家,他东方黎做了什么,凭什么对我皇家之事指手画脚。

魏炎帝脸色骤变,说:若不是他东方黎处处压我一头,让我在朝臣里抬不起头来,若不是文渊他做得太过分,我也不会如此。他们该,他们都该。

公子翊心里暗暗一叹:何谓君主,九五之尊,万人之上。何谓败者,顺者昌逆者亡。败者没有话可言,败了便是败了。除了死没有其他存活的理由。

魏炎帝说:论才智,治国理政,我并不输文渊,更不输东方黎,就因为他是皇兄的继承人便要将皇位让他,我不甘心。我为何不能做君主,这九五之尊难道是生来就有?皇兄也是凭借着定远侯,东方黎与上官羽打下了这虞都天下,没有他们,皇兄依旧什么也不是。他们可以,我亦可以。

魏炎帝突然站了起来,说:朕要问鼎天下,要一统四方,朕可以做到。来人来人

小厮上了前,说:替朕去传沈凌白,太尉杜衡,以及都尉萧逸。

不多时,被传唤的几人已经站在了大殿内。

公子翊本该藏身在内殿,却站在了屏风后。

几人见了魏炎帝纷纷叩首,微臣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魏炎帝说:几位爱卿快快平身,朕深夜叫几位大人过来,确有要事相商,朕想让郁将军率大军攻打胡合部,众爱卿意下如何?

沈凌白立马上了前:皇上,此事万万不可,新皇登基,社稷不稳,我朝兵力不足,此刻进攻无疑是以卵击石,使不得,使不得。

杜衡上了前,俯首道:臣不同意沈大人之意。正是因新皇登基,也正是开阔疆土的好时候,若此时不攻,更待何时,眼下便是最好的机会。

萧将军魏炎帝说,你有何见解?

萧逸平日里大大咧咧,整个人憨直,又刚正不阿,最是玩不得心计,他这会儿是同意也得罪人,不同意也得罪人,这可给他出了难题。

萧逸顿了良久也没想出个说法来。

坐在帝座上的人没了耐心,又喊他:萧将军?萧将军。

萧逸慢慢回了神,忙跪在了帝座前,说:臣以为,先皇登基国家繁盛,不论进攻与否,都会势如破竹,旗开得胜。

哈哈哈。魏炎帝大笑了起来,说:既然萧将军也同意,那么,朕便派萧将军于荀北传朕圣旨,即日起,攻打胡合部,拿下达哈尔。

臣遵旨。

三日后,消息传至荀北,也传到了江南。

东方月站在渡口,望着阴沉晦暗的天空长叹一声,大虞烽烟再起,还会再有繁盛祥和的那日吗

第69章

上官明棠喝不进药, 怎么喂都吐。奴牙也说山上太冷,不利于他伤口愈合。东方月无奈,就让人把他们接回了侯府。

下山之时, 奴牙特意在水里下了药, 让上官明棠睡得久一些, 他脾气倔,不然死也不会被人抬着下山。

人到时,全府上下都忙活着, 各种打扫,收拾。公子玉尤是高兴,这几日被东方月看着, 他是这不能玩, 那不能去, 总归是要无趣死。

东方月等人一直在书房议事全然没注意, 那人给的期限便是今夜,而他们如今还没研究出个法子。

若是按你所说他们要在我军将士中试药, 那么他们要的这200人在身体体格上就要比平常百姓强健一些。我们不清楚这药物的毒性, 若是药性太过强烈, 即便我们混在其中, 也无法安全脱身, 更何况手无寸铁的乡民。东方月看着夜羽说。

夜羽:公子太过执着于那药物,那药物依赖性很强,若只是稍稍服用,次数很少的话不会对身体造成太大的伤害,只会让精神有些恍惚。依我看,他们抓壮丁是想看药物在我们大虞人身上是何表现,以此用在我军将士身上, 给前线战事造成混乱。

东方月听得头皮有些发麻,说不执着是不可能的,夜羽说得这般云淡风轻,可实际,若真的让这种药物流入虞都,必定会引起一场祸乱。

东方月撑着头静待了片刻,忽然想起了南宫寒那夜同他讲的那个故事。也是药物,同样的情形,一样的手段。

东方月乍然惊醒,面带严色,这件事情不可能是巧合,也不会是巧合。

夜羽看着人,见他眼底杀气闪过,觉得事情不对,公子,公子。

东方月还在沉思,夜羽又唤了他一遍,公子,发生了何事?

东方月回了神,眼底的杀气更加凌厉,像是要出鞘的利剑,锋芒尽现。他慢慢恢复镇定,看着夜羽说:快写信给师傅,二十多年前西南那场战事可能另有隐情,我们所有人都被利用了,让他把当时对药物的详细描述写给我。

夜羽得了命令要走,忽而又被东方月叫住,慢着,也让凤泠传信给虞都,不论是定远侯还是萧逸,让他们多加提防,此时不可以相信任何人,包括身边最亲的人。

夜羽不晓得出了什么事,只觉得事态紧急,思考间,却听到东方月又说:有人从很久很久之前就在虞都皇宫做了局,我们所有人已经做了他手中的棋子,若想要破局,必须先知道他的意图。不然虞都,整个大虞皇朝可能就要落入他人手中了。

公子,那今夜我们的行动,是否还要继续。

东方月深吸了一口气,脸上带着高深莫测的笑意,今夜行动依旧,我倒要看看,他们南越来的是什么人,竟如此愚蠢,此刻还躲在背后暗暗窃喜,殊不知早已中了他人的离间之计。既然有人想要作齐之苏秦,那么也要给他个离间的机会,大虞不是齐国,皇帝也不是齐愍王,我倒要看看他还有什么计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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