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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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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明棠未言语。

凤泠站在房外又待了会儿,听到他在房内喊,我的,没有了。

送我的,找不到了。

凤泠担忧,以为他又梦话了,便推开了房门。

进屋却见他跪坐在地上,凤泠忙上了前扶他,说:公子,怎么坐在地上,凉。

上官明棠似乎有些不清醒,拽着凤泠说:红绳呢,找不见了,放哪儿了。

凤泠说:什么红绳,公子你在找什么。

去,去找,我脚踝的红绳不见了。

凤泠一脸懵,完全不晓得他在说什么,便哄道:公子,你先歇着,凤泠去给你找。

凤泠扶着人坐下,又把床榻上的被衿换下来,重新铺好。

临走前,还不忘说:公子不用担心,凤泠会帮你找到。

夜羽站在廊下,等她走近,问:公子,如何?

似乎精神还是不太好。

嗯。

凤泠脸上忧愁尽显,说:这个春日就不曾好过,也不知公子是怎么了,若是奴牙在此就好了。她一定知晓公子的痛,也一定能解了他的痛。

西北某边陲小镇,黄沙肆起。

风沙掠过戈壁,卷起一道道长龙直捣上空。

这西北最不缺的便是这黄沙。

远处驼铃声阵阵,是远行的商队归来了。

青年骑着骆驼,嘴里叼着根枯草,浓眉高挑,笑意慵懒,颇有要雄霸一方的气势。

再仔细一看,那眉目英气,身材高挺,一看便是一俊郎,只不过,这最显眼的,要属他嘴上那两撇小胡子。

东方月一个翻身从那高耸的脊背上下来,提着酒壶往店小二脸上戳。

语气轻挑地喊道:小二,给爷来二两薄情郎。

店小二笑着迎上去,接过酒壶,说:我说公子啊,您这每次来,每次都点薄情郎,咱这小店可没有啊。

东方月伸了一条腿踏在桌凳上,说:怎么没有,你们没有薄情郎有什么。

店小二也笑着回他:咱们这啊,有忠情郎,贞洁女,可是没有这薄情郎。

那可怎么办好,爷我啊。东方月微顿了一下,说,爷就只见过薄情郎。

老板娘眉眼带了笑,腰身一扭,走了过来,柔声道:怎么没有,咱们月公子来了。

东方月也笑脸相迎,说:老板娘,可是多日不见了,想我没啊。

这当然是想啊。老板娘声音柔媚,说:公子这一趟可是又发了不少财吧。

东方月摆摆手,可是谦虚,哪里比得上咱们客栈生意啊,这荒凉戈壁,也就老板娘这一家,来往商队都要在这里借宿,这生意可是红火得狠。

老板娘眉眼一瞪,催促着小二打酒去了。

她转而看向东方月说:公子啊,我这赚得可都是小钱,您这挣得才是大钱,走这一趟,要挣不少吧。

东方月轻挑地摸了摸嘴上那两撇小胡子,说:还行,只要老板娘这酒钱不长啊,我便日日来这打酒。

老板娘腰身探过来,帕子一扯,含羞带怨道:我倒是日日盼着公子来,只不过这酒啊,还是要少喝。

说话间,店小二已拿了打满的酒壶过来,递给了东方月。

近日有何动静啊,可有官队过了。东方月问。

老板娘看了他一眼,轻声回,怎么,又要我给卖消息啊。

东方月无奈道:老板娘不卖我就没钱挣,没钱便打不了酒。

他栖近人,调戏道:难道,老板娘不想多见见我?

好了,给你,都说给你听,真是怕了你。老板娘说,近日说是有一官队要过,也不晓得是哪里来得官队,也没听说这处要打仗啊。

东方月抿了唇角,微顿了片刻才说,得儿,这薄情郎今日是有了,我就不在这打搅老板娘做生意了,赶明儿给你从那西域带点好货过来。

不等老板娘说话,东方月便已没了身影。

奴牙站在骆驼旁等他,见人过来便上前询问:公子,可有消息?

东方月随手揭掉嘴边那两撇小胡子,啧了一声,说:每次都要我去卖脸,下次你女扮男装去。

奴牙看着他笑了笑,说:主要奴牙没有公子长相俊俏啊,去了人老板娘也不认啊。

东方月自顾自地把酒壶收近囊中,说:脂粉味太重,我差一点就要晕厥过去了。

改日奴牙给公子做个淡香的药包,您随身带着,自然就解了那味道。

东方月看着人,道:给我做个海棠的。

好,公子今日也辛苦了。

东方月叹了口气,说,快回吧,时辰不早了,把消息告诉师傅去。

第61章

荒凉戈壁, 一望无际。

除了烈日和风沙,几乎见不到什么人影。

这座边陲小镇因地处偏僻,甚少人问津, 就连虞都皇室都不曾将它放在眼里, 也恰恰是这荒无人烟之地, 成了通往西域各国的要塞。

因朝廷不重视,所以这小镇鲜少有战乱,也造就了今日商队往来频繁的局面。

然谁也不知道, 这座边陲小镇,既是一座宝藏,也是一个巨大的销金库。

东方月饮了口酒, 对着奴牙说:都几个月了, 我怎么还是觉得身体无力, 挥不了剑。

奴牙闻言, 轻轻一笑,说:公子, 伤筋动骨还需百日, 何况那一剑直直捅在胸口, 若是再偏一寸, 奴牙也回身乏术。

东方月听了那捅字, 抿了唇,眸底渐暗,不动声色地又饮了口酒,这番不说话了。

这个字说得太无情,让他也无言以对。

东方月晃了晃壶中酒,自言自语道:饮了这壶薄情郎,有情变无情。

奴牙悄悄看了他一眼, 也抿紧了唇线。

东方月回院时,壶中酒已尽,整个人也是醉醺醺的状态。

南宫寒一见他便上前拍了几掌,却对着奴牙怒道:怎么又让他喝上酒了。

东方月一听,立马精神得挺直了脊背,说:师傅,你怪她做甚,还不是你非要我去那客栈卖脸,这不得打些酒来喝啊。

南宫寒微叹了口气,递了个眼神过去,奴牙会意,把针灸包给了他。

东方月兴致缺缺,没注意两人的动作,只觉得后颈一阵酥麻,紧接着啧了一声,说:师傅,又扎我。

南宫寒:今日可探听到什么消息了。

东方月闻言立马变了脸色,说:近日有官队要过,我们要下手?

奴牙自知他们要商量事,便一个人无声地退下了。

南宫寒慢悠悠地走回屋中,搬了凳子坐下,说:月儿,你过来。

东方月跟着人进去,坐在了他身前,两人面对面坐着。

南宫寒拿了地图铺在他面前,我们所处之处为西北边陲黄沙小镇,这地方乃西域要塞,不论是从中原通西域还是西域通中原都要经转此地。

他看了东方月一眼,继续说:别看此地荒凉,却是咱们中原的一座销金库,在这里你不仅可以买到瓷器玉器,象牙,珍珠,美人,甚至是边陲各国的信息。这个地方,正处于安西都护府与荀北交界之处,然他们两边都没有派人把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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