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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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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明棠只觉指缝一片湿腻, 再之后,他未及反应,红唇便被狗牙叨了起来。

上官明棠面颊染了红,烫热一片。那慢慢覆上的绯色在东方月的眼里晕染开来。

胸腔里积压的情/热,让他压抑难耐,他锁着上官明棠的腰肢,红唇相触,让那令人面红耳赤的轻吟藏在了口中。

即便被遮挡着,上官明棠还是羞涩的闭了眼,他不想看到自己这般,更不想让他人瞧见自己。

上官明棠想知道,自己为何会沉浸在了那番春情里,是诱惑心计,还是自己真的被熏了一芳春心。

沉溺在这酣畅淋漓的亲吻里的自己,还是荀北的儿郎吗,还肩负得起虎贲军的重托吗?

事罢,东方月轻舔了下嘴角的清甜,扬了唇角,说:这张嘴,总算是堵住了。

上官明棠面颊发烫,耳廓还带着明显的红晕,他微喘息着伸手靠在东方月身前。

上官明棠未答话。

东方月瞧着他那惹人怜爱的神色,又想调戏:若离,可舒爽吗?

上官明棠还未缓神,只是半嗔半怒地瞪着他。

东方月也笑:瞪吧,尽可瞪着,我倒是希望你眼里都是我。

东方月,你这般就不怕不怕

东方月掐着他的腰肢,低声笑着:怕什么,嗯?你今日也要杀了我

衣冠禽兽迟早要你后悔。

东方月揭了罩在他身上的衣裳,披在肩膀,说:若离,这一番我若是要后悔也不会同你这般纠缠,你自是知道我的心思,若是你想躲,大可以避而远之,而你没有那么做,你不是在试探我,你在试探着自己,你也对这份情意甘之如饴,你不是不自知,只是不愿信。

东方月伸手触在他心上,这个地方埋藏了太多东西,你不敢揭开。你在害怕,你怕自己沉溺下去,怕自己忘了责任,怕自己用了情。所以你便欺骗着自己。你觉得我浑,我浪,那好,我都受着,但我不想看你隐忍着。

上官明棠看着他,你想说什么。

荀北与虎贲军的案子我会帮你查,我亦没做过对不住你的事。你大可不必太怨恨于我,不然很容易陷入这番情绪中不可自拔。东方月说,我不要你痛,至少在我身边之时。

狗崽要变成小家犬守着小狐狸?上官明棠笑问说,那小狐狸若是借着老虎的架势同你狐假虎威,你要如何。

东方月将人拥入怀,若离,你要狗崽我便是,你要虎王我亦可以做到,何必去摇尾乞怜祈求他人。

你不悔么?

东方月眼神真挚,不悔。这话难道你要问我千万遍吗?

东方月抚着他的脸说:即便问个千万遍,我的答案也唯一。我最怕的是你,有些东西揭开后,你看到的可能并非真相,那血淋淋的事实会让你痛,你痛我便心疼了。

所以那日你说要守我,为什么要守我。上官明棠问。

东方月牵过人坐下,吃了吗?

来时吃了些甜点。

东方月打开食盒,递了筷子过去,那再同我吃些。

东方月拣了些青菜给他,说:日后不可以挑食,多吃些,一没人看着就怠慢自己了。

你说啊。

东方月说:你不在朝堂,自然不知晓其中的事,荀北是大虞的命脉,丢不得,但这里由谁看守,当家人要谁做这自然又是一回事。

你想要说什么。上官明棠立马暗了眸子,警惕道,所以呢?

所以东方月喝了口汤,继续说,大将军在世时你可知他在朝堂是何样。

不知。上官明棠直接放了筷子,怒道:我不想听你说这些,跟我没关系。

东方月我都说了我不知道,也不清楚,你还在怀疑我?

东方月拽住人,拉了回来,说:好好好,那你先坐下,听我说。

你说些有用的,不然就走。上官明棠说。

别别别,坐下,吃饭,我慢慢同你讲。

东方月把人哄好,才又继续:景帝继位不过十年,不说政绩赫赫,却也内政修民。他想要的不只是一群听话的大臣,而是一条忠心耿耿的狗。那狗被训了也要寻着找回来。虞都四大军将,大将军上官羽,西南中军郁尘,禁卫军统领晨风,京辅都尉御林军统帅萧逸,你自己想想,有哪一个的实权在皇上手中。

东方月又拣了些菜给他,上官明棠怒瞪了他一眼,给他放回去,又去夹了他手边的辣子。

东方月不依,给他拍掉,说:不准挑食,吃掉。

你继续啊。

一块虎符可以调令千军,可这千军是否真的会听从那又是一回事。正所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所以即便是皇上在这,也无法号令千军,虎贲军便是最好的例子,什么叫做杀一儆百,你不会不知道这个道理。所以虎贲军的冤不是通敌的冤,而是不明主人的冤。他们不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主人。这个大虞河山,只有一个人能拥有调令千军的能力,那就是皇上一人。

定远侯沈弘弼在这世上一天,皇上就一天不安稳,即便他待在那江州永不踏入虞都,那也是皇上心上的郁疾,他掌握了太多东西,当初先皇把军备之事交于他就是个错误,所以现在的皇上就是一头隐忍的兽,他在耐心的等待着他的猎物松懈,只要那猎物一松懈,他便一举进攻,一击击破。

上官明棠看着他,眼底多了些意味不明的情绪,他说:皇帝没了兵,就不怕外敌入侵?

攘外必先安内。

何来的内乱?

守在荀北不归的虎贲军是乱内,不听命令擅离职守的中军也是乱。你以为西南中军这次没被罚是因为什么?也是郁尘稳住了幽州,若不是,怕他没到虞都便已命丧黄泉了。荀北沦陷,本应该通过虞都挑选将领,他做了什么。他带着中军擅自离开安西都护府,支援了荀北,至安西没了将领,这是大罪。

上官明棠似乎了解了自己的症结所在,一直以来他猜不透东方月,也猜不透这个皇帝的心思,现在是豁然开朗了些,那日牢狱里郁尘说的话果然也应了验。

若说那皇帝没有忌惮的心思,怎么可能。所以设计陷害虎贲军与爹的不知他东方黎一人。

皇帝早有忌惮之心,这心思还不只放在爹一人身上,还有一个便是外公,他们是皇帝的眼中钉肉中刺,若是不除去便不能安眠。所以即便没有其他人,他们也会受此迫害。

上官明棠心想,若是想要平反冤案,那这条路便更是艰难。

东方月过来握住他的手说:现在我爹与淮南王两方势力压制,平日里有何重要之事皇上也都会均匀分配,这便是他的无为而治,他坐朝堂上不动,却看着身边的人争得你死我活,皇上不傻,也不昏。

东方月侧了身子,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可以舒服些,大虞现今除了荀北战乱,其他皆以安定。朝堂之上也听皇上提起过,晋时纳礼入律,譬如,贵贱有,长幼有序等。先皇在世之时,拘泥于礼法,才无所建树,景帝继位后,已经在逐步完善,先前他同沈凌白沈大人特意钻研过,欲将八议、官当作为律法制度以定罪。他之所以对于刑部此案较为上心也正是因此。

你可知官当与八议制度。东方月问。

上官明棠摇了摇头,略知一二,不是太了解。

这个我日后再同你讲。

上官明棠仔细听着,看他不再言语,便挑了眉问道:你今日是打算都要同我讲了?

那自然不是。东方月捏着那双纤细的手,说:是今日食粮的报答。

然后呢,不讲了吗?

讲。东方月倾身过来,贴着他低声道,日后也可以讲,不过。

不过什么,月公子是要同我做些交易?上官明棠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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