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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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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明棠眼神淡漠地望向门的方向,徐徐的舒了口气。

一切又归于黑夜的静谧。

夜里风凉。

奴牙从回廊上穿行,恰好看到东方月在那房上孤影而立。

她纵身一跃,走近他说:公子,夜色正浓,何故坐于此。

何药可解相思。东方月问。

无药可解。

那若是以毒攻毒呢?

那怕是会让自己更加沉溺。

我对他裹夹着蚀骨的情意,也总是陷入那旖旎梦境无法自拔,我想安稳于此,不可太过痴缠迷恋,却总是无法自拔。那眼神明明淡漠,我却还想融掉,是不是太天真了些。

心事眼波难测,唯心可参透。奴牙说,公子既然做了,为何不继续下去,或许是好的,毕竟人之初,性本善。

东方月凄楚的看了她一眼,嘴角却带了难言的笑意,他眼中存了紫荆山的风雪,也是大虞的山河,却独独没有我。

第41章

黑暗中, 上官明棠看到那抹颀长挺拔的身影潇洒地走了过来,满身的酒气。

东方月未言语,自顾自地躺在了他身侧, 伸手将人一环, 没了动作。

上官明棠静静地拿掉他环在腰间的手, 挪动了下身体,靠得人远了些,可东方月又贴了过来, 这次将人抱得更紧了,像是生了气却又说自己没有的小孩一样,固执的要死。挣扎几次无果后, 上官明棠没办法, 只好遂了他。

耳畔是均匀的呼吸声, 还有清晰可闻的强有力的心跳声, 隐在黑夜里,仿佛有一种道不尽的阳刚之气。

东方月比他高, 但这人却刻意往下, 脸颊正好贴在他的后颈, 那呼吸的热气全部喷洒在了他的颈肩。

上官明棠感觉周身的温暖渐渐热烈, 东方月的气息像是炽烈的火焰, 微微一动,就要将他整个人燃掉。

他睡不着,脑海里确实方才东方月隔着红纱亲吻他的画面,虽然那时的他意识模糊,眼眸也含了水光,但能感觉得到那双眸子里传递过来的热烈。

东方月是饥渴难耐的兽,只要他猎物一动, 他便有扑上来啃咬的趋势,可这次,那兽却调转了方向,上官明棠没能明白这其中的意思,他一直看不透他的。

情动初现,于他而言,东方月是春日的一场甘霖,在他最渴的时候,肆意而来,造就了一场酣畅淋漓。

东方月也是那满天风雪里的火,燃烧了自己,解救他于水深火热之中,可东方月偏偏又是那个拽他入深海的人。

爱/欲满满,仿佛能让他溺死在那里。

叫他忘不掉,不愿醒。

渐渐地,这人身上的味道,让他有些贪恋,渐渐地,他能在那温热的怀抱里沉稳睡去,梦里没有紫荆山的大火,没有尸积成山,没有

五更时分,天色暗淡,上官明棠已然醒了,他出手伸及一旁,被褥却是凉的。

上官明棠惊坐而起,懵神坐了半天才回了神。

他起身,披了件狐裘于身,点了灯,又坐在了书案前。

书卷才翻过一页,昨夜那场景又突袭眼前,引得他有些烦躁。

上官明棠低头熄了烛火,一个人悠悠地立在黑暗中。

片刻后,房外传来了响动。

奴牙端了汤药敲门。

门内的人却没应。

还未醒嘛。凤泠说。

该是了。

往日这时候早该醒来了,刚刚我好似还看到了烛火,难道是我眼盲了?

奴牙笑她:可不是,不只眼盲,连心也盲。

凤泠脸上带了明显的不愠,说:为何从昨日开始你就针对于我,我是哪里碍眼了?

并没有,只是忽然发觉,你竟有些可爱,也怪不得会招人喜欢呢。

你这是明里暗里讽刺我呢还是?

上官明棠从房里出来,沉声道:天色尚早,何故在此争吵。

奴牙凤泠同时低了头,道:对不起,公子。

上官明棠合拢了房门,紧了紧身上的狐裘,继续道:怎么了?发生了何事?

凤泠上前回:并无他事,看今日天色不好,公子大可回房歇着,晚些时候再

奴牙听不下去了,直接打断了她的话回说:大人同夜侍卫和高公子天未亮便去召集乡民们,说要去挖渠,早饭没来得及吃,走前叮嘱奴牙熬了些汤药给公子,说您夜里睡得是安稳了些,但手脚寒凉,若是您醒了就端来,我敲了门,没人应,便与凤泠谈了起来,不知是否吵到了公子。

上官明棠看了她一眼,从袍子里探出手来,淡淡地说:给我吧。

凤泠说:公子,汤药有些苦涩,这是凤泠从刺史府时带过来的甜蜜,公子喝了汤药可含于口中,以解苦涩。

上官明棠接过药来喝下,静静地看向凤泠,皱眉思考了半余,才说:不要了。

随后,转身推门进了屋。

凤泠不可置信的看着那略显单薄的背影,叹了口气,公子是怎么了。

奴牙却说:这样的公子,很好。

才刚下过一场小雪,汴州的土地因融雪变得有些湿漉,东方月起了个大早,派夜羽和高扬在长街上招揽乡民。

只是,甚多乡民不识字,也不清楚他在讲些什么,便只是做了个凑热闹的,待事情说完,大家走的走散的散了,这不忙活了一大早,却只有几人报名。

东方月见成效一般,便自顾自地回了府,脸色却也不太好看。

奴牙站在廊下整理着药草,见他阴沉着脸回来,便问了句:公子,是不顺吗?

东方月说:乡民们不识字,也听不懂那些规则,报名的仅仅几人,还只是因为听到了吃食,具体是做什么,他们仍然不知。

公子为何不直接引他们去,乡民们见了,自然也就知晓了。奴牙说。

那岂不是强迫他们做工了?我要的不是他们被迫去做,而是因为想去才参加,若是他们没有认识清楚便去了,那不就成欺骗了?那我何苦做这招揽。

上官明棠拿了书卷悠悠地走去了窗户口,听着院外讨论热络的两人,眉心微蹙,暗了眸子。

原要回身走,却听东方月问了句,汤药可喝了?

奴牙回,喝了。

早善呢?

却没吃多少,可能因为汤药苦涩,导致胃口不好,看着有些厌食。

东方月疑惑,今日没食甜食?

没有。

嗯,知道了。东方月说,去端些食物来,饿了。

奴牙欲走,却又回头问,公子是想在哪里吃?

东方月看着远处那紧闭的房门屋窗,长叹了一口说:我我在廊下吃就好。

凤泠研好磨,看着窗口的人,叫他:公子,需要写什么?

上官明棠思索了片刻后,说:不必写信给外公了,去唤奴牙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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