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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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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月看着他忽然笑了,若离,你知道你刚才道了什么吗?东方月刻意做了个冥想的表情,继续道:好似是那种彻夜不归家的丈夫回来突然就被自己可爱的夫人质问了,所以你这是醋上了,怪我回来晚了?

明棠并无此意,月公子大概是多想了。上官明棠回了头,继续伏案,况且明棠早已无心,何来所属,又何来醋意?

上官明棠落笔将那最后一笔挥洒完,又偏了头去说他:挡光了,大人。

我起开你便有光了吗?东方月问。

是啊,月公子可真会讥讽人,明棠不过唔

东方月抚过他的脸,他那未出口的话,化作浓情蜜意被吞入口中。

温热与甜腻冲淡了一番清冷,在那幽暗的烛火里氤氲了一场暧/昧与旖旎。

澄净淡然的眸子里瞬时漾了一片潋滟,耳边也是急促不堪的呼吸。

上官明棠听不到,他整个人颤抖着,喘息着,被烫热灼烧着,他好像溺水了,又好像遇了火

燥热,滚烫,难耐。

是肆意的疏狂,也是痴缠的怜惜。

漆黑的夜里,东方月曾经见过那温软柔情的模样,如是现在,他亦然不想见他的咄咄逼人,唯有此法,能消了上官明棠心中的杂念,只于东方月一人就好。

这不是梦,不会醒

上官明棠挂在他身上有些头晕目眩,等回过神来才发现东方月嘴角微扬,挑着眉正望着他。

上官明棠一时间羞了脸,仓皇间竟不知道怎么躲了。

东方月把人按在胸口,缓了好久才听到他冷道:可欺负够了?御史大人。

那声大人冷到东方月都不禁起了寒意。

东方月说:你觉得这是欺负你了?

难道不是,我要感恩御史大人的怜惜吗?上官明棠说,我不是虞都玉春楼里的花儿,更不是小倌,受不起月公子的宠爱。那般恩宠还是赐予他人为好。

一句话说个几次就够了,若离。东方月唤他,我到底是怎样那夜你不也感受了,何必再拿来那些事恶心我。

那你为何非要揪着我不放?

我对你的心思你不懂我不辩解,你我已不是一般的纠缠,你我一同经历过生死,那便不是一般的交情,同生共死是要的。

上官明棠低垂眼眸,长而翘的睫毛在眼底投下淡淡的阴影,那双眸子里晦暗不明。

他说:我们终究不是一路人,我为何要同你死。

我们也做不了仇人。东方月说,一夜夫妻百日恩,若离,忘不掉的。

我们不在一条路上,那就走一起,终有一天会站在同一个路口,往一个方向去。

你会后悔的

东方月握住他的手,只要你不悔,我又如何悔,得之我幸。

上官明棠看着他,片刻后笑了。

那去让夜羽起身,他在那跪着好像是我连累一样。

东方月走向门外,小声道,确是你。

凤泠端了些吃食敲了夜羽的房门。

夜侍卫,是我,凤泠。

夜羽忙起了身,因跪的时间有些长,她推门进来时,正好看到他从椅子上踉跄了下来。

凤泠忙上前扶他,说:不知你这又犯了何事被公子罚了,公子也是如此,一不顺心也就罚你。

夜羽开口:是。

是什么?

罚了。

哈哈哈,你怎么又两个字两个字的同我讲话了,是那结巴症还没给治好?

是。

凤泠看他一眼,扶着人坐了下来,道:受苦了,都不晓得公子为何要罚你。

夜羽看她,说:错了。

凤泠疑惑地说:可我记得以前你以前说话并没有这个症状,为何最近一直如此

没事,无妨。

那好,饭食给你放桌上了,你记得吃。凤泠摆手说,那我先走了。

人走后,夜羽长舒了一口气,那紧张的情绪才缓了出来。

饭食放在桌子上,他没有动,而是走去床榻,从枕下拿了封书信出来。

与上官明棠手里的书信同出一处,那笔墨字迹也是同样。

名扬在汴州不需急着回虞都,赈灾的功劳需要揽在他身,我们才能在除掉东方黎之后保了他,予你的信交于上官明棠,不可让名扬发现端倪,若是他要你查,你便囫囵过去,不可让他知晓,此番南下,便要一举多得才是。

夜羽从头至尾将那信重读一遍,晦暗隐在眉宇间。他将那信置于烛火之上,隐约可以窥见最后一处的落款赫然嵌着师傅二字。

那纸在充分燃烧后化为了灰烬。

一夜风雪后,汴州似乎要迎个暖春。

都说瑞雪兆丰年,这雪下在了近岁旦之时。

东方月今日起了个早,同夜羽和高扬一起在院里练剑。

夜羽与他同出一门,几招之后便已处下风趋势,最后也终于受不住他的剑摔了地。

东方月笑他:不在府里,你都散漫了,日后晨练一个时辰方可进食。

夜羽握着剑躬身回了话:公子这些日子也未练习,为何还比先前有了气势。

东方月言简意赅道:有了耀武扬威的理由,更有了精气神。

后面三个字说得尤为重,让站在一旁的高扬也不禁凑了过来,问:公子可否告诉我,是怎样的精气神,以往萧都尉常常教导,军中将士不可少了精气神,高扬一直不得理,今日见公子剑法绝然,倒真是想知道些。

上官明棠从回廊下出来,走向这边说:高扬,你月公子这精气神不可同军中相比,若是你想知道还不如同夜侍卫讨教几番。

夜羽一脸我们快退的表情看向高扬,说:高公子,不如让我来同你讨教几招。

好啊。

两人方要走,转身之时却听东方月明目张胆地喊了一句,若离,擦汗

这院落本就小,一声呼喊,几乎震惊了众人。

檐下配着草药的奴牙,火灶前为百姓熬着粥米的凤泠,自己近在咫尺且听得一清二楚的高、夜二人。

众人皆回神,虽然继续做着手中的事情,眼神却不断向这边瞟来。

上官明棠被他这一声喊的顿了顿,之后,脸上带了笑,不疾不徐地从怀里掏了手帕出来,替他擦净了额角的细汗。

哗啦。

啪。

啊,烫死了。

夜侍卫,你的剑好像戳到我了。

一时间院里多了些乱糟糟的声音,几人面上也多了少见的情绪。

东方月毫无顾忌的拥着人走回房,合拢门前道了句:早膳端来房里。

食过早膳后,上官明棠便嘱咐了几人,说是要在太守府门前派发粥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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