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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千金(新添内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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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羡对于要小孩这个事儿,一直没什么兴趣,也从没排上过计划。

她29岁嫁给容淮,也在同一年成功荣升姑姑,如今结婚三年,有时回荆家别墅,看着荆焱精雕玉琢的儿子小小一团,穿着毛茸茸的泰迪熊连体裤在她面前跑来跑去,觉得也挺可爱。

不过这种内心深处发出的喜爱只能维持不到十分钟,等到这荆小少爷为了动画片里的情节声嘶力竭大哭怎么哄都止不住时,她的大脑立马就会拉起警报——

【拒绝小孩。】

【自由万岁!】

真的,想到下辈子要负责另外一个人的人生,从出生开始操心,愁学业,愁就业,再愁终身大事,可能到死的那天,才能卸下肩上重担……

荆羡只要一触及这些念头,反射性头皮发麻。她是天生的浪漫主义者,活到现在受到最大的挫折无非就是和容淮的那一段感情,其余时间压根没心没肺。

这姑娘说好听点天马行空,说难听点就是娇气作精,像她这种人,自己都照顾不好自己,更勿论下一代了。

总之,荆羡也挺有自知之明,深知负担不起母亲的责任,这些年的安全措施做得滴水不漏。主要也是因为某些人需索无度,晚上折腾得厉害,半宿半宿地不睡觉,中奖概率比起寻常夫妻肯定高了许多。

明明已经三十二岁,早过了荷尔蒙无处安放的年纪,这位还这么生猛……她怀疑报刊杂志上说男人过了30走下坡路这件事是否真实有效。

三周年纪念日,荆羡坐在西餐厅内,一边摆弄着手机,一边等待下飞机的男人过来一同享用烛光晚餐。

微博上挺热闹,宁瑶在戛纳拿了国际影后,第一时间同她分享了消息,随即在个人社交网站上公布了恋爱订婚的喜讯,如今热搜已经彻底瘫痪。

荆羡是真佩服高中同桌的勇气,在至高的荣耀点击碎万千宅男的心脏,也不怕粉丝量暴跌。

不过显然当事人根本不在意,颇有闲情逸致地送上在法国对着镜子的自拍,手部特写额外清晰,涂着鲜红蔻丹的无名指上盈盈一颗蓝钻,切割成色堪称完美。

荆羡对珠宝早有判断,瞧一眼,就知道价值不菲,调侃道:【厉医生不会把全副身家都当了给你买这玩意了吧?】

宁瑶回得挺快:【呃……他身世有点离谱,回来和你细说。顺便,江湖救急,把你上回购买的情趣内衣链接发我。】

下一刻,服务生正巧走至桌旁添水。

荆羡立马做贼心虚地倒扣屏幕至桌面,大庭广众之下讨论这等话题,她面上有点热。待人离开后,她才点开橙色软件分享给对方,随即附上过来人的警告:【你悠着点,别引火上身。】

宁瑶笑嘻嘻地发来语音:【他太克制了,我感觉每天都在诱惑谪仙入凡尘,下点猛药。】

荆羡:【……】

收起手机,她联想到之前心血来潮穿女仆装的后果,实在太过惨痛,以至于她把这些玩意全丢到不见天日的阁楼去了。

只是今晚有些特别。

因为青鹭药业前两年纽交所上市的缘故,最近北美设了研发分部,容淮每季度不得不当一次空中飞人,短则三两日,长则数十天。

这回尤其忙碌,算算时间,差不多有两个多月没见面,小别胜新婚,荆羡多少也有点想念。

无论是灵魂亦或身体。

三十几岁的女人,有需求并不是什么可耻的事,彼此合法夫妻,理所当然。怀着这样的想法,她在这一夜别样主动,一改往日动不动就哼哼唧唧讨饶的破毛病。

“今天不喊疼了?”容淮眯着眼笑,汗水衬得眼眸别样潋滟,半靠着床头,任由她放肆。

荆羡翻身农奴把歌唱,成了毋庸置疑的女王,一手缠着他来不及卸下的领带,一手搭着他的肩膀。她素来娇气,自己掌握大局才发现更好过些,然而被他这样一调侃,脸上燥意徒生,喘息着瞪他:“你闭、闭嘴。”

容淮扶着她的腰,不怀好意地勾起唇:“嗯,你来。”

荆羡余光瞥到男人敞开衬衣间的腹肌线条,再往上移,又是那样一张神魂颠倒的脸。明明都奔四的年纪,他都没什么改变,褪去青涩,一如初见时俊秀无双的少年。

或许颜狗本性才是造成她如此不矜持的原因。

可惜荆羡即便在美色当头的时刻,体力也只能堪堪维持个五六分钟,后边生杀大权被夺去任人鱼肉时,她又只剩下泪眼朦胧的份。

长夜漫漫,无休无止。

或许是要把多日未见的思念一并诉说,又或许是久旱逢甘露,容淮挺不当人的,把荆羡折腾得够呛,末了手头没有多余的tt,又哄着她用别的方式解决。

这大概是全世界男人的劣根性,就算事业上杀伐果断,也免不了偶尔英雄气短沉溺温柔乡。

荆羡翌日清晨醒来,浑身上下都是乱七八糟的痕迹,小说里写得半点不夸张。感谢这是个周末,不需要早起去上班,她赖在被窝里躺到正午,中途迷迷茫茫被他喂了一碗海鲜粥。

心情还算美丽,然而在她无意间瞥到床脚某样使用过的计生物品后,又陡转急下,宛若被人当头棒喝。

容淮在书房听到这姑娘气急败坏地喊他名字,无奈暂停了视频会议,走至隔壁主卧,目光顺着她的手指一扫,他愣了愣。

半晌反应过来,又慢条斯理捡起丢到浴室的垃圾桶,淡声:“忘了扔而已。”

荆羡疑神疑鬼:“你确定不是太得意忘形的时候不小心……”

“想什么呢。”容淮哂笑着打断,见她依旧心神不宁,安抚地揉了下她的发顶:“我怎么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荆羡皱着眉,算算日子是安全期,暂且放下心来。

不过这事儿依旧像隐形炸.弹,悄悄搁置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随着时间流逝,第二个月最亲密的大姨妈未能及时到访,引信不知不觉中点燃,荆羡的心态也随之裂开。

首当其冲是《e》封面组的诸位编辑,无一例外感受到了荆副主编的变化,平日里挺好说话的大美人,开始吹毛求疵。

“任务很重,要拍五十个look,我希望ay你全身都是散的,只要眼神有力就可以,这样都做不到吗?”

新合作的模特战战兢兢,看过成片效果不好,有心改正却被她这样严苛的态度搞得愈发慌乱。

荆羡心烦意乱,把相机递给边上的助理,冷着脸丢下一句话:“你找下感觉,休息十分钟继续。”

众人面面相觑。

荆羡快步走向洗手间,她也知道自己近来的工作状态有些浮躁,可能是内分泌紊乱的关系,哪哪儿都憋着股火。怕再度迁怒旁人,她撑着台盆,打算冷静一下。

过了会儿,维护的保洁推门而入,打完招呼,开始置换调节空气的固体香氛。

桂花混着点果香,说不出来的味道。

荆羡不知怎么回事,突然恶心反胃起来,根本没法控制,她冲到隔间吐了个天翻地覆。

保洁阿姨诧异:“姑娘,没事吧?”

荆羡有气无力地摆手,吐到眼眶都泛红,好不容易压下不适,她补了个妆,重新回到工作岗位。等到拍完照片,隔壁组的同事买了下午茶蛋糕和咖啡过来,她杯口刚递到唇边,气味冲鼻,再度重蹈覆辙。

这会儿就算是再迟钝,也大概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荆羡的第一反应是荒谬,感觉不可能,再接着是无助,她脑子里一片乱,没有信心应付之后种种的兵荒马乱状况。根本来不及多想,她摸出手机,下意识给远在德国的母亲拨去了长途电话。

许柔听完,语调异常温软,还和儿时一般,安慰小女孩的口吻:“忧忧,别急,先去医院确定结果,我这边的实验已经结束,明天就回国陪你。”

荆羡没想到,活了一把岁数的自己仍然那么需要母亲,听到对方的声音,奇迹般地平复心情。

第二通电话,拨给了容淮,她专有的私人号码。

在他开会时,怕她寻不到人,他会特意转交给行政秘书,这会儿不巧就是这个状况。

“容太太,容总在开股东会,大概一个小时后结束,届时给您回电话。”

荆羡嗯了声,结束通讯,她在办公室外头的休息区沙发坐了半刻,驾车前往附近的医院。可能之前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拿到怀孕六周的结果后,她反倒没那么震惊。

相比起来,过去泰山崩于眼前面不改色的容淮方寸大乱,检验单定定看了好几遍,面上表情相当精彩,惊讶混着茫然,或许还有几分歉然。

过了很久,才抬眸看她。

荆羡学着他那天的调调,一字一顿:“我不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容淮:“……”

两人原本说好了丁克,一个崇尚自由害怕被束缚,一个恨不能永远独占娇妻二人世界,相当和谐地保持着一致的意见。

突如其来的变数,打破平静。

僵持很久,谁都没有开口。

须臾,容淮把坐在长椅上的姑娘拉起来搂入怀里,耐心地抚着她的长发,“你怎么想的?”

荆羡脸埋在他颈窝,咕哝道:“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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