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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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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道运行,诸产得宜,皆有法式。大义休明,垂于后世,顺承勿革。自我天覆,云之油油。甘露时雨,厥壤可游。滋液渗漉,何生不育!嘉谷六穗,我穑曷蓄?万物熙熙,怀而慕思。名山显位,望君之来。君乎君乎,侯不迈哉。

后来他成为了秦王,万万人之上,再无人可以欺辱他,但他也失去了很多。

他的母亲离他而去,他的父亲撒手人寰,他的仲父吞毒而亡,身边忽然谁都没有了。

只是在那之前,他足够幸运,遇上了一个才华艳艳的人。点亮了他的世界,燃烧了他的梦想,带着他看到了方寸之地外,更为广阔的天空,更为辽阔的大地中原不过方寸之地,大秦之外更有国土。

此先未有殊尤绝迹可考于今者也,后日也未有来者如朕煌煌如日。大秦之德,逢涌原泉,沕潏漫衍,旁魄四塞,云布雾散,上畅九垓,下泝八埏。怀生之类,沾霈浸润,协气横流,武节飘逝,迩陿游原,迥阔泳沫,首恶湮没,闇昧昭皙,昆虫凯泽,回首面内。

管仲变法兴齐,李悝变法兴魏,吴起变法兴楚,商鞅变法兴秦,世人的脚步从不会因为一人而止,一如时代的洪流不会因为一人之力而停。

而他,想要的是一个可以流传万万年的山河,没有非我族类,没有异同之说。在他的强硬之下,这片土地只能有一个名字,而踏在这片土地上的百姓,也只能有一个称呼秦人。

如此,他们才能专一,他们才会凝聚在一起一致对外,不会因为种族而斗智斗勇,不会因为异同而有诸多麻烦只有他,能以一人之力做到。

朕亲巡远方黎民,登兹泰山,周览东极,既平天下,不懈于治,夙兴夜寐,建设长利,训经宣达,远近毕理。依类托寓,谕以封峦。

言毕,嬴政举着那香火,上前两步便要行拜天之礼。

可一双手托住了他欲要躬身的动作,那手指修长白皙,像是乐人的手指般令人想要藏入阁中,不叫外人窥见。

嬴政垂眸,瞧着阳光穿过那双手,照亮了他黑袍上金色的纹线。

陛下,这场春秋之梦,可足够美好?抬头,是那人带着笑的面孔,朝着他,一如过去所有对方恶趣味复发的日子,眼中尽是促狭和怂恿,有没有意犹未尽,还想要再细品一二的想法?

那双手托起了嬴政下跪的趋势,而嬴政也没想着挣扎,他站在九鼎面前,看着自己手中燃烧的香,若有所思。

父王?身后是扶苏注意到了戛然而止的大典,忍不住小声的提醒嬴政。

嬴政顺着那双手向上,瞧见了一双含着笑意的眼睛,琥珀色的琉璃珠子嵌在那双桃花眼里,微垂的眼尾略红,注视着他一人,映着他一人:陛下可是大秦,他听见那人说,是你造就了我,感激都来不及,又如何会要你跪我?

嬴政的眼睛落在他的额间,哪里空荡一片。

政不信这些神佛鬼怪的。他轻声自语,但就这一次,政想要例外。

像是心有灵犀,那双手松开了对嬴政的托扶,任由他转身背朝东方:扶苏,过来。

父王?扶苏一脸茫然,他仰头看着他的父亲,不明白为何对方会叫自己。

嬴政俯首,看着已经摆脱了婴儿肥,成长为一个磊落青年的儿子,才发觉不知不觉中,对方也到了当年自己及冠掌权时的年纪了只是,扶苏可要比他好运的多,也要听话的多了。

岂码这孩子年少时,未曾如他一般遇上了一个一眼难忘的人,自此长夜漫漫,才发觉纵使头顶群星闪耀,可皆不是他,也皆不如他。

扶苏,嬴政抬手,将那香在众目睽睽之下递给了扶苏,你来拜这天地。

被嬴政召到身边的扶苏瞪圆了眼睛,他本随了嬴政般幽黑的眸子,在今日灿烂的太阳照应下,竟隐约被嬴政瞧出了几分褐色的感觉。

记住了他按住扶苏的肩膀,将他推向了祭台。

这个世界上除却家国大事,没有什么是不能承认的,没有什么是不能撒谎,不能去做的。鬼使神差的,他说出了这句话,自始至终,只有这个天下,是最重要的。

朕以铜铸山川,以汞筑河海,将这大秦江山留存万世。

待你再回来,便能瞧见了吧。

这万里好山河,依旧如故。

......目前已知的类型有武士俑,军吏俑,车士俑,跪射俑,立射俑,骑士俑,御手俑,六射俑......

眼前是一片雪白,耳边是尖锐的嗡鸣,而那鸣叫后似乎有谁在说话。

......试图继续修复......

身体就像是被拆卸重装了一般,酸沉感充斥着身体,便是连抬手都有些困难。

隐约的说话声忽然变低,视线中恍进了一个影子,美玉清秀还带着点儿婴儿肥。她张嘴似乎说了什么便从他的视线中离开了。

艰难的扭头,他瞧见了坐在另一侧的椅子上,脸上挂着温和笑容的俊美青年:应该很快就好了,毕竟系统带起软件来,总是需要一个适应期的。

不过,为了防止装软件的时候不小心删掉了什么不该删的程序,还记得自己是谁么?那青年向前俯身,浅色的眼睛里是满满的好奇,来来来,我说一个姓,认识的眨一下眼睛怎么样?

虽然记忆还有些紊乱,但直觉的讲,他并不想配合对方总感觉他一但配合了,就真的完蛋了。

商?姬?刘?司马?噫,这个比较恶心还是算了吧,让嘉算算,后面是杨?李?青年脸上的恶趣味越发浓郁起来,他明显的都已经不加遮掩了。

另一个脚步声传来,另一个男人闯入了视野:别逗他了,小心他咬你。是忍俊不禁的笑音,还有伸向他额头的宽厚手掌,温度正常多了。小舒,这次你失踪,他帮我们算准了你的位置,把你从神农架里回来的。

男人坐在他的床侧,白舒望着对方,没由来的,眼泪噼里啪啦的涌出了眼眶。

咦,哭了呢。青年趴在男人的腿上,发出了善意的笑声,小舒都这么大了,还和哥哥撒娇啊不行,你哥哥是嘉的哦。

男人推了一下青年,将注意力放回到从感动转为嫌弃的白舒身上,笑出了声:还好么?

白舒点头,看着头顶泛着银光的吊瓶架子,听着耳侧那陌生却也熟悉的黑盒子里小人的声音,缓慢的点了点头。

他很好。

走过了雁北,踏遍了秦川,看到了王朝兴盛,也曾经翻云覆雨。吃过苦也受过累,那一生短暂,也有遗憾。

但都值得了。

他弯起嘴角,许久不开口的嗓音沙哑。

这次回家,不许你禁我的网和外卖了。

如果禁了呢?你要造你哥的反么?图谋家产兄弟手足相残了解一下?青年兴致勃勃的怂恿着,话刚说完就被戳头了。

那,白舒想了想,笑弯了嘴角眉梢,我就在家,白吃白喝,让哥养我一辈子。

遍历千辛,最终如意如此,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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