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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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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他们奉你为雁北新的守将。】系统倒吸了一口冷气,【所以在一开始你就根本没想履行和那些商人的赌约!】想起前几日他焦急的欲图阻止自己宿主和那些商人们对赌,系统就觉得它像极了笼子中的猴子。

白舒轻笑一声,对傻的可爱的系统终于意识到了这件事而感到好笑:没人能够忍受他人撼动自己的地位,向我这样的俗人,又如何能够例外。

那些人让他受到的耻辱,为了行事暂且低头的委屈,只要他能够活着回来,早晚会一一的,连本带利的讨回。

白舒的手指在比他身形稍大一些的旧甲上划过,至于他们能不能回来,答案其实并不重要。就像他之前说的,若是他死了,哪里还管得了他死后的汹涌波涛与尘世起伏。

至于现在,他相信当一人个看到了希望的微光,无论多么艰难也会抓住这抹缥缈的希望,竭尽全力的活下去更别提白舒还向他们勾勒出了一副极为美好的未来谁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未来能够无忧无虑的长大,快乐并且幸福着呢。

我不在乎他们的生死,似是能够听到系统的犹豫一般,我只是忽然意识到,两千年前和两千年后,我的家国,不是如今的战国。我的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尚且还不是这一片分裂却也融合的土地。

这不重要,却也很重要。

说我疯了吧,但我想要他变成我熟悉的那一片土地。手指最终停在了腰间的佩剑上,这是廉颇离别之前送给他的礼物,按照这个年代的说法,应该是出师礼,我忽然想到有一种说法,说当年秦乱,是因为秦国三十万大军驻守北方,挡住了匈奴无暇顾及中原。

然后他就忽然有了个疯狂到可笑的猜测若嬴政与他一般,要的从不是一时江山呢?

如果嬴政要的是这千秋功名呢?

【你希望那些士兵会为了他们的家人,爆发出以一敌二的战斗力?】系统绕开了这个令人伤感的话题,【但是你又如何知晓,他们会回来,心甘情愿追随于你一并赴死?】

解散的时候,白舒告诉所有士兵,此次出征或许是十死无归,所以他不要求士兵一定要随他出征,就算是不愿来也不会追究任何人的责任,雁北同样需要守将,他们不过是一直在临死关头欲图反抗的敢死队。

只是若愿意随他,便抛弃性命追随于他,再也不要回头。

因为这里是他们的故乡,因为这里是他们的全部。哪怕这片土地不是两千年后的种花,可两千年后的血脉,却是源于此处。那些骄傲,那些坚毅,皆是继承自祖先,深埋于骨髓从未改变的。

拉走一个不算亏,拉走两个便是赚,就算是搬砖步O枪,也绝不能容许自己的家国被人践踏敌人在改变,可对敌人的心从未动摇。

【那你要如何做?】知晓劝不动宿主,系统只得另辟蹊径,【说要突袭夷狄,你总要有个规章想法吧?】

这个,也没有。少年最后理了理铠甲,从榻上托起了头盔,罩于头上。

【没有?!】

能有什么想法,以牙还牙,以血还血,听说过么。他轻描淡写的将血腥之事盖过,自我之前,从未有中原人绕过草原与匈奴大军突入虏庭,在我之后,更不会有人放着数十万人的镇子不守,一定要敌人付出代价。

系统默然。

既然前无古人,你猜那些夷狄后方防御如何?

【所以,你才只叫人准备了三日的粮食。】

如果三日之内找不到敌人的部落,那么等待他们的就是饿死。

但是如果三日之内能够找到,那么等待他们的,就是一如匈奴入主中原一般,是一顿丰盛且可以尽情浪费的盛宴。

你瞧,以牙还牙,以血还血我从来不开玩笑。白舒轻笑一声,提起放置在一旁的陌刀,转身走出侧帐,最后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舆图。

【我以为,你也将他们当做自己的手足同胞。】

他们是我的手足啊,少年坦荡的并未有过多负面情绪,就像是在陈述一条他明知即将被修改,却也依旧信奉旧条的过时真理,不过不是现在罢了戎狄志态,不与华同。

你猜,此刻帐篷外该是怎样的一幅情景么?

帐篷之外,该是怎样的一幅情形?

是数万以整装待发的老兵,是数万把已经决定好一去不回后将刀磨得锋利的新兵。

他们安静的站在主帐外,看着从帐篷中走出的少年郎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

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

(唐,李贺《南园十三首·其五》)

第175章 番外箜篌曲

一如白舒所说,那些在草原腹部的匈奴部落,有防卫的寥寥无几。大多部落的青壮都已经骑着骏马带着兵器汇成大军突入中原了,留在部落中的除却必要的劳力之外,只有老弱妇孺和奴隶。

所以那些青壮大概至死,都没能想明白这只凶残又可怕的雁北军,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又为何和他们过往所接触到的所有雁北军毫不相同,凶残的就想是一只饿了很久的狼,眼中冒着幽幽绿光。

求求你一个身着胡服的女子跪在他的面前,护着他身后尚且年幼的孩童,扯着一口并不标准的官话,求求你,别伤害我们。

白舒举着手中沾满乌黑血腥的刀,脚下踩着铺满地面的并且还在不断四溢的献血,俯视着这个跪在他脚下的异族女人:放过你?

求求你,那女人机械的重复着,求求你,放过我们。

看着那女人害怕道不行的模样,白舒啧了一声收起了自己要刺的动作,借着系统的优势,将中原话转为了草原部落的语言:你的中原话,是跟着你部落里那些被你男人从中原掳走孩子的嘴里,学过来的吧。

很好辨认,因为她的发音并非是那么的标准,带着孩童尚未发展完全,奶声奶气的发音与断音:他们跪在你面前求你放过他们的时候,你放过了他们么?

视线扫过了那个躲在妇女背后,团成一团的男孩子,又转回到了因为听他说匈奴话而满面震惊的女人:你瞧,杀人的人终有一天也会被人所杀,欺压别人的人早晚也会被那些被人欺负的人报复回来。

陌刀在手中挽了个花,收起了攻势:我不杀你,因为杀了你,我就与你们没有区别了。

这话听起来十分的好笑,因为此刻的白舒黑甲上尚且还有血红滴落在他脚下的血滩中,手中的陌刀更是不知收割了多少人头一个噬杀的魔头说我是个好人没有什么比着更加荒谬了。

但妇女松了口气,他学着中原人的样子,对着白舒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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