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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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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感觉自己养的小红名在哪里出了问题,但是却又想不出问题究竟出在哪里的白舒皱眉想了想,最后还是放弃了挣扎:如果希望你过得好,为什么不让你去学技巧?要知道懂的越多就越讨人喜欢,而讨人喜欢的孩子才能够得到更多他想要的东西。

当然如果是那群把你堵在巷子里打的家伙,很大可能就是不希望你以后出人头地,然后反过来报复他们甚至要了他们的命。不是我吐槽,而是你知道那些王公贵族一贯不把人命当人命的。

白舒试图将这一切用一个孩子的眼光解释出来:绕回去,还是我那句话,因为利益。这个问题他们曾经谈过,所以赵正很快就理解了白舒所想要表达的东西,因为他们想从你身上获得更多的东西,所以自然不期望你能够反抗。

赵正不知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晦暗的光,随即又消散:那么你呢?你又是因为什么,和我讲了这么多的东西,教我怎么打架,甚至他晃了晃手中啃到一半的鸟蛋,如果没有利益交换,却愿意给我这些东西呢?

你真的很聪明哎,白舒面露惊叹,亮棕色的眸子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我们已经交换过了啊,在你没有注意到的地方。他对这个能够举一反三的学生十分满意,你知道我不是赵国的人,也没有固定的局所对吧。

我被困在这里,白舒的小虎牙随着他的笑容露了出来,虽然五官蒙上了泥土,但因为他那双闪亮的眼睛,让他看起来颇为可爱,年纪小哪里都去不了,甚至进城都要花些功夫,可你不一样。

你每次来找我都会带给我一些城里的消息,当然这对你来说只是聊天,但是米是不是涨价,最近有没有肉吃,或者是学院先生说了什么,你都在和我说,而这些对我很有用。白舒笑眼弯弯的回答道,教你打架是让你一定会来找我的鱼饵,给你的鸟蛋是每次往返的路费,你瞧,你这不是每隔几天都会来找我么。

如果我忽然不来了呢?不知为何,赵正觉得有些不开心,因为我发现我想象中的你和现实的你不一样。

那你就别来了呗,对我又没什么损失。白舒不以为意,这天下这么大,邯郸每天那么多出来玩的小孩子,总有几个会咬我的鱼饵啊。而且远的不说,近的,阿正明明是你占便宜更多吧,你就是找我聊聊天的功夫。我可是我教你怎么打架,怎么不被人欺负哎。

白舒一口将剩下的鸟蛋塞到了嘴里,单手撑着上半身,另一只手试图去够赵正手里只吃了一口的蛋:既然你不想来了,吃的还我哦,我跑了大半个山头才找到的呢。说着,他流露出了渴望的神色。

想都不要想。赵正护住了自己的食物,你给我的,就是我的了。说着,他噌的一下站起来,抱着啃了一口的食物和白舒拉开了距离。

【小孩子真好哄。】系统看到红名重新变成了中立的黄色,看着白舒追着赵正满山头跑的身影,啧了一声,【然而,这小鬼真是一点儿也养不熟。】

第7章 同居长干里

白舒,赵正坐在树梢上,侧头看着自己的小伙伴,为什么你比我年纪小,没念过书甚至连家人都没有,却懂得那么多的事情?他并无恶意,起码白舒能够得到对方此刻还是表示中立黄色的事实。

白舒对于赵正太了解了,这一年多的相处让他知道对方从来不是无故放炮的那个:发生什么事情,让你这么问?

家里钱粮见底,娘又代人去卖艺了。赵正看着自己身侧翘着二郎腿,懒散躺在树干上的小伙伴,我想帮娘,可娘说我只需要去读书,认真听先生的课,学习先生教授的知识,就已经是帮她最大的忙了。

看着明明他比自己还小了一岁,却已经能自己养活自己,甚至过得颇为舒坦的小伙伴,再看看他自己,这让好强的赵正感到难受:你已经独立,我却什么都无法帮娘分担,甚至还是她的累赘。

只要想到这里,赵正就觉得揪心一般的难受。

大概因为我是天才吧,白舒抬手抠耳朵,口气敷衍且随意,毕竟我是生而知之的喂,你那表情,不会真的信了吧?赵正恍然的神色使得他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嘴角,算了,我早就知道你不经逗的。

赵正眨眼,对于小伙伴嘴里偶尔冒出来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词汇,已经能够很好的只体会其中大意了:可就连先生,也没你懂得多。

不不不,这个帽子就有点儿大了。白舒吓得一个激灵,他虽不知道赵正的先生是谁,但是考虑到赵正那些同窗都是有点儿身份的人家,便知也不会差劲到哪里去,我是说

我能理解,赵正接话,就像是王孙公子头顶带的冠,对吧。因为还是孩童的原因,他们此刻都是披头散发的。白舒的头发甚至扎了个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的高马尾:就像是加冠礼的冠,带上就代表着独立自主,要成家立业了。越华贵的冠,就说明身份地位越发尊重,对吧?

你是在说,要我不要提前予你过于厚重的东西。

白舒挑眉,感叹小孩子就是学得快,他仍记得一年前见到赵正的时候,他想自己提问何为袜子(古代人称鞋为足衣)的问题:从某种方面来说也没错吧,虽然我的本意并不是想要表达这个。十分的怀念现代那些能接他梗的朋友。

这种情况下,连话痨的系统都变得可爱了起来呢。

这么说吧,我懂得都是怎么养活我自己,而你们先生教的是怎么养活其他人,这个差距,懂否?他无法告诉赵正他的来历,即便他已经和对方认识了有一个春夏秋冬,但他不愿意去打那万分之一的赌约,更不愿意冒那没有必要的险。

看你那羡慕的表情,你以为什么都知道,是一件好事么?

难道不是好事么?赵正点头,认同了白舒的话,如果我能和你一样,自己养活自己。不,你除却养活你自己的那些事,懒散又松懈,却还能给我一部分援助,如果我和你一样,我甚至还能保护我的母亲。

说到这里,赵正的眼睛一亮:不然下次,我逃学出来找你,和你一起打猎吧。

愚昧无知,赵正脸上的羡慕之意太过明显,以至于白舒到底没忍住,还是开了嘲讽,你就只能看到我供给我自己吃穿甚至还有富裕的一面么。他的腰部一个用力,以臀部为原点旋身90坐起。

赵正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

我吃的是山林里的野果和野菜,但那么多吃野果野菜的人,为什么只有我从未被毒死?我穿的衣服是我用猎物皮毛换取来的,那么那么多的猎人,为什么只有我没个身份铭牌,却安然无恙甚至还能带着那么多钱出城?

摸摸你的脑子,小兔崽子,老子哪次给你的东西不是好吃或者是好玩的?白舒瞪着赵正,你以为那些东西是遍地石子,随便抬手就能捡到,随便来个小鬼头就能完好无损的弄到手?

白舒冷笑一声:连野菜和野草都分不清的你,还想打猎?他斜视赵正,天下之大稽。

或许是他的讽刺之意太过溢于言表,赵正提出了他的疑惑,又或者说,他的疑惑从来未在白舒面前遮掩过:为什么你行,我却不行?

你有身份,我没身份,为什么你能有身份,我却没身份?白舒反问道,为什么有人生来就是王族子孙,有人却卑贱如泥?为什么你有个娘护着你供着你,我却要自己一个人在荒郊野外荒野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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