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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娶我嫁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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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靠周经轩到校长室频频刷脸才换回了他的学习机会,所以愤怒的哥哥大手一挥,将不负责任的弟弟送到了自己的恩师班里,务求秦老狠对其严加管教。

可这孩子,还真是不畏强权啊……

自从秦老狠发话让他“出去”之后,这孩子还真是走得彻底,一连三天都没来上学,直到第四天中午,才被周经轩提着领子扯回教室来。

那头发染得,忒非主流了。

黎元淮和晏飞白吃过午饭去买饮料,一路上说说笑笑,引得大波艳羡目光瞩目,俩人却浑然不觉。刚回来就看见一个五彩斑斓的鸡毛掸子插在她同桌的桌子上,不免摇摇头。

“跟鸡毛掸子一起坐,还不如我自己。”她撇嘴抱怨。

晏飞白轻笑,低头揉了揉她的头发,回座位了。

经过几天的习惯,班级内的同学都对他们两个整天出双入对的情形,基本都有了很好的适应能力。

只是外班同学,恐怕还需要更长的反应期,因为晏飞白桌子上的礼物并没有减少的趋势。

黎元淮都替那些女孩子惋惜,天知道她有多想劝劝她们赶紧悬崖勒马,告诉她们这个男子并不是她们的良配啊!

张奇峰正和同桌害羞的姑娘打得火热,压根儿忘记了曾经下定决心帮铁哥们儿解决情敌的那件事了。

上课铃响起时,鸡毛掸子动了动。

这回换成黎元淮吓得哆嗦了。

“我靠,鸡毛掸子成精了。”

那鸡毛掸子闷闷地怼回来:“你丫才鸡毛掸子,你全家都是鸡毛掸子。”

黎元淮凭着过人的耳力,迅速分辨出了这个声音,就是她久未谋面的同桌没错了。

可是,这人惹不起啊惹不起。

如此,黎元淮便没再接话,只默默听课了。

说是听课,其实不过是鸭子听雷罢了。左耳听右耳冒,一句话都走不进她心里去。

反正到最后,给她上课的人都是晏飞白一个而已。

语数外理化生,统统只要一个晏老师。这个晏老师,你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只要偶尔一张京剧院的演出票就能轻松收买,勤勤恳恳任劳任怨。

爱听四郎探母,爱吃红烧芸豆。

总而言之一句话:活好不黏人,人帅好伺候。

黎元淮就这么听着听着,胡思乱想着,脑袋和桌子也就越来越亲密了。

啊,配着讲台上传来的白色噪音,还真是好睡啊……

啪嗒——

第14章 这活儿,你还真干不了

黎元淮觉得自己只闭眼了一瞬间,便被一声脆响惊醒,眼睛瞬间瞪圆。一睁眼,就看见左右同学憋着笑,还有晏飞白无奈摇头的模样。

“黎元淮!”ET冷冷的念着她的名字,听着情绪就不大对。

ET是化学老师,因为一双又圆又大又突兀的大眼睛而得了ET的冠名。平常不狠也不凶,只是偶尔心情不好的时候才挑几个学生来发发脾气。

很不幸,今天的学生代表,是黎元淮。

黎元淮直起身,满面愧疚地看着ET,有点方。

“困了就去教室后面站着听课吧。”

ET果然没让她失望。

她只好拿著书起身,跑到晏飞白身后去站着了。

晏飞白倒是挺认真的,连一次头都没回过。

黎元淮戳戳他的脖颈,指头有些凉。

“你知道这是什么穴位吗?”她弯腰趴在窗台上,装作认真记笔记的样子,实则悄悄问他。

晏飞白以手遮唇,微笑着。

“不知道。”

“这个叫大椎穴。”她给他解释着,手指又移到他耳后去,“这个呢?”

“风池。”他装作抓耳,实则过来抓她的手。

两人十指相扣,又很快松开。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这样的肌肤之亲早已经不是罕见的事,所以两人也不觉得有什么,只兀自聊着天。

因为无意,所以谁都没有注意到,在隔着三排的地方,有一双迷朦的睡眼缓缓睁开。

原本也是无意,可望见了,便再也移不开目光了。

那目光褪去了玩味和纨绔,变得幽深可怖,好像一张天罗地网,将窗下二人笼罩其中,而当事人却浑然不知。

下午只有两堂课,自习之后黎元淮就能走了。去京剧院找师父,陪他吊吊嗓练练功。然后晚自习下课,晏飞白再去接她,两个人一起回家。

这样的生活,其实也蛮好的。

如妈妈所愿,唱戏真的变成了她的一个爱好,而她却没有少爱他分毫。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了别的事情可做,黎元淮反而更能体会出“戏”这个字对她而言到底意味着什么。

她开始知道,这世上存在着许许多多不入戏的事情,桩桩件件都是新奇的,可是却不如这个“戏”字有意思。

每天去京剧院学习的时间,变成了她最喜欢的时间。

而在学校的时间,则变成了她和张奇峰晏飞白三个人玩闹的时间。

她开始学会,在该玩儿的年纪好好玩了。

周经桓整整睡了两堂课,期间一个姿势都没换过。

黎元淮看了都啧啧称奇。

收拾书包准备去京剧院时,她悄悄跟陆渊说:“这么睡,不会麻吗?”

陆渊耸耸肩,不甚在意。

她抱着浓厚的好奇心,别开目光,背上书包对陆渊和晏飞白道别。

“走啦,拜拜。”

鸡毛掸子这时候噌地蹿起来。

“放学了?”他睡眼惺忪,脸上都是衣服的褶子印上的深深沟壑。

“不是呀。”黎元淮理所当然:“我是艺术生!”

周经桓皱眉,向后捋了捋他喷的五颜六色的头发,露出了光洁的额头,一把拉住她:“那是什么玩意?能不上学?”

黎元淮想了想,觉得这件事倒也可以这么概括,所以承认道:“差不多吧,就有那么……”

周经桓却急急忙忙打断她:“带我去,我也要去!”

黎元淮挣扎了一下,并没有什么效果,有些反感。

她不知道该不该来硬的,便回头看了眼晏飞白,他别过脸点了点头,唇畔含笑。

自此,她才安心,反手扣住周经桓的胳膊,略使了力。周经桓根本不是她对手,一下就被她按在桌子上,再怎么挣扎也使不上力。

他起先一愣,后来便手脚并用的折腾起来,桌子椅子被他撞的东倒西歪,周围同学纷纷避散。

黎元淮一手拿着保温杯,一手控制着他,姿态轻松极了,勾着唇,施施然道:“瞧瞧,这活儿,你还真干不了。”

说罢,轻轻放开他。

身后响起了晏飞白不怕事儿大的掌声,黎元淮傲娇地对他眨眼,后者对她竖起拇指,满面纵容。

周经桓狠狠地甩开了膀子,想打她又拉不下脸,只得对她怒目而视。她只笑眯眯地对他说:“再见啦,亲爱的同桌!”

说罢,蹦蹦哒哒的离开。

周经桓越想越觉得窝火,发了狠,抬脚就要追上去,前门处立刻传来一声怒喝:“经桓!坐下!”

大家注意力这才被吸引过去,原来周经轩早已经站在讲台前。

惊恐的吃瓜群众纷纷落座,三三两两地讨论着刚刚离开的巾帼英雄,满面崇拜。

周经桓一腔怒火无处抛洒,只狠狠的踹了一脚黎元淮的椅子。心想你丫可真是惹错人了!个臭戏子!看小爷明天怎么收拾你!

坐在窗边的晏飞白抬眸,看着周经桓,无喜无怒。

周经桓察觉到他的目光,却满不在乎的别开了脸,调整好了情绪,翻开了习题册。

然后调整了个姿势,重新入眠。

陆渊冷眼旁观着这一切,抿唇轻笑。

七点半,黎元淮准时走出京剧院,坐在门口的石阶上等着晏飞白的到来。

京剧院是在一个古代建筑遗址上改建的,这建筑重修了好几次了,看起来有些古罗马建筑的风格,所以就不太像是京剧院,反而有点像美剧里面的国会,或者是某些很有名的博物馆。

黎元淮特别喜欢这里,她总觉得这个地方似乎和凤城的其他地方不太一样,就像她一样。

在戏校时,她觉得戏校里的同学和自己就不太一样。他们每个人,似乎都比她努力很多,所以和他们在一起时,她也觉得自己应该更努力起来,否则会被落下,会被嘲笑,会被替代。

可为什么努力呢?

她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觉得她也喜欢唱戏,可是那种喜欢,并没有达到很难以割舍的地步。

而现在,在普通高中里头,和所有普通学生一起上着正常的课程,她反而能理解戏校的同学们的坚守到底是为了什么了。

想到这里,她回头望着身后那巍峨的建筑,满足的笑了。

自己同这里有这样的缘份,可真好啊。

能在什么都不懂儿时就找到要坚持一生的事情,可真好啊。

第15章 丑死了

她正想着,身边脚步声凌乱,下一秒,一双有力的大手便将她拉了起来。

她吓了一跳,急忙扶住晏飞白的肩膀才堪堪站稳。

“你吓死我了!”她忍不住埋怨着。

晏飞白戳她脑门儿,一脸冷漠的絮絮叨叨:“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冬不坐石夏不坐木,这死孩子,就这么懒吗?等你拉肚子拉到上不了台你就知道……”

黎元淮无奈的翻了个白眼,立刻捂住他的嘴,阻止了他的长篇大论。

晏飞白的唇被她遮盖在掌心之下,微凉,很舒服。

她喃喃道:“行了行了,在家里被奶奶管,出来被你管,我要不要活了还?”

晏飞白眸中闪过一丝厉色,二话不说将人扛到肩上往车子那边走。

“啊,晏飞白你放我下来,我的书包都要掉了……”黎元淮被书包砸到头,差点晕过去。

开玩笑,书包里可是晏飞白那本又厚又硬的笔记啊,分分钟可以拿来当武器用的好不好?

俩人就这么吵吵闹闹的离开京剧院。

司机张叔咯咯笑着,帮两个孩子拉开车门。

黑色的车子默默驶离,在寂静的雪夜中显得非常明显。

远处路灯下,站着个少年,梳着短短的寸头,好像只在头皮上贴了一层绒毛似的,露出了柔和精致的五官,即便不在笑着,嘴角仍然上翘,看着特别和善。

他的目光定定的落在前面的车上,久久不曾移开。

良久,他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的女声娇柔,却不带什么感情色彩的。

“我看见她了。”少年淡淡道。

“那你还等什么呢?”说话的人年纪不大,带着惯常的娇憨和孩子气,原本像是撒娇的姿态,可所说的内容却像是死神的审判一样:“我不管你是找人杀了她也好,强-奸她也好,还是卖到什么深山老林里都好,总之,她一定要离开晏飞白,你听懂了吗?”

少年轻笑。

女孩不解。

“你笑什么啊?怎么?不想报仇了?”

少年声音还是没什么情绪波动,他像个长者一样,平静地回应她:“我从来没仇可报,我的大伯和爸爸做的都是伤天害理的事情,他们得到什么结果都是咎由自取,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女孩不可思议地轻笑:“你哥含辛茹苦,竟然养了你这么个白眼狼,可真是丢死人了。”

少年没回答。

女孩有些生气。

“怎么,你是不想帮我了?”她声音中充满了威胁意味,“你可别后悔。”

少年笑道:“我当然帮你,帮你活下去。”

女孩顿了顿,耳后愤然挂断了电话。

少年仰起头,也看向了一直静静耸立在旁的京剧院。

元宵节那天刚巧是周日,可对于自幼便自律性极强的晏飞白和黎元淮来说,生物钟里从没有法定节假日一说。所以,一大早,晏飞白就上门来,一反常态,笑得阳光灿烂的。

黎元淮一开门,就看见两排洁白的牙齿。

不由狐疑地看着他,总觉得他一定是有什么事儿得罪了自己,否则怎么会笑得这样谄媚呢?

她吓得后退一步,他却一把扯过她手里的口罩亲自给她戴上,然后探身替她关上门,顺便覆在她耳边悄悄说:“哥哥一会儿带你出去玩。”

两人靠得极近,黎元淮一抬头,额头便擦过他的喉结处,晏飞白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忍不住抬手蹭了蹭她的下颌。

她兴冲冲的:“去哪玩?”

“秘密。”晏飞白故弄玄虚。

可黎元淮只要想到要出去就已经高兴到飞起了,完全不在意他说了什么,反正跟着晏飞白,她是不需要带脑子出门的。

晨练结束,黎元淮便马不停蹄跑到晏家去。

巧的是晏飞白也正要出来,正在门口和妈妈告别。

黎元淮听见声音,便没有敲门。

“去哪啊?”晏妈妈问,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宠溺。

“去同学家玩,晚饭前回来。”

晏妈妈来了兴致:“同学?那个同学啊?卿卿吗?”

晏飞白淡淡的:“不是。”

晏妈妈知道自己儿子心里有数,所以也不去追问,可想起“卿卿”,她又觉得实在是好奇。

“最近卿卿怎么样了?好久没听到她给你打电话了。”

晏飞白没什么兴致,穿好了鞋才回答:“不知道,她休学了。”

晏妈妈急了:“休学?怎么回事?不行,我得打电话问问她哥。”

晏飞白和妈妈告别,“那我先走了。”

晏妈妈的心思早就不在他身上了,只想着给那人打个电话,便摆摆手随口说:“嗯,注意安全啊。”

晏飞白出门时,黎元淮正在院子中央用鞋子铲雪玩,远远看去就见到鞋面上染湿了一大片。

他摇摇头,小跑上去,帮她把帽子套上了。

她回过头,甜甜的笑。

这笑把晏飞白的心都融化了,探身用额头抵着她的,轻轻碰了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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