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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奸臣冲喜后 第75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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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家与谢迟是有旧怨的,当初曹公子犯在了谢迟手上,被打断了腿,哪怕悉心照料也没能救回来,成了个跛子。曹飞雁为此记恨谢迟,早前他在京中之时是惧怕居多,可如今知道他也会有败仗,便忍不住嘲讽了几句。

被姜从宁抢白后,她恨恨地说道:“又不是我输的仗!”

“那若是让你去,你能担保百战百胜吗?”傅瑶反问了句,又看向一旁的孙思思,“十六州不收回,北狄铁蹄南下便没了屏障,若是和谈,将来北狄撕毁约定卷土重来之时,该如何是好?为一时安逸,不要长久了吗?”

两人在背后议论,被傅瑶撞破,原就是又惊又慌,被傅瑶一反常态地质问之后,就更是说不出话来了。

“再有,我的事也不牢二位费心,管好自己吧。”傅瑶又留了句,便与姜从宁离开了。

从前听人背后议论的时候,傅瑶都是忍下来,但多少也会受到影响,回去之后暗暗生气。后来她也学着谢迟,试着不要将这些事情放在心上,倒是略有成效,可终归还是不大爽快。

今日试着由自己的性子,当面一一反驳回去,倒是感觉好了许多。

姜从宁是极了解傅瑶的,很是惊讶,正准备问的时候,却只见她抚了抚胸口,长出了一口气,方才那端起来的架势霎时烟消云散了。

“噗……”姜从宁没忍住笑了出来,“我方才准备夸你呢,这就打回原形了。”

傅瑶抿唇笑了笑:“一回生二回熟嘛。”

“挺好的,”姜从宁打量着她,颔首认可道,“你从前就是性子太软了,总是不愿与人争执,有什么话也藏在心里。其实像如今这样,不高兴了就说出来就挺好,不然旁人还觉着你好欺负,也未必会记得你的好。”

“我从前没试过,现在发现这样的确不错。”傅瑶扶着姜从宁往回走,“说起来,我娘近来的态度松动了许多,应该过不了多久,我就会离京南下了。”

姜从宁一早就知道傅瑶的打算,心中虽多有不舍,但还是说道:“去吧,照顾好自己。”

“其实若不是已经脱不开身,我也挺想到处去看看的,总比一辈子留在京中,看着后院那些勾心斗角要好。”姜从宁摸了摸自己的隆起的小腹,惋惜道,“记得要常写信,若是见着什么好看的、有趣的,也给我留一份。”

“一定!”傅瑶点了点头,又开玩笑道,“你若是真要离京,世子怕是舍不得呢。”

自从姜从宁有孕之后,范飞白就再没什么风流的事迹传出,名声好了不少,一副收心的模样。傅瑶与姜从宁多有往来,对此有所了解,如今再看范飞白,也不似早前那么不顺眼了。

“理他呢。”姜从宁却是不怎么在意,又拉着傅瑶叮嘱起出门要留意的事情。

傅瑶预料得的确不错,没过多久,颜氏终于还是没耗过她的耐性,松口应下了此事。她一早就将行礼准备妥当,几乎不用再多做什么准备,便能立时启程。

在离家前,各种事项已经被爹娘、兄姐等人叮嘱了无数遍,傅瑶都已经能倒背如流了。而谢朝云在得知她的去意之后,让人送了道令牌来,有这个在,无论去到何处都会有官府护着。

熬过了盛夏,姜从宁也平安顺遂地生下个小女儿,傅瑶送了精心备好的贺礼,趁着酷暑褪去秋高气爽,乘船南下。

傅瑶从小是在百般呵护下长大的,这还是头一次出远门没有家人陪着,只有仆从相伴。

前路浩渺,归期未定,但她心中却并不觉着慌乱,刨除不舍,剩下的便满是期待。

她不想一辈子困于闺中,想四处走走,想好好地看看这河山。

第97章

光阴是个奇妙的东西,能让执念愈重,也能让人释然。

离京的第一年。

傅瑶乘船南下,走走停停,大半时间都耗在了路上,见了许多人遇着许多事,最后在隆冬之前到了江南。

傅瑶不缺银钱,起初也总是大手大脚的,遇着有难处的便会慷慨解囊。

她一路上帮过不少人,也被骗过几次,渐渐地便谨慎起来,不会再见着旁人抹泪就信以为真,知道要多加防备,越来越懂如何辨别真假。

傅瑶也不会再像先前在京中那时精心打扮。这在沿路的城镇都太显眼了些,还招过当地的纨绔子弟调戏,想要将她给抢回家中。

那纨绔是当地富商之子,浪荡成性,恶迹斑斑。有侍卫护着,傅瑶倒是没什么大碍,但却偶然得知纨绔曾经因为强抢民女闹出过性命。

纨绔轻而易举地将事情给揭过去,一条人命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没了,可因为官商勾结的缘故,那对老夫妇甚至求告无门,托人写的状书衙门根本不接,直接就将他们给打发回来了。

弄清楚此事后,傅瑶便索性在那小镇多留了些时日,帮着重新写了状书,又教老夫妇越级上告,一直到解决了这件事情之后方才继续启程。

她将一路上的见闻都记了下来,也重新提笔作画,一路上攒了许多,等到在江南安置下来之后,又张罗着重新开了个书铺。

有京中那个做铺垫,这次做起来要格外顺手一些。

江南也比京城要自在许多,傅瑶避开了先前长姐的地方,到临近的小镇落脚。压根没什么人认得她,不必担心出门被人认出,没有身份和规矩束缚,她甚至可以亲自来管铺子的生意。

没有往来的庶务要处理,大可以一心扑在书铺上,傅瑶做生意做得乐在其中,每每往家中寄信之时,都忍不住提了许多鸡毛蒜皮的小事。

傅瑶过得很充实,也很高兴,只有在过年的时候感到了些许失落。

但她也知道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的道理,在书房之中写了厚厚的一叠家书,又将自己这一路上挑选的东西当做年礼让人送回了京中之后,她便又开始领着银翘她们忙着装饰府邸,晚上凑在一起玩乐守岁。

美中不足的还有一件,就是江南入冬以来还未曾落雪,总让人觉着少了些什么。

可北境是不缺大雪的。

虽是年节,军中却并未因此有过松懈,该有的训练丝毫未减,也依旧要例行当值巡视,只是伙食要好了许多,也都另添了棉衣。

寒风呼啸,卷着鹅毛大雪簌簌而落。

谢迟端了碗烈酒,披着大氅,出了将军帐来看夜雪。

边关的风比京城的要更烈一些,携卷着雪花而来时,倒像是凌厉的刀子,他自知身体不好,并没留太久,将那烈酒饮尽之后便回去歇息了。

桌案上摆着来自谢朝云的信,她并不是那种多愁善感的人,就算是年节时候的家书,也大都是讲近来的朝局政务,再有便是叮嘱他要保重身体。

再有便是萧铎的嘉奖的圣旨。

当初刚来北境之时,谢迟对具体的情形并不熟悉,再加上好几年未曾接触有些生疏,北狄又打定了主意想要趁着裴老将军离世的空档进攻,来势汹汹,便不可避免地吃了些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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