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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筹码》TXT全集下载_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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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来看看怎么回事。”宁清河把大致情况说了一遍,阮温言现在对出现的陌生人已经没有那么抵触了,只是在男子将带着手套的手搭在手臂上的时候整个人抖了一下想要往后缩,别的都没什么反应。

男子看到手肘内侧的伤痕时,似乎是愣了一下。

“没问题。”男子又看了看阮温言的脸,下了结论,“现在估计是还没醒酒,陷入了一段回忆时期。换个说法,阮少爷现在应该是以为自己处在手臂受伤的这个时间阶段。”

这样吗?宁清河沉吟了一下,开口问道:“他手臂那几条伤痕是……”

“自己弄的,”男子左手拎起了箱子,用右手在左手手肘的地方比划了一下,“应该是用锋利的东西直接划拉出来的,然后错过了涂药膏的最好时间留下的痕迹。”

“也就是说,真正划拉出来的伤口绝对不止这么点。之后我会把醒酒汤送过来。”男子说完这句话,又微微低了下头,然后出门并且顺手把门给关上了。

自己弄的……不止这么点……

宁清河现在看着脸上红扑扑的阮温言,满心满眼只剩下心疼了。

你到底在我去苏州的那几年经历了什么呢?

宁清河没有问出口,他知道自己即使是问了,阮温言也绝对不会说的。

“你真是……”宁清河磨了磨牙,看着坐在床边一角似乎十分不安的阮温言,只能无可奈何的在桌上一摸,然后走到了窗边,点燃了一根烟。

阮温言却只像个没有灵魂的躯壳,右手搭在自己的左臂上,久久没有动弹过。

作者有话要说:

是这样的……

我无数次尝试更改第二章试试能不能过……

但尽数败北

正式宣布放弃挣扎了

第12章 衣服

阮温言第二天十分意外的,醒的非常早。

不过这也是情有可原的——任谁突然从下午喝了醒酒汤之后就像个死猪一样昏睡过去,第二天都会醒的很早。

阮温言睁开眼睛之后猛地坐了起来,被子从身上滑落,露出了白色的衣物。他看着从里到外都十分陌生的环境,竟然愣是没能回想起来发生了什么。

直到他看到了躺在床边地板上打着地铺睡得正香的宁清河,脑子里才猛然回想起了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时间往回倒到醒酒汤来了之后。

“放在这里就行,谢了。”宁清河冲着私人医生点了点头,对方便退出了房间。

宁清河刚端起来这碗汤送到阮温言面前,对方就迫不及待地端起了碗喝了起来。

“……”

“渴了。”阮温言用最直白的两个字解释了自己的行为,末了还抿了抿唇。

宁清河眉毛一挑,含笑看着阮温言。

结果阮温言根本没理他,突然动手开始解起了衣服扣子。

这可真的是给宁清河吓了一跳,连忙按住阮温言的手:“你干嘛?”

阮温言投给了宁清河一个眼神,嘟囔着说道:“困了……”说罢还十分含蓄地打了个哈欠,证明了话语的可信度。

宁清河觉得自己这手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然后就被阮温言打开了。对方似乎是嫌他太碍事儿了。

好在阮温言还留了一层白色的贴身衣物没脱,摸了摸床又愣住了。

“这不是我的床……”

“啊,”宁清河抓住了阮温言因为突然的紧张而握成了拳头的右手,轻抚几下后才说道,“提前熟悉一下,这是你以后要过日子住的房间。”

阮温言愣了好几秒才有了反应,也不知道听懂了宁清河说的是什么意思没有。

宁清河看着阮温言十分顺从地躺了下去,便起身打算离开——他现在目光多在阮温言身上停留一秒,无论是哪里,都有种要把人摁在床上咬一口的冲动。

阮温言很敏锐地感受到宁清河要离开,立马拽了下对方的衣袖。

“你……要走了吗?”

哪怕是在这种极度不清醒的情况下,阮温言都不会说出“你能不能别走”这种话,但是宁清河很清楚的知道,这个犹犹豫豫的问句已经是阮温言在开口挽留的表示了。

“不想我走啊,”宁清河眼睛一亮,立马转身盯着阮温言的眼睛,“那要不你给我腾个地儿,让我也躺床上?”

天地良心,宁清河发誓自己只是想抱着阮温言睡觉,已经硬生生地压住自己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了。

但是。

“不。”阮温言斩钉截铁地吐出了一个字。

“……”

宁清河觉得自己没理清这思路。

“你想让我留下?”

“……嗯。”

“但是不让我睡床上?”

“……嗯……”

“得嘞,我的小祖宗,”宁清河哭笑不得的看着阮温言,似乎是在想着阮温言的脑回路到底是怎么回事,“要不我给自己打个地铺睡着?”

“……”阮温言似乎思考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眼神中还闪烁着一点不易察觉的期待。

“……”宁清河无声地骂了句脏话。

然后默默地在阮温言的注视下走到了柜子边,真从里面抽出一个棕榈垫子往地上一铺,然后随便选了个毯子丢在垫子上,关上了柜门。

“你最好想想怎么补偿我。”宁清河摘下了阮温言还挂在脸上的眼镜,放到床边,恶狠狠地说道。

时间拉回到现在。

阮温言半晌没缓过神来。

他,阮温言,一个在二爷手下一个回合都走不过的弱鸡,竟然因为喝醉了胆大包天到霸占了二爷的床,这还不算晚,竟然还让人家睡地板了。

完了。

现在穿好衣服跑回阮家买车票跑路还来得及吗?

阮温言伸腿想要下床,但是宁清河地铺的位置非常好,如果他想要出去,必然得从上面踩着过去。

他努力试着不发出一点声音,将左脚踩在了地铺的边角,然后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晃了两下,才伸出右脚打算踩在冰凉的地板上。

但就在这时,宁清河就跟感应到什么一样,伸出自己的右腿往旁边轻轻一带,阮温言整个人重心不稳就要往他身上摔。

阮温言惊呼还没出口,下意识用手肘撑住了自己,就看到宁清河突然睁开了眼睛,右手五指并拢飞快伸出,距离自己的脖颈只剩下不到半厘米的距离。

阮温言悄悄地缩了一下自己的脖子,然后整个人往左边挪了两厘米。

宁清河不动声色地收回了自己的手:“下意识反应,不好意思。”

阮温言摇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看见宁清河要起身,下意识按住了对方的手腕:“别动。”

宁清河看着阮温言,似笑非笑。

“让我先爬起来。”阮温言硬着头皮爬了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膝盖,环顾了房间一圈,才发现了一个致命的问题,“我衣服呢?”

他惊愕的神情让宁清河尽收眼底,顿觉十分愉悦身心舒畅,坐在地铺上十分绅士地说道:“这个问题你问墙没有用,得问这个房间的主人。”

“我衣服呢?”阮温言看着宁清河又问了一遍。

宁清河微微一笑,摸了摸自己的腰:“睡了一晚上的地板,怎么总觉得这肩背有点酸呢?”

阮温言本来满脑子都在担心宁清河一个不开心就会灭了自己,对于宁清河的暗示自然马上就反应过来了,虽然十分憋屈,但还是咬着牙走到了宁清河背后,将自己的双手搭在了对方的肩膀上。

说实话,阮温言从来没有干过这种事情,所以下手全凭感觉,得亏是二爷经年习武皮糙肉厚,换别人来被阮温言这么一按,指不定浑身骨头都要开始疼了。

“二爷,”阮温言按了没两下就把脑袋凑到宁清河耳边,眼睛看着对方乌黑的头发,有一种想要对着这个脑袋来一巴掌的冲动,“我、衣、服、呢?”

宁清河正甘之如饴地享受着自家媳妇儿这显然想弄死自己的手法,闻言非常爽快地抬手一指最右边的柜子:“在里面,自己找。”

阮温言立马撒手走到了柜子边,忽略了身后宁清河含笑的眼神和活动肩膀的动作。

他还在奇怪,自己的衣服为什么会在对方的柜子里——宁清河已经不爱干净到这个地步了吗?

可等到打开柜子,他才是真的惊呆了——各种层面上的。

“这……”阮温言停顿了一下,就在宁清河以为对方会很感动的时候,他才憋出了后半句话,“哪有我衣服啊……”

“……”

空气陷入了沉默的漩涡。

宁清河咬着牙说道:“你再仔细看看。”

阮温言下意识地脖子一缩,随手拎了一件衣服出来,然后往柜子里面瞅了两眼,再重新把视线落回到手里拿着的衣服上。

柜子里只有这几套衣服,崭新的。

阮温言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什么不对。

这个柜子里只有寥寥无几的不到五套衣服,而且正常人的衣柜绝对不可能都是崭新的衣服。

“这……”阮温言扫了宁清河一眼,对方的身量明显是比这个要更长更宽,但这又是个明显的男士衣物。

为了自己的小命,阮温言硬生生的将“二爷原来你是变态吗”这句话在嘴里绕了一圈,吞了下去,重新开口说道:“这……难怪二爷你这么些年传出了不近女色的传闻呢,敢情是在屋里藏着男人呢……爱好还挺别致哈……”

宁清河眉头一挑,他是真的不明白为什么阮温言能把这么简单的事都想歪成这样。

“不是,你想啥呢?”宁清河终于是沉不住气了,站起身往阮温言身边走去,走了两步又跟想起了什么似的,返回到床边拿起了阮温言的眼镜,“……你难道真的眼睛不好?”

“……”阮温言看着宁清河走过来心里就突突突直跳,生怕自己刚才话说的太过直接被摁在衣柜这儿掐死,为了避免火上浇油,他权衡之后决定闭嘴不解释,默默戴上了自己的眼镜。

但这其实没有任何改变,阮温言还是一脸懵。

“算了,我直说了。看清楚,这几套,”宁清河伸展了一下自己的手臂,摆出了一个“请”的手势,“都是给你准备的。”

“被藏的男人”愣了一下,总算是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眼下这个局面和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样——不仅没被一梭子打穿脑袋还莫名其妙多了几套衣服,说话都快磕巴了:“啊?!我我……的?”

“是,”宁清河点了点头,对于阮温言终于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感到非常欣慰,“挑一件穿。”

“不不不,等等。”

阮温言隐约意识到这件事情有点不对,但这么僵持着也不是个事儿,他干脆随手挑了一套穿在身上,等全部都穿好之后,他总算是明白过来自己觉得哪里不对了。

太合身了。

简直就是量身定做。

“如果二爷你不是个变///态的话……”阮温言下意识地脱口而出,皱了皱眉,随后换上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那这还真是……给了我一个惊喜啊。”

他特意在“变///态”和“惊喜”这四个字上加了重音。

事实是,阮温言不仅没有感到半分的惊喜,还在心里直接将二爷圈入了变///态的那一个框里。

阮温言看向宁清河的眼神变得前所未有的戒备,如果幻化成动物来形容的话,基本上已经是个弓着身子将全身尖刺侧对着宁清河的刺猬了。

宁清河只是舔了舔嘴唇,从面上来看,阮温言根本分辨不出他是否已经生气了。

可宁清河现在在思考另一件事。

他已经猜到了阮温言接下来想问什么了,可他总不能说是那天晚上亲身接触记住的吧。

阮温言绝对会炸毛,他会被灭口的。

灭口不是重点,媳妇儿肯定是更难追了。

于是……

“所以,解释一下?”阮温言眯着眼睛盯着宁清河,趁着对方看起来还没有太生气,直接把自己想问的都问出口。

宁清河没有半分犹豫,斩钉截铁的回答:“目测出来的。”

阮温言对于宁清河说的话持怀疑态度,但非常体贴的没有纠结这个问题。

“二爷可真是让人猜不透。”阮温言有些玩味的说道,“不过如果二爷真有这心思的话,我不得不提醒一句,囚///禁是非法的。”

“而且如果真要这么做,这几套衣服不太够。”

宁清河不止一次地想要撬开阮温言的脑壳,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就现在的场面而言,得亏是自己身体健康,不然真能被气出心脏病。

“我说你这人……”宁清河拉开了隔壁的衣柜,从里面挑出了一套——和阮温言一模一样的深蓝色,穿在身上,边提裤子边说,“敢情我说的明媒正娶你就当放屁处理呗?”

“我凭什么信?”阮温言总觉得自己又一次开始对牛弹琴,“这样,你来告诉我你图什么,合理的话我就信。”

宁清河很无奈地张了张嘴:“我就不能是什么都不图,非常单纯的……”

“因为爱情是吧?”阮温言打断了宁清河说话,“二爷你总不会是街边卖的二流故事书看多了或者听多了说书先生讲故事吧?”

“可惜,现实世界比较残忍,”阮温言摊了摊手,“爱情,只是某些图谋的优雅说法。”

“那你呢?”宁清河终于忍无可忍的被气笑了,“你的“爱情”也只是为了图谋而存在的逢场作戏吗?”

不知道为什么,阮温言觉得自己突然很难承认这一点了,好像刚才斩钉截铁说话的不是他一样。

两人双双陷入了沉默,连空气都好似凝固了下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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