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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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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越。

第一次,秦岭希望那是他的幻觉。

无数个思念江越的难捱夜晚,他都用酒精麻痹自己,希望喝醉了就能看到江越,然而每一次,他都无法如愿。

这一次,他却希望他没看见江越。

他不想,也决不承认,江越会为路景搁置他的工作,跑到千里之外的穷乡僻壤。

不过药而已。

江越不可能是真爱路景。

秦岭手死死攥紧,转身跟着江越出了机场。

他要证实,路景只是江越的药。

*

另一边,双峰山里正在如火如荼地拍摄。

剧里不少场景是雨戏,乌冬就将那些戏份全部提到今天来拍,节省人工下雨费。

这场戏是拍沈齐和路景训练,遇上暴雨他们小队的人却不能动作,必须匍匐在草丛里。

豆大的雨点砸下来,全身很快湿透,黏在身上非常不舒服,尤其雨水偶尔还会砸脸上,沈齐有些受不住,他余光瞄着路景,路景脸色比他更差,还满面不耐烦,沈齐一愣,正疑惑路景怎么了,突然想起,路景在演戏。

路景演的角色刚开始极其抗拒当兵,这场训练正是路景情绪爆发的一段戏,果然这时路景猛地起身,将枪往地上一砸,声嘶力竭喊:我不当兵了!我要回去!

泥水混合着雨水顺着他流畅的下颚线往下掉,掉进他系得一丝不苟的军装里,沈齐看得入迷,下一秒,卡!乌冬暴怒声响起,沈齐你他妈走什么神!你给老子接戏!

乌冬在片场和平时截然不同,整个一火/药桶,谁敢不好好拍戏,再红再大咖,他全骂得狗血淋头。

沈齐赶紧道歉,站起来和路景对戏,沈齐演技本就不错,加上对手戏是路景,两秒他已经彻底进入状态,和路景扭打在一起。

两个未来兵王,没有使用任何格斗技巧,像两个小孩一样,用最原始的方式在暴雨泥地里你一拳我一拳,全都是真枪实弹的拳拳到肉,谁都没有手下留情。

卡!

拍到晚上八点多,乌冬脸色暴雨转天晴,笑得前俯后仰:今晚给你俩加餐!

呼。

沈齐仰面朝天躺在泥地里,雨水冲刷着他的脸,他从未如此酣畅淋漓演过戏。

一句话。

巨他妈爽!

他偏头看着躺在旁边的路景,路景闭着眼,眼睫被雨水打湿,软软塌在眼皮上,胸膛处剧烈起伏着。

性感得要命。

砰砰砰。

沈齐心跳得快要破茧而出。他舍不得挪开眼,沙哑着声音说:路景,你下手真重,我嘴角都被你打破了,你要负责。

路景眼皮动动,睁眼胳膊撑着起身,淡淡扔下一句:医药费找剧组报销。

沈齐笑了声,跟着路景起来,他刚动,他的三个助理一拥而上,撑伞的撑伞,披毯子的披毯子,递热汤的递热汤。

徐树今天发烧,路景没让他来,他没人管,头顶暴雨快步往前走找避雨的地方。

没走几步,他倏然定住,瞪圆眼睛望着不远处的男人。

他是被沈齐那拳头揍晕了吗?否则为何会眼花,竟然看到

下一秒,男人快步撑伞过来,将伞挪到路景头顶。

轰隆。

闪电划破天际,在男人眼底落下整片耀眼星光。

江越看着刚从泥地里滚出来的路景,抬手拇指擦掉他眼尾沾着的雨泥,轻笑:你拍戏的样子,很帅气。

作者有话要说:景景:我是你什么?

江总:男朋友。

景景满意。

江总:我是你什么。

景景:男朋友!

江总:错。

景景:?!

江总:我是你男人。

景景:#@#@#

感谢阿瑶本瑶,作者专栏地雷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扶苏oc 20瓶;柒为染 3瓶;南山16号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0章

四周电闪雷鸣, 狂风夹杂着暴雨,周遭的树木唰唰作响,路景却什么都听不见, 看不见, 眼里只剩下眼前这个漫天风雨中, 为他撑起伞的男人。

他没有眼花,没有看错。

是江越。

江越来了!

路景每个细胞同时迸发出喜悦, 他双眸亮得惊人, 惊喜喊:小江你怎么来了?!

磅礴大雨,沈齐仍然听到了路景的声音,他没听过路景这样喜悦的声音。众人簇拥着匆匆从路景旁边走过时,他好奇侧过脸, 看到一个男人。

隔着模糊雨帘,他无法看清男人的脸, 只依稀能看到他颀长挺拔的侧影。

小江?

沈齐低声嘀咕, 是路景新请的助理吗?他记得路景那个呆头呆脑的助理叫徐树, 往前走了一段距离,刚要上越野车,沈齐猛然顿住,他诧异揉揉眼皮, 不敢置信看向远处。

秦岭!

沈齐之所以能在雨中认出秦岭,完全是秦岭还穿着他前天离开时那件西装外套。

他没走?

沈齐想着, 老大不情愿地往秦岭那边走,走着走着, 快到秦岭面前,他又若有所思停住,顺着秦岭视线望过去, 是路景的方向。

秦岭是为路景回来。

沈齐其实有怀疑过秦岭和路景的关系。

那晚秦岭的不正常时他还不敢确定,只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秦岭不是要和他上床,是在隔空和路景较劲,所以才横冲猛撞,要他叫出最大声音。

只是那个想法太过匪夷所思,他始终觉得不可能,直到现在,他终于确定,秦岭他,确实对路景不一样,甚至喜欢路景。

沈齐感觉非常不可思议,他一直都知道,秦岭有个爱而不得,藏在心里的白月光。每次秦岭要射,都会盖住他脸,用从未有过的缱绻语气,在他耳畔缠绵唤他:阿越,阿越。

秦岭不是好人,至少在他看来,秦岭不是好人,秦岭除他外,还有无数床板,男那女女,走马观花一样,被秦岭喜欢上,绝非好事。

有着白月光,在外照样床伴不断,夜夜笙歌,他的喜欢,屁用没有。

沈齐紧紧皱眉,紧跟着快步上前,不偏不倚故意挡住秦岭的视线,笑吟吟说:岭哥你怎么回

滚。话未说完,秦岭打断他。

他语气很淡,然而比起以往任何一次,现在他的表情都更令人胆寒。

沈齐不自觉手颤,却仍是强撑着站得笔直,他是真怕秦岭现在冲过去找路景发疯:岭哥你回来看我实在太感动了,走走走,快进车里避雨,这雨大得厉害,别淋感冒了。

沈齐接过助理手里的伞,遮到秦岭头顶。

秦岭冷冷的,什么都没说,随后往路景那边最后看了眼,旋即转身大步离开,消失在暴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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