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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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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弟弟说是尽快,但也等了三个月有余。

踏出教会的那一瞬间,白语还是感到不可思议,就这样简单?

她欣喜地正要跟弟弟说点什么,眼前却是一黑。

在剧痛中醒来,白语毛骨悚然地发现,自己竟然又回到了教中自己常住的那个房间。

然而比起那宛如将人心脏活生生剜出的剧痛,更令她感到惊痛的,是平日里绝对不会出现的异常现象。

往日里她躺床上睡觉时,她永远都只能侧着身子,可这一回醒来,白语却发现自己竟然仰面平躺着。她蓦然明白了身上剖心般的剧痛来源那在她身后与她一体双生弟弟,于她昏迷时,已是被人生生剜去了!

明白发生了什么的白语,浑身都在发抖。

身侧忽然响起一声轻笑。

发着抖的白语视线上移,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张正垂目望向她的,四月春晖般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是不是比较长!其实昨天已经写了3k字,但剧情收尾收不上,于是就拖到今天补写掉了剩下的部分。这一段的往事剧情交代得差不多啦,下一章应该能切回小衰的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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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新约双生16

是小少爷。

白语一下子就明白了,逃走的计划戛然终止,罪魁祸首不会有其他答案,一定是眼前的这个人。

你把小羽怎么了?嘶声挣出这句话,白语意外的发现自己竟虚弱到这个程度,明明在她觉来是用尽力气喊出的话语,出口之后却轻得宛如一片没有重量的羽毛。她听见自己沉重的呼吸声,像一个老旧的鼓风机。白语开始痛恨起自己此刻软绵绵的语声,巨大的惶恐裹挟着焦虑形成一个无形的旋涡,几乎将她吞没,而眼泪不争气地自眼角流落,你又对我做了什么?

小少爷单手抚着下巴:我竟然低估了你。

白语怔然,呆呆地看着对方,根本不明白小少爷在说什么。

面容秀气得宛如女孩子般的小少爷勾起嘴角,道:我一直以为,你不会思考,也不会有自己想法。

这是什么话?

她是个大活人,既然是个人,怎么可能不会思考,又怎么可能没有自己想法?

小少爷像是重新认识了一遍白语,他含笑上下打量着,仿佛对她充满了兴趣,然后很随意的,就坐在了白语床头边角上。

说吧,为什么要怂恿小羽逃走?我对你不好吗我对你们不好吗?

床上脸色惨白的少女沉默不语。

在白语如此始终坚持不肯开口的情况下,小少爷也没露出不耐烦的表情,反而耐着性子诱哄道:说来给我听听。要是说得有趣,说不定我就不会阻拦你们了。

他的神情这般认真,白语对望了片刻,终于有些动摇地开了口:我想我想和小羽当个普通人。

普通人?听到这个答案,白语先是一怔,随后不可控制地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好像听到了什么这辈子都从来不曾听过的天下第一等笑话,你想当个普通人?你觉得你那么个样子能当普通人?什么普通人?

他笑了半晌终于停下:不过,现在,你确实可以当个普通人了。

说着这句话,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的白语。如此突然骤变的神情,蓦然褪去了最开始伪装的和善,露出了底下最真实的情绪,就像一朵鲜艳无害的花朵,突然长出了森寒尖锐的利齿,随时都准备着将人身上的血肉咬一块下来。

白语失去了言语,她好像被这突如其来的恶意给吓着了。

我把他从你身上挖了下来,你猜猜看,他现在是活着的,还死了?

小少爷眨了眨眼,爆发出一串笑声。

或者说,你希望他是活着的,还是最好死了?

***

白语重新见到自己的弟弟,是在一年之后。这半年来,她在最初的那段时间里,因为背部的伤口而饱受折磨,好几次气息微弱得让人觉得她是必死无疑了,也让人想不明白她最后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

小少爷在此事上的态度,展现得很暧昧。

他既没有对白语很好,根本不会着人去照顾,但在白语近死的时候,他又会吩咐医生去尽力救治。或许这种时候直接死去会是个更好的选择,反而能得到解脱,而这般一口气吊着,不过是平白多遭些罪罢了。

小少爷的表现就像是一个劣童拿着树杈在拨弄一条虫子,他让这条虫子在地上随意爬走,不设任何的拦路屏障,然而在对方将要逃出这一块狭小的地域时,又会拿着树杈把虫子挑翻回原地,让那只虫子重新陷入困顿绝望的境地。

最初,白语身体受创过于严重,没有办法行动,不过在身体略有好转的时候,她立刻于第一时间去找了小少爷,可是被拒之门外。

拖拖拉拉地被拒见了好几次,人在没有办法的时候,会模仿自己认知里熟悉的,最贴近当下情况的场面,哪怕是过去并不赞同的,也会像一个溺水之人那样,死死地攥住剩下的希望所以白语跪在了小少爷的门外。

作为教宗的那段时间里,她见过太多信徒的跪拜了,有拜她和小羽的,也有拜小少爷的。

她并不知道向小少爷跪拜是否有用,下跪之人的姿态卑微又可怜,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得到小少爷的理会,她也不知道对方偶发善心的凭据究竟是什么。

脊背伤口裂开渗出血来,浸湿了少女的衣物,或许这副悲惨的模样真的很让人看不下去吧,又或者对方只是想在她如此悲惨的时候来奚落一番,但不管怎么样,小少爷终于还是见了她。

你想去见你弟弟?可我为什么要答应你。

白语接不上话,只是呆呆仰头看着对方。

面容秀气到雌雄莫辨的少年,俯身摸了摸白语的脸。他的动作很轻,也很小心,就好像在触摸什么精美易碎的瓷器那样,甚至他脸上的表情,居然也都是怜悯的,他说:你看你,现在就只是个平庸的,长得不错的普通女人罢了。

真是

让人倒胃口。

他突然翻脸,不等白语再说话,直接命令旁人把白语给赶了出去。

自此,白语又大病了一场,她这回是真的一脚踏入死亡领域里。

死气沉沉地笼着她,半梦半醒间,并不算长的人生记忆卷席而来将人淹没,如浪潮一般,几乎让人窒息。白语忽然觉得自己无法再坚持下去,她想放任自己沉沦黑暗之中。那些在人世之中绊住她的,网住她的,此刻于重重病痛里似乎都显得不重要了。没有什么是不可放下的,没有什么是不可抛弃的或许人活着之所以痛苦,正是源于各种各样的不舍。而只要一切都舍得了,就不会痛苦。

就在她要坠入了永暗无光的黑色里时,有人一把拽住了她。

白语神志回笼了一瞬,她感觉有人在摇晃她,但她并不想理会,可是那个人不依不饶,比她的弟弟还要任性一百倍,硬是扒开她的眼皮:白语!

费了好大的功夫辨认出对方是小少爷。

对于这个人,白语并不想理会,于是她迷迷糊糊地又要昏过去。对方变得气急败坏,狠狠摇她的肩:你给我醒醒,不许睡,听到没有?!

真是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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