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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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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太哀低头研究了一下躺着的三人,没立刻吱声。

鬼皮程征有些不耐:磨磨蹭蹭的,你又是有什么想法了?

何太哀说:武器。

鬼皮程征没反应过来:什么?

何太哀表情无辜:就是杀人的道具啊,你总得给我把刀吧,不然你让我怎么杀?

鬼皮程征听到这个回答,觉得不可思议:用嘴咬,用手撕,怎么就不行?

何太哀侧目,大声指责:你怎么这么不文明。

鬼皮程征:

其实鬼皮程征平日里,很讲求风度形象,但自从遇上何太哀,就很容易暴怒。此时,它猛的一拍棺材板:你一个做鬼的,牙爪都不利,没一点鬼的样子,你怎么不去做人?

何太哀叹气:要是有的选择,我也挺想做人,但我死了,都是垃圾游戏强迫我,我也没办法,也只能做鬼了。

顿了顿,何太哀又开口:再说,用手撕容易手指里卡肉沫,用嘴咬容易身上弄得全是血,到时候还要换衣服洗衣服,多麻烦,这怎么好?如果不好好洗漱,就又太不卫生了。程征先生,不是我说你,我看你指甲缝里黑漆漆的,都是积年老血了吧?我觉得你这样不行,你不能做了鬼,就不讲卫生。

鬼皮程征嘴角抽搐了一下:闭嘴,你别说了。

它阴着脸,将怀里被黑玉冻住的乌鸦君抛给何太哀,然后召唤出那面青铜缠枝圆镜,又单手探入镜中摸索了一会儿,最终取出了一把务农的锄头。

何太哀接过锄头:这?

鬼皮程征耐心耗尽:别挑三拣四的,有道具给你就不错了,快点收工。

何太哀想想觉得也是,便勉强拿起锄头干活。但这锄头用起来真的挺不好使,等他砸到第三个玩家的时候,因为力竭,所以没将对方直接敲至毙命,而是单纯将对方敲醒了。何太哀没有办法,也只能追着那名想要逃脱的玩家,像个残暴的杀人狂一样,追着把人继续敲死。

对方惨嚎的样子太逼真了,这种感觉很不好,非常糟糕。何太哀丢开锄头,忍不住道:他们怎么不能乖乖让我们杀一下呢?

玩家是玩家,玩家又不会真的死。不过,看这些人的表现,大概游戏痛觉同步还原得比较逼真,被杀死的时候,应该是真的有被杀死的感觉。如此倒也可以想象,倘若死的次数多了,是会对自身产生一定负面影响的,也难怪玩家不愿意死。

鬼皮程征听了何太哀的这声抱怨,嗤笑:你想得美。

何太哀丢开锄头,重新捧起方材被他搁置在棺材板上的乌鸦君,开始化解那层黑玉之力。他的能力不是将对方内部都转成黑玉,而是将黑玉镀了一层在对方身上,所以,只要再解除外面那层黑玉,乌鸦君就能完好如初地活转过来。

鬼皮程征盯着何太哀,突然道:你武力值真低,我再没见过比你更弱的鬼了。你黑玉的能力,甚至都不能杀人杀鬼,最多只能把目标捆住。

何太哀无所谓道:所以我才需要一个聪明能干的合作伙伴。

鬼皮程征:哼。

这时,乌鸦君在何太哀手中重新回复了意识。因为乌鸦君没半根羽毛,一身血肉裸露在外,何太哀不敢直接抓,所以只是倒提拎着乌鸦君的脚。他一见乌鸦君清醒,便赶忙安抚说:诶诶诶,不要慌张,现在大家不动手,有个事儿,我们坐下来一起好好商量商量。

乌鸦君吃力地晃了晃头,它看了看何太哀,便转头对鬼皮程征道:你要做什么?你应该知道,你杀不了,正如我杀不了你一样。

鬼皮程征抱着圆镜:我当然知道。

何太哀将血淋淋的乌鸦君放倒在棺材板上,乌鸦君望了一眼何太哀,转头问:你想要如何?

鬼皮程征笑了一下,它顶着一张清俊的面孔,刻意收敛了负面的情绪,便显得格外风度翩翩:我们之间也斗了很久,是吗?这一个疑问,不需要乌鸦君来回答,我今天仔细想了想,这种斗法,其实很无聊。反反复复计较于新娘子的死活,我是在意这个?或许最开始是的吧,至少,导致我们分裂为二的原因就是如此。

但是,我现在已经根本不在乎。方然早就已经死了,你明不明白?我和你会这样,是程征当年杀人之后,又不敢自我面对的逃避结果。他一分为二,落了清净,要你跟我争,可这样争,没完没了,什么时候是个头?

当初之事,不是我的选择,是程征做了决定,才有了我。我的意愿非是我之意愿,说到底,我不过是任由他摆布的心魔。但现在我受够了,既然他当日能决定我的存在,我今日也就能够决定他的存在。

我要和你重新融合,让那个懦夫程征重新回来。他想要逃避,我可不许他做这种无耻的回避,所以,我要跟你融合,同时,这也是我跟你所做的最后比争。我也想很知道,最后的最后,到底是你赢了我,还是我赢了你!

乌鸦君听完这一切,神色没一点变化,只垂目道:可是,我不想。

鬼皮程征一愣:为什么?我是他程征的心魔,难道你以为你不是?我们两个都是!你是约束他,令他窒息想要逃避的心之正道,而我,我是他触手可及,不敢睁眼面对的妄言邪念。

乌鸦君漠然道:是吗?那这样更好,你我分开,就代表我是永远的正道。

鬼皮程征觉得很可笑,所以直接笑起来:正道?你算什么正道。你要做正道干什么?难不成,你还惦念着新|约|教|会?不可进恶人的途径;不要行坏人的道路这句话,你可是败得干干净净啊!

乌鸦君抬头,盯住鬼皮程征的眼睛:我从未害过人。

鬼皮程征差点要笑出眼泪:哈哈,你没害过人?方然就是我们一起杀的,而在那之后,你无需动手,是因为我已经替你把人都杀完了!

乌鸦君冷冷道:你是你,我是我,我们从来不是同一个体。

鬼皮程征慢慢收出笑,表情显出一点明显的恶意:好,当初的事情,我不妨再告诉你一个细节。

方然那么要强的女孩子,她在教会里,毫无背景依凭,就能仅借自身努力,成为教宗身边的侍奉之人。她的实力如何,你莫非不清楚?一般人想要算计她,岂会这么容易,你倒是猜猜看,我那时我们那时,是怎么杀了她的?

或者说,我们,是怎么会突然想到,要杀了她的?

是我自己想出来的?不是

是有人蛊惑我。

那接下来,你不如再继续猜一猜,当时那个副本里,又有谁能蛊惑得了我?

何太哀在旁听至现在,已有些许猜到。

无论是鬼皮程征,还是乌鸦君,先前都提过,当时进入游戏的,一共是3个人。乌鸦君认为当初3人是新娘子方然、鬼皮程征,还有它。鬼皮程征则是明确指出,这3人是新娘子方然、程征,以及,新|约|教|会的教宗。

先如今看来,乌鸦君的记忆被自行修改美化,而鬼皮程征的说法才是正确的。鬼皮程征曾说过,当初他们3人关系非常好。正是关系极好,彼此之间对话才有分量。所以,当时蛊惑了程征的,会是那位教宗吗?

乌鸦君浑身颤抖,它好像是隐约重新记起来了什么,表情有些扭曲:你胡说,不可能,不可能的。

鬼皮程征冷笑:不可能?你少自欺欺人了。你已经想起那个答案了,对吗?这个蛊惑我的人,就是教宗,是他让我杀了方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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