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第14章(2 / 2)

加入书签

何太哀不懂:为什么?

虞幼堂道:有时候知道太多并不好事。

何太哀噗嗤一声直接笑出声:不方便说吗?但你这样神神秘秘的,也太像跟街边算命先生了。

虞幼堂不置可否,对何太哀的调侃并不放在心上,他思索着道:或许我们可以去找一楼的那个断腿大叔。

何太哀:啊?

虞幼堂手指敲了敲书柜的边沿:我们找不到门,但守在这里的鬼怪或许知道。

何太哀眼皮一跳,故作若无其事地问道:鬼怪也能进门吗?他们也可以向真理之门许愿?

虞幼堂:它们是不行的。

何太哀顿了顿,问:它们不能进门,同时也不能许愿?

虞幼堂淡淡道:嗯,但鬼怪像玩家一样,可以看得到门。所以有些人会驭鬼,去命令副本鬼怪替自己找门。

不能进门?

这是怎么回事。他上一个副本不就进去了?何太哀思忖,到底是虞幼堂并不如自己想象的那样了解系统,还是说自己的存在是相对特别的?

不过,不管答案是哪个,目前对何太哀来说都不重要。

他现在面临最大的危机是,虞幼堂要去盘问断腿大叔,而他是绝对不能让虞幼堂这样做的。

并非害怕大叔说出什么。

事实上,不管大叔讲出什么,其他玩家都不会信了,这不会造成困扰。

问题的关键是,大叔已经无法开口说话。

是的,在先前重新回餐厅拿到菜刀之后,何太哀旁敲侧击地打探到,虞幼堂的丝线仅仅起到捆缚攻击的作用,并不存在细节感知等功能,然后他便借口说将鬼怪挂在半空太恐怖了,看着瘆得慌,应该将人放倒在地上。

他出口所讲的都是表象理由,真正这样做的原因是,如果要对大叔做什么的话,悬吊在半空就太过一览无遗,不好下手,所以何太哀提出了这样的建议。

虞幼堂对此倒是不在意的,明日校草同学当然不在意,因为无论是将人正挂吊挂斜着挂还是躺着挂,这对虞幼堂来讲,都是无意义到近乎无区别的事。

也就是这样,在断腿大叔被放平到地上之后,何太哀便借着桌椅的遮掩,趁大家交谈时不注意的空档,悄悄用菜刀刺死了大叔。

这刺下去的触感很微妙,让何太哀当场就心中生出了一股很明显的不适感,甚至不适到恶心。尤其对方被缓慢刺中之后,那大睁到几乎目眦欲裂的表情,更是叫何太哀生出一股不寒而栗的感觉。

因为害怕用力太狠,猛的一刀下去会溅出血,倘若将自己衣服弄脏,那就不妙了,所以何太哀刺得很慢。

大叔倒在地上,经由虞幼堂操控的丝线扼过脖子之后,他的声带受损没办法说话。他死死盯着何太哀,最开始是不可置信,随后是恍然,然后才浮现出各种各样其他的情绪。

太多情绪充斥在眼眶里,于是大叔眼睛里的眸光亮得吓人,那是何太哀无法说清也无法分辨清楚的情绪混合,但最后这双亮到极致的眼睛慢慢黯淡下去。这些过于逼真的细节,让何太哀有了一种自己好像真的杀了人一般的错觉。

不。

对方是玩家,玩家是不死系,玩家都是不会死的,他们只会在一个副本结束之后,重新复活进入下一个副本,一切都会重头开始,所以他这样做完全没有问题。

何太哀不住地在心中对自己这样说,以减缓这宛如迷迷糊糊噩梦一样给人带来不自在的经历体会。

此时,虞幼堂说要去找大叔,但现在大叔是死尸一具,如果大叔的尸首在这个时候被人发现,那先前一切布局都完蛋了。

现在一切的顺利,全靠断腿大叔"背黑锅",正因为大叔被迫承担了"鬼怪"这一身份,所以真正的鬼怪才能"逍遥法外"。

一旦大叔死亡的事实被人发现,结合"游戏副本竟然没有结束"这一事实,众人立刻就会明悟,还有鬼怪存在于凶宅之中,到时候局势将变得极为复杂难言。

玩家们会怎么猜测?他们是会发现大叔被冤枉了,还是觉得屋子另有鬼怪存在?

那时会发生什么,定时|炸|弹一样的虞幼堂会不会做出什么过激反应,所有一切完全无法预测,尽数都不可控。

这样不行的。

如果能维持住现在的稳定局面,那就不要让情势滑向不可控的未知。

要阻止虞幼堂去找大叔。

于是故作镇定的,何太哀一脸确定地说道:我认为没有去问的必要。

第20章 凶宅生变11

于是故作镇定的,何太哀一脸确定地说道:我认为没有去问的必要。

虞幼堂闻言,略微有些困惑。

何太哀:他这样仇视人类,不会告诉我们的。

虞幼堂一副不是很在意的样子:打一顿就好了。他的态度显得很理所当然,仿佛以前也碰到过许多不听话的鬼怪,但都被他一顿揍给揍老实了。

何太哀:

何太哀知道在这个时候,自己应该说些可信,并且逻辑清晰的建议来说服虞幼堂。用理智客观中立的态度,一步一步分析问题,慢慢衡量利弊,从而得出下楼去找大叔乃百害无一利之事的结果然而情急之下,他越是思考,脑中想法越是复杂地缠绕在一起,混乱得不得了。

这片刻沉默的时间里,何太哀确实心中想出了几套说辞,但每次在匆匆忙忙将要说出口之际,他自己就先发现了其中的重大破绽。

不行,这些说法都不能用。只要对方稍微反问一下,他就没办法回答了,他甚至都能想象出虞幼堂会问出哪些问题。那样的场景,光是想象一下,就让人觉得糟糕得不行。

怎么办?

在虞幼堂的注视里,何太哀意识到自己沉默太久他应该重新开口说点什么,但那应该无破绽的劝词,他根本还没有想出个影子来,如何能说?

迟疑了一下,何太哀应付性地抛出没有意义的废话式疑问句,纯粹是拖延时间:万一打一顿他也不说呢?

虞幼堂:先打了再说。

何太哀突然郑重开口道,其实,是我不希望你去。

是的,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可以劝阻对方的理性理由。

就在刚在的一瞬间,何太哀脑中忽然灵光一现。

为什么不换个思路去思考,为什么非得死磕一条路到底?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