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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师兄他回来了[重生] 完结》TXT全集下载_1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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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青练摩挲着下巴想了片刻,面无表情道,“我想看。”

“这还不简单。”荣焉拍了拍手上的凉糕碎屑,习惯性地向后拍去,“沈……沈昼眠?”

沈伯庸:“?”这不是我大哥家孩子的名字吗?

荣焉仰着脸,认真想了想,道,“哦,我让他下山买云吞面去了。”

无刀简直要被他蠢笑了,“你怎么回事?越长大越笨了呢?”

沈伯庸依旧一脸懵懂。

无刀解释道,“你大哥家的那个小子,当年就是被荣焉捡到,带回归云山养大的。你不知道?”

……这事他还真不知道。沈伯庸心虚地转移开目光,扯谎道,“知道,当然知道。”

无刀一眼看穿他的伪装,摇头道,“你多少也关心一下家人吧。别整天游手好闲。”

沈伯庸举手投降道,“好好好,饶了我吧,我知错了。我知错了。”

贺兰悠一直念着自己还没学到的轻功,见话题又被转移开,急忙往回扯,“轻功呢?轻功呢?二师兄,教我轻功!”

“别急别急。”荣焉揉了揉他脑瓜,安抚道,“等沈昼眠回来,我让他教你。也顺便让他给岁前辈示范一下。”

心里想的却是,教人学轻功多没意思。一会儿吃完了云吞面就去看陆婉娘的好戏。

贺兰悠追问道,“那沈昼眠什么时候回来?”

“呃……快了吧。”荣焉敷衍地想了想,出主意道,“你去院门口看着,等他回来了我就让他教你。”

“好!”

贺兰悠对荣焉一向言听计从,一口应下后,迫不及待地搬着小板凳坐到院门口,仰脸等待沈昼眠的归来。

荣焉忽悠好贺兰悠,无视了无刀谴责的目光,怡然自得地又拿起一盘桃花酥,咔嚓咔嚓咀嚼起来。

沈伯庸像个空巢老人似的,开始跟着三人说起自己的近况,都是什么儿子太久不回家不孝敬他,媳妇儿管钱管的严连口酒都喝不上,隔壁村庄的老母牛下了个结结实实的小牛犊等等等等。

哩哩啦啦说了一堆,岁青练头疼不已,冷漠着脸从袖中摸出一对木塞堵住耳朵,嘴上还要敷衍的应和,“嗯嗯啊啊。好惨。怎么能这样。太惨了。”

无刀:“……”

几年不见,岁兄敷衍人的本事真是愈发炉火纯青。

贺兰悠百无聊赖地坐在院门口等着,余光扫到北草院门前有一株含苞初放的黄花,哒哒哒地跑过去后,仔细观察起来。

昂……小时候荣焉好像说过,这是一种毒药,叫什么厘麻来着?

贺兰悠苦思无解,干脆跑到北草院翻出荣焉少时采药的工具,敲敲打打打算把这株毒药连根弄出来。

沈昼眠回来时,就看到贺兰悠撅着圆润挺翘的屁股在北草院门前叮叮当当。

本着对童年争宠劲敌的关怀,沈昼眠走上前问道,“你在敲什么?”

贺兰悠头也不回道,“这还用问嘛?敲厘麻呀!”

沈昼眠:“?”怎么平白无故骂人?!

听到门外有动静的荣焉跑出来,闻言哭笑不得道,“什么厘麻,说了多少次,那是八厘麻。”

“好哦,我晓得了。”贺兰悠学着岁青练的口气,点头乖巧应着。

八厘麻的根须已经挖了出来,贺兰悠稍一用力,连根带土整株拔了出来,毫不犹豫地递给了身后的荣焉。

荣焉接过拿在手中,放到沈昼眠眼前,介绍道,“这东西民间统称为闹羊花,羊食其叶,踯躅而死,故而也称羊踯躅,有剧毒,若使用得当,可治疗风湿骨痛,咳嗽急喘。”

沈昼眠:……

不知为何,隐隐约约感觉贺兰就是在骂他。

贺兰悠仰起娃娃脸,狗狗眼目不转睛地看着荣焉,像是答对问题期待表扬的小朋友。

荣焉顺着他的心意摸了摸他的头发,夸奖道,“贺兰做的不错,八厘麻拿到药铺,卖的钱可以买一串大大的糖葫芦。”

“呜呼!”贺兰悠举臂欢呼,随后动作顿了顿,一本正经道,“二师兄,糖葫芦要吃,轻功也要学。”

“好好好,现在就学。”荣焉一口答应。

——反正沈昼眠都回来了。

心里这么想着,荣焉毫无负担地一边儿吃着沈昼眠打包回来的云吞面,一边儿指挥沈昼眠教贺兰悠学轻功。

无刀三人都跟着来凑热闹,把院中的桌椅都挪到树下阴凉处,又切了个西瓜,准备了瓜子水果凉茶,边吃边看。

大郎等人知道荣焉归来,各个兴奋不已,勉强按耐住激动的情绪,在演武场训练结束后,挥汗如雨地跑到鉴书院,撞见了沈昼眠教贺兰悠轻功的场面。

这俩人一个不愿意教,一个不想跟对方学,女子舞步精妙,两个人手忙脚乱弄了几个时辰,半点进展都没有。

大郎等人看不下去,热情地凑上来,七嘴八舌地耐心指导贺兰悠,好好的教学现场,没多久就成了切磋之地。

初步掌握轻功的贺兰悠凭借高超的剑术,力挫群雄,正在洋洋得意时,却败在了沈昼眠手中。

贺兰悠自觉备受打击,转头找荣焉要抱。

荣焉拍了拍他的后背以示安抚。

沈伯庸看的手痒心痒,忍不住拔出剑,与沈昼眠切磋起来。

两人无论是进攻还是防守,速度都已经超出正常人的眼力所能及。大郎几人盯着看了一会儿,就眼花缭乱地放弃了。

荣焉目不转睛看了很久,发现沈昼眠的朔风回雪落地不准,总是要偏离原地几尺,不由得皱起眉头,指点道,“左脚发力要稳,右手抬高些,保持平衡!”

沈昼眠认真按照他说的去做,落地依旧是歪的,不过也因祸得福,找到了沈伯庸招式的漏洞,险胜一局。

这一胜太过巧妙,鉴于他有过不良前科,荣焉眯起眼睛怀疑道,“你不会是又想装笨吧?”

赢了切磋的沈昼眠本想讨个夸奖,闻言难过地垂下头,委屈道,“师兄,当年这最后一招,你只教了我一半就离开了,所以我到现在都不太明白其中精髓所在……”

荣焉心里那一丁点的怀疑瞬间烟消云散,内疚地道,“是我的错。别难过,我不该怀疑你。”

沈昼眠躬身将荣焉揽进怀里,把头埋进荣焉的颈窝,“我不难过,我是怕师兄对我失望。”

“好了好了,不会的。”荣焉柔声安慰着,伸手回抱住他,“乖。”

沈昼眠抱着荣焉,悄悄抬起头,对着贺兰悠露出挑衅的笑意。

贺兰悠:???为什么这个人又跟他抢荣焉?!

大郎等人不忍直视,纷纷转过脸去。

……小十一郎又在装可怜骗师兄!

看出端倪的沈伯庸收了剑,啧啧感叹道,“当年二小子在家学山海录的时候可没这么费劲。”

“……”无刀额角青筋暴起,一不留神,直接捏碎了手中的茶杯。

怎么敢有人当着我的面拱我的白菜?!

第一次见到无刀发这么大的火,沈伯庸怂的缩了缩脖子,安静吃瓜不敢说话。

岁青练觉得自己明明没有吃几块西瓜,胃里却莫名撑得慌。他擦了擦手上的果水,干脆地拔剑挽花,对着荣焉道,“拔剑。让我看看你的长进。”

第44章 青州卷九

突如其来的请求让荣焉愣了片刻,随即摸了摸腰间的离魂剑,笑道,“请岁前辈赐教。”

岁青练得青莲剑歌素以飘逸轻灵著称,进攻胜在快准稳。然而拥霜诀也并不笨重,与荣焉自创的轻功相得益彰,将离魂剑能够打出连击的优势发挥到最大。

两人对峙不下百回合,依然没能分出胜负。

沈伯庸磕着瓜子,指指点点道,“这荣小焉不简单啊,居然能和青练打成平手。”

“他本来也不笨。”沈昼眠做到荣焉的椅子上,颇为骄傲道,“一个能自创轻功的人,会笨到哪里去?”

“也是。”沈伯庸赞同道,“他那个轻功是什么时候弄出来的?叫什么名字?”

提及此事,沈昼眠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意,随即轻描淡写道,“有一年冬天,他出去打水时撞见陆桓,被打落到寒潭里,右手被踩的血肉模糊。回去后开始着手研究轻功。”

无刀将重点放在了被打落寒潭上,脸色微变,“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沈昼眠垂下眼帘,道,“那段师兄无论走到哪里,我都牵着他的右手,您嘲笑我黏人,其实我是在帮他挡手上的白纱布。他知道您在躲避荣掌门,怕你们再起冲突,不让我说。”

无刀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为求安宁躲避荣玉摧的心态被荣焉发现,居然还要让一个孩子为他忍气吞声,吃苦受累。

无视无刀难看的脸色,沈昼眠补充道,“当年我也问过他轻功的名字,他说,轻功而已,关键时刻可以跑路,能用就行。如果非要名字,就叫[能用就行]吧。”

……原来名字就叫能用就行。

三人联想了一下荣焉匮乏的起名能力,倒也不觉得有什么意外。

……

沈伯庸轻咳一声,善解人意地转移话题道,“我之前听从越说,你在九州四处找人,找的就是荣焉?”

“是。”

“篡阁也是为了找他成立的?”

“不全是。当年荣焉收养的孩童中,有几个人追随我离开归云派寻找荣焉。我们成立篡阁之初,是为了收养九州的弃婴和流浪儿。”

沈昼眠剥了个橘子放在桌上,准备等会拿给荣焉吃,“后来那群孩子渐渐长大,有天赋的都留了下来,帮我找荣焉,余下的成年后离开篡阁,自谋生路。”

荣焉渐渐有些体力不支。

他的武功本就不算上乘,能在岁青练手下坚持这么久,倚仗的是敏捷的轻功与得天独厚的兵器,岁青练颇为不满地停下手,皱眉道,“别放水。让我看看雾隐山使者的实力。”

荣焉迟疑良久,抬手将离魂剑扔给沈昼眠,蓝绿色猫瞳乍然出现,赤手空拳打向岁青练。

岁青练有些诧异,提剑横挡。这一拳结结实实打在静夜剑上,剑身在刹那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逼得岁青练狼狈地后退两步。

双方攻守之势瞬间互换。众人皆惊。

“这就是雾隐山使者的力量?”岁青练摁住微微发抖的右手问道。

荣焉在心里估算过后,道,“约莫十之五六。”

岁青练神色一凛。

这也就意味着,如果他们碰上那个朱渐清,很可能没有任何胜算。

岁青练举起静夜剑道,“加些力道。再来。”

荣焉再次袭向岁青练。

岁青练纵横江湖几十载,打斗经验远比荣焉丰富许多,他直接避其锋芒,以守为攻,在荣焉手下勉强撑了半柱香时间。荣焉借住院墙飞身而起,一脚踢在静夜剑上,岁青练踉跄后退,撑着剑跪倒在地。

“岁前辈!”荣焉停下攻击,上前将岁青练扶起,“没事儿吧。”

他下手很有分寸,岁青练气血上涌,却并无大碍,他摆了摆手,问道,“我对上朱渐清,胜算有多少?”

“……”

荣焉眉头微蹙。

“回答我的问题。”

“……没有胜算。”荣焉直截了当地说出真相,“普通武者就算抵达巅峰,对上雾隐山使者也没有任何胜算。”

“为何。”

荣焉一字一顿,正色道,“雾隐山使者,是不老不死的。”

“……如此。我明白了。”

未时三刻,众人齐聚在小院中,用过晚食,各自离开了。

荣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

他为什么来归云派?不就是为了……看戏吗?!

卧槽?!荣焉一惊一乍地坐起来,掀开被子就要往外跑。

睡得迷迷糊糊的沈昼眠被吵醒,一把搂住荣焉的腰,将他压在身下,抵住他的额头,口中含混不清道,“这么晚了,师兄要去哪儿?”

“看戏!我忘了去看戏了!”荣焉急得用力捶床,可腰身着力点被人把控着,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沈昼眠初醒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轻笑道,“师兄放心,明天去找端木笙,他肯定知道的一清二楚。”

荣焉停止挣扎,“当真?”

“当真。”

“不骗我?”

“不骗你。”

“好吧……”荣焉放弃挣扎,小小地打了个哈欠。

他本就困得不行,只是心里念着未做的事,迟迟不肯睡,这下没了挂念,眨眼间就睡着了。

倒是越来越像个孩子了。沈昼眠亲亲他的额头,再次沉睡过去。

月深人静。

岁青练收拾好包袱,准备趁夜离开归云山。

无刀坐在原地不动,思绪还陷在白日荣焉所说的[雾隐山使者不老不死]中,无法自拔。

沈伯庸跟在岁青练后面,絮絮叨叨地劝道,“这好不容易来的,怎么说走就走呢?输给荣小焉又不丢人,在乎那么多干嘛,我还没聊够呢……”

岁青练叹了口气,“并非是因为输给荣焉。你有没有想过,荣焉成为雾隐山使者,本该与世隔绝斩断尘缘,但是他现在突然出现,这意味着什么?”

头一次听到他说这么多话的沈伯庸有些惊讶,下意识反问道,“意味什么?”

“意味着他不得不来。”无刀收拢思绪,开口道,“到目前为止,能够从他口中推断出,那个朱渐清,很有可能就是他不得不重新出现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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