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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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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明当然也知道,可他还是气,除了气天元宗,就是气自己。谢昂却是足够了解苏秋延,所以直接去续了一天的房钱。苏秋延道:怎么续了房钱?不是打算今天就离开吗?谢昂笑着给苏秋延倒了一杯水:属下只是觉得,曲安这么大,要是只逛一天就回去,不免有些可惜了。苏秋延看着那茶杯道:确实是,那就再待一天吧。刚刚他不发作,不过是大庭广众,需要顾全大局,但是他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就没有被人欺负了不还手的习惯。不过一个筑基修士,他多的是办法收拾。秦越这时却道:城主,这事不如交给我来做?苏秋延有些惊讶,秦越怎么猜到他的想法的。秦越笑着道:城主如果信得过我,不如让我试试看?苏秋延道:你们两人都是筑基修士,这城里守卫森严,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发现秦越却道:我有办法,城主你就信我一次。苏秋延过去就有些抵不住秦越对他撒娇,最近每况愈下,是更加抵不住了。只要秦越用一副十分期待的神情看着他,他就忍不住随波逐流,这会儿也是一样,挣扎了半晌,还是没挣扎成功,反正有他在,秦越也不会出事,那就随了秦越的意吧。那修士虽然嚣张跋扈,但是罪不至死,狠狠教训一番就行,把命留着。苏秋延也不忘叮嘱秦越。真死了人,也是件麻烦事。秦越心里暗叹城主还是心太善,脸上却笑着道:那我就先出去一趟,一会儿就回来。他走后,谢昂倒是有点担心。应该没事,秦越不是鲁莽的人。苏秋延其实也担心,但是嘴里还是道,他年龄也不小了,确实也可以历练历练。虽然这么说,但苏秋延的神识还是没有从秦越身上离开。秦越出了客栈,却没有直接去米铺,而是在曲安城里逛了起来。之前他们赶时间,许多地方都没有去过,这会儿倒是能逛个遍。逛着逛着,他就又走到了朱雀街,甚至还看见了那几个流浪汉。那少年似乎格外注意他,又抬头看了他一眼。他也不在意,而是在米铺旁边的铺子停留了片刻就离开了。就在他离开不久之后,天元宗的米铺里突然传来了一声惨叫。远处,魔尊在识海里道:这小子命好,如果不是城主要留他一命,这会儿他恐怕已经见阎王去了。他有些遗憾没有杀了那修士,但既然城主已经开了口,他就不会叫城主不高兴。秦越面无表情道:废了他的灵根,肯定能比死还叫他难受,看他以后还敢不敢作威作福。这些修士,仗着背后有天元宗,不知道贪了多少小城的血汗。有这么一遭,也是活该。很快,那高个修士就被抬了出来。怎么回事?不少人都被这叫声惊动了。高个修士捂着丹田,满头冷汗:我,我的灵根。刚刚不知道怎么了,他丹田突然如刀剐一般,接着浑身的灵力就被蒸发一样消失了。另一个天元宗的筑基修士神色凝重,上前查探了一番,脸色难看道:你被人偷袭了,灵根已废。高个修士闻言面如土色,身子也跟着颤抖了起来。其他天元宗的修士们则是又惊又怒:什么人竟然敢在曲安城放肆?!让人查!必须把这个人给我找出来!敢挑衅天元宗,简直不要命了!附近看热闹的曲安修士们闻言却是心里不屑,曲安确实守卫森严,但也不可能时刻都有修士用神识查探附近,能不声不响的灭了一个人的灵根,肯定是位大能,这样的大能,又怎么会轻易的被抓出来?看来这次天元宗是踢到铁板了。他们平时是受够了四大宗门的作威作福,所以此刻见状也只有幸灾乐祸。那墙边倚着的少年却是再次抬头,看了一眼秦越离开的方向,眼里闪过一丝异彩。同一时刻,魔尊也道:走之前,可以把那个墙边的小子一起带走。秦越想到了那个少年:带他走?为什么?魔尊道:因为突然想到了一个故人。刚刚他不经意看了那少年一眼,那分明就是日后天元宗的一条看门疯狗,被折磨的神智都不清醒了,只能任人驱策。不过虽是疯狗,却是神识一道上的天才,为天元宗立下了赫赫战功。这样的人若是被他带走魔尊冷笑,既然天元宗让他不爽,他也不会让天元宗好过。上辈子的仇虽然报了,但这辈子还只是开始而已。第44章 回青州城天元宗的人在曲安被人暗算,确实是这么多年来的头一回。天元宗曲安分宗的宗主刘启亲自到了城主府,求见曲安城主。这件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必须挨个查!查新入城的人,查和天元宗有矛盾的人,查和刘勇有冲突的人,全部查一遍!刘启态度强硬。但是曲安城主也不是吃素的,他道:曲安这么多年来,就没有这么大规模的盘查过进城的人,这一查,以后谁还敢来曲安?要说和天元宗有矛盾的人,那也太多了,就说其他三大宗门,难不成和你们就没有矛盾?曲安城主冷笑道:这里是曲安城,不是天元宗,我理解刘宗主的心情,但是我也要劝你,你想查,最多也只能查查和你侄子有矛盾的人,要是真的查深了,查出来是其他三大宗门的人,难不成你们还要在我曲安打一架吗?最近为了秘境的事情,四大宗门之间已经有些剑拔弩张,他可不愿意牵扯进他们的恩怨之中。刘启闻言脸色也不太好看,他沉默了半晌,还是同意了曲安城主的建议。这一查,自然就查到了苏秋延等人。客栈里,几个天元宗的修士粗鲁的推开了苏秋延的门,刚想叫嚣,就见坐在桌前的苏秋延转过了头。轰的一声,他们还没有回过神来,就被一股劲气通通轰了出去,一个接着一个的滚下了楼梯。你!这下苏秋延长得再好看都不管用了,竟然一见面就对他们动手!几个曲安城的修士站起来后脸色更加难看。苏秋延放下手里的杯子:你们天元宗的人难道连敲门都不会?几个修士这时才发现苏秋延身上传来的威压。这是一个金丹修士!几个人面面相觑,心里又恨又怒,但是却不敢再叫嚣了,而是忍着怒意拱手道:见过前辈。苏秋延冷冷道:当不得你们的礼。带头的修士涨红了一张脸,低下头道:刚刚是我们鲁莽了,还请前辈不要见怪。苏秋延这才道:有什么事?修士简单的说清楚了前因后果。你是说,今天和刘勇产生冲突的只有我们,所以我们是最大的嫌疑人?带头修士硬着头皮点头,但是心里却埋怨上了刘勇。他们来之前,刘勇根本没说清楚这里有金丹修士,如果说清楚了,他们肯定会带一名金丹的前辈来,这下弄的他们进退两难,丢了大脸不说,还得罪了一名年轻的金丹。如果年龄大点也就算了,这位一看就才二十出头,又长得这么好看,怎么可能是一般的普通修士?苏秋延道:我一直在客栈里没有出过去,跟我来的人修为也不过炼气筑基,没本事在曲安城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偷袭一个筑基修士,你们如果还要查的话,那就请分宗宗主来吧。说完之后,苏秋延就不再搭理众人,那开着的门也轰的一声关上了。几个修士没有办法,只能回去禀告了刘启。刘启这会儿正是怒气冲天的时候,闻言冷笑道:一个金丹就叫你们怕成这样?受伤的是他的侄子,所以他才这么生气:刘勇这几日就和他们有过冲突,他们嫌疑最大!虽然这么说,但是刘启也知道,刘勇平时得罪的人不少,就连其他三大分宗里,也有许多和他不对付的。他慢慢冷静下来道:那金丹修士真的没有离开过客栈?我们询问过了,只有他的三个随从出去过,不过也只是在街上逛了逛,而且那些随从修为最高也只是筑基,恐怕伤不了刘勇。能用神识废了一个筑基修士的灵根,同级别的修士根本不可能做到,只有修为高深的金丹才有可能。可这位金丹住的客栈离朱雀街非常远,这神识再强悍,也不至于强悍成这样。如果真的是他,那么这事还更不好处理了。刘启深吸了口气道:那就再去查查其他和刘勇接触过的人,这位金丹修士,我亲自去会会。他能当上分宗宗主,也不是个傻瓜,虽然话说的强硬,但是他也大概打听清楚了这位金丹修士的来历青州城的新任城主。青州的矿脉虽然已经枯竭,但是依着他对主宗的了解,主宗是宁愿青州城彻底从东境消失,也不可能送给别人的。所以这位新任城主,背景应该不简单。之前他太生气,手下人办事又太鲁莽,所以才会直接找去了客栈。如果真是普通的金丹修士,惊扰也就惊扰了。但是这一位刘启想了想,还是决定亲自去看看。半个时辰后,刘启到了客栈。他一来,整个客栈的人都惊了,老板恨不得立刻就把自己藏起来,如果可能的话,把店铺跟着藏起来最好。可是他做不到,所以他只能哆哆嗦嗦的领着刘启去了苏秋延的房间。等人离开后,刘启才敲门道:天元宗曲安分宗宗主刘启前来拜访。门开了。同时传来的是苏秋延的声音:刘宗主请进。刘启这才看清楚了苏秋延的样子。他脚步一顿,还是走了进去。刘宗主亲自前来,是信不过苏某?苏秋延看都没有看他。刘启坐下道:刘某当然信得过苏城主,今日前来,不过是来道歉的,手下的人不懂事,惊扰了城主,还请城主不要介意。刘启已经许久没有对人说过软话了,但是此刻却不得不说,因为苏秋延大大方方的把一枚玉佩放在了桌子上,上面只有一个字仙。这是只有仙山的人才有的玉佩。而仙山,虽然不比四大宗门强大,但是每一位仙主的实力,都堪比四大宗门的宗主甚至长老,只是仙山的人很少,加起来可能也不超过一百个。但就是一百人,却是他们得罪不起的。仙山尽管早就避世,但四位仙主修为强大,极为护短,如果真惹了仙山的人,被杀也只能认栽,宗门也不会说什么。当然了,仙山地位超然,还有一些其他原因,刘启虽然不清楚,但是他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惹不得。既然惹不得,那就只有道歉了。他心里恨上了刘勇,但是脸上还是一派亲和。苏秋延却不领情:刘勇今日言行无状,我看在天元宗的面子上,已经饶了他一次,如果刘宗主真有诚意,应当不会几句话就算了吧?刘启也知道今天发生的事情,看菜下碟,看人涨价,这在各大米铺也算一件平常事。刘勇栽就栽在眼力不行,他心里更加不满,对着苏秋延道:今日那刘勇确实不太懂事,多收的灵石我一会儿就让人给苏城主送来。他一服软,苏秋延自然就不会再计较。刘启告辞之后,很快就派人送来了灵石,不过不是两千枚,而是一万枚,另外八千枚算是赔礼。虽然不多,但也是个意思,苏秋延大大方方的就收下了,转头就让谢昂又去天元宗的米铺买了粮食。另一边,秦越还在外面逛着,那少年见状直接跟在了他的身后。两人走到一处安静的巷子时,秦越终于回头道:你跟着我干什么?少年脸上脏兮兮的,但是一双眼睛却亮的有些不正常,他努力的压抑着自己的激动:刚刚我在你身上感觉到了神识的波动。都是聪明人,少年并没有说透。秦越却明白了。他脑海里的魔尊也道:怪不得天元宗对他势在必得,竟然能感觉到我的神识。

天元宗什么天才没有见过,会对一个少年这么费心思,想必也是因为他在神识一道上过人的天赋。你想要什么?秦越问道。少年连忙道:带我离开曲安!似乎知道这个请求几乎不可能达成,所以他又道:或者你现在就杀了我!不然的话,我就去告诉天元宗的人,是你毁了刘勇的灵根!他脸上有紧张有惶恐,也有可以脱离苦海的兴奋,似乎不管秦越做出什么样的选择,他都愿意承受。秦越见状就知道,少年的精神恐怕已经有些不正常了。可他却没有立刻答应少年,而是道:我不会杀你。少年不可置信道:你不怕我告密?!秦越道:我不怕。少年咬牙道:我不信!你难道不怕天元宗的人?!秦越道:他们有什么可怕的?少年没有回答,而是重复道:你不杀了我,我真的会去告密!秦越却是道:我不杀你,因为你还有些用处。这话的弦外之音少年听明白了,他眼里猛地迸射出激动的光芒。他死死的盯着秦越,舔了舔干涩的唇,着急的确认道:你的意思是,你愿意带我走?秦越面无表情道:不是我,是我们城主,只要他愿意带你走,你就能离开曲安。听到这里,少年想起来了。他想起来了刚刚见过的那个带着帷帽的人,那个人肯定就是秦越口中的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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