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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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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凡眼疾手快拉住了程扬,视线暧昧,你好像有反应了。草!程扬对楚凡的脸皮能够厚到这种地步已经想不到要骂什么话了,有反应也不是因为你!楚凡舔了一下唇,态度无比真诚,要不我帮帮你?用不着!程扬狠狠甩开楚凡,又一脚踢翻了椅子,可怜的老摇椅就这样当了程少爷的撒气桶。楚凡看着程扬走进浴室,想到刚才程扬的耳朵都红了,他心里就痒痒,想做点什么让程扬的耳朵更红。楚凡已然被美色冲昏了脑子,想也没想就要往浴室里走,这时程扬从窗口扔出一块板砖,怒道:你要是今天想被我开瓢,你就进来!这块板砖不偏不倚正好落在楚凡脚下,地面被砸出一个大坑。楚凡看着还差一公分就能砸到自己板砖,终于冷静了,开瓢还是不了吧。突然起了色心的后果就是,程扬从浴室回来后,揪着楚凡扔到了沙发上,不准让他上床。楚凡委屈的叫道:我的床!凭什么我睡沙发!程扬可不认为楚凡是无辜的,冷冷的看着他,刀子一样的目光把楚凡扎得缩了缩脖子,乖乖闭嘴了。只要楚凡不说话,屋里永远都是安静的。程扬躺下后看着窗外星光点点的夜空,开始怀疑人生,他今天怎么就忍住了没给楚凡开瓢呢?次日,程扬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楚凡早就做好了饭,坐在沙发上边欣赏着程扬的睡容边等待他醒来。见程扬醒了,楚凡露出温和的笑容,态度和蔼可亲,来吃完饭吧?做了你爱吃的。仿佛昨晚的事不曾发生。程扬不理他,直接无视楚凡,下床洗漱吃饭。他算发现了,不能给楚凡好脸,这人给点阳光就灿烂。早饭一过,被冷落的楚凡学乖了,拿着把小剪子,毕恭毕敬的询问程扬,你现在有空么?该拆线了,我给你拆线。程扬专心看书,眼睛也不抬一下,仿佛没听到楚凡的话。楚凡知道自己又又又把程少爷惹了,放软了语气说:好了昨天晚上我不对,我道歉,其实我也不知道那部片子是那样的,我乱下的,你要相信我。程扬默不作声,楚凡的道歉是他见过最不值钱的。而且昨晚我也没对你怎样啊,我就给你腿上了药,后来看你那样想帮帮你,你还冲我发脾气。楚凡开始了他擅长的倒打一耙,我当时也第一次看那种片子啊,我也慌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啊,后来还让我睡沙发,沙发那么硬我腰都疼死了。楚凡本来长得清俊,装起委屈来也是像模像样。程扬飞快地瞄了楚凡一眼,现在的楚凡和昨晚的楚凡简直判若两人,现在的清纯委屈,昨晚的痴汉猥琐,演技真是没得挑,不去做演员太可惜了。楚凡见程扬不为所动,就又说:今天不拆线明天就不好弄了,你也不想留疤痕吧?我也是为了你好,别和我置气了,昨天不也没发生什么嘛?程扬想拆线还是有必要的,这才动了一下,把受伤的腿伸向床边。楚凡立刻明白了程扬的意思,拎着药箱蹲在程扬脚下,麻利的给程少爷拆线。由于他这次缝合的很仔细,程扬腿上并没有留下很明显的疤痕。程扬却不是特别满意,想着回去之后做激光祛疤手术。又过了几天,这几天里楚凡格外老实,就等程少爷消火。眼看程扬消火了,多少能理理他了,楚凡就又恢复到老样子。这天下午直播前,楚凡坐在屋里唉声叹气。程扬被他叹气叹得书都读不下去了,抬眼瞧他,你又是怎么了?楚凡抹一把没有泪的眼,唉!你不帮我化妆后,粉丝掉的特别快,都没有人给我刷小汽车了。唉!你那天没学会么?你就化了一次还那么快,我怎么记得住,唉!楚凡又连着叹了三口气,唉!唉!唉!程扬:楚凡期望的目光投向程扬,你教我化妆吧?好不好?如果粉丝再掉下去,我们全村人都要没法过日子了,你就忍心看着他们没饭吃?他们是那样的淳朴可爱。唉!程扬:够了,说好了,这是最后一次。当天程扬教起了楚凡化妆,然而楚凡没学会。在楚凡软磨硬泡下,程扬又教了一次,楚凡还是学不会。程扬特别想敲开楚凡的脑子,看看脑子里有什么。这么简单他看一遍就会的东西,楚凡这个直播五年经常化妆的主播怎么就能学不会呢?但真就学不会,开始程扬以为楚凡是装的,后来意识到有的人天生手残,无论是写字画画还是化妆,就是怎么练也不好看。所以第三次楚凡求他教的时候,程扬佛了,戴着墨镜往沙滩上一躺,躲清净去了。楚凡知道程少爷没耐心了,不愿意教了,就换了主意,一有机会抓到程扬就求着他给自己化妆。但化妆这个事吧,完全看程扬的心情,程扬想化,心情好,就能把楚凡化妆成仙女。心情不好不想化,人就跑了。所以楚凡的妆容是非常不稳定的,一天一个样,也就造成了他直播间的观看量像是坐过山车忽高忽低,以前楚凡的粉丝会猜楚凡明天吃什么,现在楚凡的粉丝猜楚凡明天化什么妆。第十二章 危机小小的渔村,夏日总是漫长悠然。七月末,空气里的咸湿更重了。不知不觉程扬来到这里一个月了。自从程扬腿伤痊愈,他出门的次数日渐增多,楚凡白天见不着程扬人影,晚上见到人了想聊上几句,想多了解了解程扬,却什么也没问出来。这天又是楚凡独守空房的一天。临近晌午,楚凡坐在门槛上清洗着下午直播要用的小龙虾。聒噪的风扇被他搬到了身边吹风,可他依旧觉得热。活蹦乱跳的小龙虾被楚凡捏在手里,一手握着刷子熟练地给小龙虾洗澡。院门被推开,发出陈旧生锈的咯吱声。楚河从门外进来,穿着花裤衩白背心,光脚踩着凉拖,是最清凉的打扮。小舅,楚河高兴地叫了一声楚凡,双手端着酒坛子来到楚凡面前,身影挡住了照耀楚凡的烈日,我妈做了果酒,让我给你拿来尝尝。又是葡萄的?楚凡眯着眼睛抬头看他,楚河似乎又黑了点,一笑起来衬得牙齿尤其洁白闪亮。小舅真是料事如神!你妈除了葡萄的也没做过别的了吧?怎么不换点别的做,我都喝够了,楚凡擦擦汗,继续埋头苦干,放屋里吧。得咧!楚河把酒放进屋后,出来坐在楚凡身边,笑嘻嘻地看着楚凡,小舅你想喝什么,我给你做!楚凡摇摇头,算了,我想喝的你做不出来。今天天气这么好,你怎么没去抓螃蟹?来我这有事?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啊,楚河拿过一旁的蒲扇给大汗淋漓的楚凡扇风,不过被你猜对了,是有点事。什么事,说吧。小舅你能不能去给孩子们教几天书?楚栎有点感冒了,怕传染给孩子,今天就没上课。我当是什么事,楚凡将洗好的小龙虾放到另外一个水桶中,我不成的,我下午要直播,你问问程扬吧。他?楚河瞪大了眼睛满脸不信,小舅你脑子坏了?找他?别说教小孩读书了,我看他都能打小孩,你也不是不知道他不喜欢小孩。楚凡洗完最后一只小龙虾扔进水桶,对楚河的反应不觉得意外,可能整个村子的人都是这样看待程扬的。他甩甩手上的水,让电扇再靠近自己一些,说道:你试试,他会答应的,他这个人的内心要比他展现出的外在秉性柔软多了。说完楚凡就低头笑了下,他可是和程扬完全相反的性格。楚河不可思议,小舅我觉得你已经被爱情冲昏了头脑。楚凡眼角带笑,也不急着辩解,而是反问道:你有多久没看到沙滩上搁浅鲸鱼了?楚河寻思着说:是挺久了,按理来说每年这个月份会搁浅好几条的。不过这和程扬有啥关系?楚凡瞟他一眼,怎么没关系?你以为程扬去沙滩晒太阳是白晒的?搁浅的鲸鱼都被他一个人推回去了。他也不和我说,要不是有人凑巧看到我也不知道。楚河不服气的说:这算什么,这很正常吧,我们村里人看到鲸鱼也都会推回到海里的啊。村里的野猫你也没见过了吧?是啊,怎么了?他都养到村中一家没人住的废弃院子里了。楚河切了一声,我小时候也这么干过有什么了不起。你妈前天走夜路摔断腿也是程扬把她背回去的。楚河:楚河这次想要找话反驳却反驳不出来了,他妈眼睛不好,前天晚上去亲戚家串门雨天路滑就摔了,天又黑路上也没人,他妈疼得动一下都不敢。后来不知道在哪冒出个年轻人问她什么情况接着就把她背回家去了。那天他没在家,屋里没开灯,他妈说小伙子把她送进屋就走了,也没看清他的脸,就说是个很高说话声音很好听的年轻人。楚凡见楚河不说话了,也就没再继续说下去。其实除了海边那次救人,他后来气说要别人养楚深的孩子时,也是程扬打断了他,他才给了楚深一次机会。程扬做的这些事,是隐藏在肆意外表下的柔软,一般人很难察觉。毕竟程扬的矫情、臭脾气、王子病也都是他真实的毫不掩饰的秉性,因此没人会觉得这样一个性格的人,内心会是柔软的。楚凡也是在被人告知程扬会一个人把搁浅鲸鱼推回海里,给流浪猫喂食做着这完全不符合他作风的举动后,才开始换一个角度观察程扬。渐渐地他发现也许程扬是个没有安全感的人,不然不会睡着后无意识的抱着他。他睡沙发那晚,程扬抱不到东西,明显没有睡好。后来是抱住了枕头,才进入深睡眠状态。楚凡像是挖到了宝藏,而且是只有他知道的宝藏。有了这些发现,楚凡对程扬的求知欲短时间超过了占有欲。他很想知道程扬是天生这样的性格?还是后天改变?如果是后天改变,是发生了什么令他改变的呢?以及程扬肩胛骨上的鹿角纹身,开始抽烟的原因,也应该有着他所不知道的故事。程扬对他的吸引力越来越大,从前他爱慕程扬的容颜,如今他更想要深入挖掘对方藏于内心的秘密。楚河看着不知道想什么想的入迷的楚凡,停下了摇扇子。楚凡立刻回过神,继续别停。楚河:小舅,今天也太闷热了,楚河摇着扇子看向烈日当空,总觉得有点闷热的不正常啊。话音刚落,就从门外急匆匆地进来一个人。这是个中年男人,皮肤黝黑身材壮硕,面容憨厚。他是村长的长子,中年人里极少数比楚凡辈分大的,楚凡见了也要叫一声平哥。楚贵平长年出海打渔,楚凡和他见面的次数不多,楚贵平能来他家更是稀客中的稀客。楚凡站起来,平哥你怎么来了?楚贵平脸上露出焦急之色,小凡你知道小五去哪了么?我给他打电话关机。没在家么?今天上午他来找程扬打牌,你去过他家了么?

楚贵平一拍额头,坏了。今天小五来我家一趟借我的渔船,我当时没在家去木匠他家借扳手了,顺便聊了一会儿天,回来的时候我爸说小五把船借走了,关键是我的渔船昨天打鱼的时候有块钢板松动了漏水,我还没来得及紧上,他就把船借走了。我刚从他家回来,家里没人!行你先别急,我给楚天打电话问问,他和小五关系好,应该知道小五去哪了。楚凡安慰着楚贵平,心也慌得厉害,他摸出手机打给楚天,很快楚天接通,怎么了三伯?楚凡打开免提,你知道小五去哪了么?知道啊,打牌去了啊,小五不是和平叔借了船嘛,他就和程扬、楚栎他们,还有一群看热闹的小辈到船上打牌去了,小五说今天天气好,海上打牌有感觉。楚凡的脸刷一下白了,一个漏水的船竟然还载了一船的人出海!!!小五他们走多久了?三个多小时了吧?怎么了三伯,他们还没回来么?楚凡耳朵里嗡嗡的,楚贵平已经急得冷汗都冒出来了。楚河说话也结巴了,小、小舅,你别急,我去叫人。不行!楚凡叫回楚河,又问楚天,船上大概有多少人?好像十几个吧,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没事。楚凡挂断电话,对楚河说:去借艘大船,把楚常楚青叫着,再叫两个水性好的,到海边集合。记得别让村里其他人知道!这种时候人多只会越来越乱!楚河用力点头,拿出平生吃奶的劲跑了出去。楚凡则拨通了楚小五的电话,结果和楚贵平说的一样,关机。又给楚栎打,还是关机。楚凡和楚贵平快步往海边走,楚凡问:以你的经验,你的渔船被海水灌满需要多久?修复难度有多大?他们自己能不能修上?楚贵平擦了把冷汗,被灌满只需要两个半小时,如果船上有经验丰富的应该不难,可船上都是些没经验的小辈,况且船上没有工具,而且,楚贵平顿了顿,望向异常平静的海水,指着海天连接处过于明艳的红云,以我的经验,很快海上就会有暴风雨。第十三章 暴风雨楚凡望着远处那片异样暗红的云,从怀里摸出了烟点燃。接下来的等待时间里,二人谁都没再说话。很快,楚河带着楚常楚青和另外两个水性好海上经验丰富的中年男人跑到了楚凡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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